最近江湖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因为那血羽楼十大护法一下,全都出动了;上一次他们倾巢而出…
不对,他们从来没有倾巢而出过,所以这才是最恐怖的。
花无殇失踪的消息,老早就被血羽楼联合无崖馆封锁了,所以江湖上皆不知,血羽楼此番十大护法全出所谓何事。
江湖上几度以为这平静的江湖要变天了,结果几日过去了。
江湖上依旧风平浪静,前面动静那么大,眼下却没个后续,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寒江城,血羽楼分部。
殇离到达这里已经整整七日了,这七日里她们四处奔波,却依旧没有寻到花无殇一丝一毫的踪迹。
以至于殇离几度怀疑,诸葛云是不是猜错了?
然而她指派到别的地方人传来的消息,也是毫无踪迹。
这花无殇难不成就着么凭空消失了吗?
不然怎么会一点信息都没有!
殇离正在头疼之际,血羽楼寒江城的管事走到她身边说道:“殇总教头,寒江楼的寒棋想见您!”
殇离动作一顿,寒棋?这个人她有点映像,寒江楼的主事人,是个少年英才。
眼下找过来,莫非…
殇离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他有说来做什么吗?”
“那寒棋说是有我们需要的消息。”
“快请。”
这里是寒江楼的地盘,虽然血羽楼在此设有分部。
但是并未过分的发展,毕竟是外来者,加上彼此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
所以她们也索性,卖了些面子给寒江楼。
这寒江楼从建立到如今不过短短一年,发展势头可谓是迅猛。
这一年来寒江楼一直都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没想到这寒江楼不仅没因此没落,反而还蒸蒸日上了。
由此可见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尤其是无崖馆,至今都没查出这寒江楼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更是让人不得不忌惮,所以血羽楼与寒江楼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眼下着寒棋找过来还真是有点微妙啊!
寒棋很快便被请了进来,殇离从寒棋走进来开始便一直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他举手投足间,一直都是四平八稳,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
殇离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不愧是寒江楼台面上的人物,确实很不凡。
寒棋一如既往的一身墨绿色打扮,手持着一柄折扇。
他停下脚步后,第一时间便向殇离见了个礼:“寒江楼寒棋,见过殇总教头。”
言语之间似乎还带着几分尊敬?
殇离则是十分的意外,这寒棋对她为何礼貌的出奇?
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江湖地位,无形之中又提高了吗?
江湖传言不是一直盛传,这寒江楼的人不是都傲的很?
眼下殇离也没时间多做纠结,上前一步微微还了一礼:“寒棋公子多礼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殇离这叫礼尚往来,你尊敬我,我自然也是不能失礼的。
这寒江城还是寒江楼的地头,礼仪周全些总归是没错的,况且花无殇的事或着还得仰仗他们寒江楼。
寒棋也不是那般婆妈的人,开口便直奔主题:“寒棋今日来,是要送殇总教头一个消息的,您一直在找到人,就在城外往北五十里的一个小村子里。”
殇离听罢,心头微惊:花无殇失踪之事,她自问血羽楼连同无崖馆瞒的很好,这寒江楼从何得知的?
殇离面上不显,问了一句:“你们寒江楼,要什么?”
心中对寒江楼不免越发的忌惮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殇离一直很懂。
所以寒江楼此番送来这个消息倒底是有何求?
寒棋听到殇离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好。
他此番前来,还真的就是单纯的想卖个消息给血羽楼而已。
绝对的别无所求的!
寒棋面上挂着笑意,温和的说道:“殇总教头不必这般戒备,诸葛公子是我们寒江楼的座上宾。”
“一个消息罢了,我们寒江楼若要取报酬,自会向诸葛公子讨要。”
殇离这才想起,数月前诸葛云曾从寒江楼赢走了一颗‘鲛人泪’。
寒棋的这一番解释倒也合理,但是一码归一码。
这个人情既然是血羽楼欠下的,那理应又血羽楼来还。
“寒棋公子此言差矣,此番是我血羽楼欠下的,理应算是我血羽楼欠了你们寒江楼的人情。”
“我殇离在此许诺,以后寒江楼可以向血羽楼提三个条件,只要不违背血羽楼的规矩,不违背仁义道德,血羽楼一定全力以赴!”
殇离的这番话一说完,这下轮到寒棋、愣住了。
血羽楼的三个条件,这殇总教头好大的手笔。
也就是说,如果以后他们想将寒江楼与血羽楼捆绑在一起,那血羽楼也是能应的了?
不愧是罗刹女殇离,还真是大方!
也对那花无殇不仅是诸葛云的多年好友,对她们楼主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人物呢!
寒棋这下是由衷的笑了,对着殇离拱手一礼:“如此便多谢殇总教头了,那么在下在此预祝殇总教头一切顺利。”
“寒棋告辞!”
他的消息已经送到了,再多做停留也无意义。
殇离微为颌首:“寒棋公子慢走。”
眼下救花无殇之事,迫在眉睫。
殇离将之后的事,丢给了血羽楼寒江城分部的负责人。
殇离自己则亲自带人,去了寒棋说的那个小村庄救人,迟则生变。
在经历了一番拼斗之后,太阳落幕时分,血羽楼才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殇离一脚踹开了,关押着花无殇的屋子,屋外西沉的光有些刺眼,一下晃花了花无殇的眼睛。
他许是很久没有见过光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殇离看到花无殇时,他双眼闭着,双手被反绑着。
那张一向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欢的脸,此时满脸的淤青。
胸前的领口敞开着,漏出里面斑驳的鞭痕,而穿在身上的衣服似乎被血侵染了一道又一道,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由此可以想像,他失踪这些时日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殇离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诸葛云他们没来,不然外面的那些人恐怕都得死。
花无殇过了良久总算适应了这如其来的亮光,这才睁开他那双潋滟的眸子。
待看清楚来人,故作轻松的唤了一句:“殇前辈,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晕了过去。
想来这些时日他都一直在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