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海却理都不理她,对着他带过来的人说道:“这女人狡猾得很,好好看着,可别给她跑了。”
说完,单玉海就带着爷爷和顾长旻走了。
倒是杜秋月气得要死,一直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把绳子给解开。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方便,你们一帮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简直丧尽天良!”
可是她动了一会儿,身后坐着睡着的邢卫民竟然一下子躺了下去,直接把她给压趴下了。
“表妹,别吵,我睡得正香呢。”
看的那几个守卫都笑了,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杜秋月说道:“你这个老娘们儿就别白费力气了,修新华水库的事儿可是我们两个连队一起投的项目,要是真给你跑了,我们怎么向自己连队的乡亲们交待?你想方便就直接解决便是,我们都转过身去,不看你就是了。”
爷爷和顾长旻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就瞧见门口乌压压的全是人,只是这会儿比起刚刚来讲都安静了许多,见他们来了,还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来,叫他们进去。
爷爷一进门,就瞧见张文白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胳膊上还输着液,一见他们进来,忙要坐起来。
裴淑芬想要叫他再躺回去,他还不乐意,抬起手来说道:“哎?放心吧,我这身子骨,还撑得住的。”
说着,他就看了爷爷一眼道:“小吴同志,我都听说了,那张图纸,是你画的?”
爷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文白便挑了挑眉,有些内疚地笑着说道:“怪我,那天吴春华同志拿了图纸来找我,我当时正被旱灾的情况烦的头晕眼花,也没有跟她详说。要是当时我再细心一点儿,今天的这个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
张文白说着,又往爷爷的身后瞟了瞟,一脸不解地问道:“怎么没见吴春华同志一道过来呢?”
爷爷叹了口气道:“我媳妇临产在即,下午身体不适,我把她送到镇上的医院去休养了。家里来信说想她了,等孩子出生后,我打算把她送回金陵待一段时间。”
张文白一听,便知道爷爷这也是在准备后事了,想来向志国那边也已经得到了风声,有所安排了,正在犹豫着要怎么继续聊下去,裴淑芬却在旁边惊讶地问道:“这么仓促?春华妹子应该不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吧?”
爷爷无奈地哼笑一声道:“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们考虑那么多了,不是吗?”
裴淑芬还想再说什么,张文白就在旁边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不叫她再说话了。
“吴锦玉同志,你的难处我是清楚的。眼下这个局面虽然有些混乱,可是我会尽量寻求解决办法的,屈老的团队也答应了会帮我们想更合适的方案来解决这个事儿,所以向所长那边,还是请你帮忙疏通疏通,再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吧。”
爷爷是可以充分理解张文白眼下的处境的,所以听他这样说,也并没有把向志国让爷爷自己承担所有责任的事儿和大伙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想到解决方案,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