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水仙的事情,当真是清荷搞出来的?”
三太太还有点不敢相信地朝大太太看了过来,大太太便叹了口气道:“清荷啊清荷,按理你是陈家的外孙女,老二家的看你可怜,把你带回来,我们吴家也便把你当自己家的姑娘一样好生相待,你又为何要做这种事儿啊?”
这时,吴霜瑶忽然从座位上冲了出来,跪到柳清荷身边说道:“还请大太太给我娘做主,我娘平日里是说了些诅咒老太太的话,可是那天从柳清荷的床底下搜出来的瓷娃娃确实不是我娘弄的。”
柳清荷忙偏头朝吴霜瑶看去,依旧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说道:“表妹,姨母的事情我虽然也很伤心,可是这件事情当时可是整个吴家大院儿的人都瞧见的,那瓷娃娃里的生辰八字确系姨母所写,你和我可都是受害者啊。”
“确实是二太太写的,可是却是你骗她说,要给老太太求平安符,她才写给你的,谁知道你会拿来放在诅咒老太太的瓷娃娃里呢?”
大姨奶奶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和吴霜瑶一道跪在了大厅中间,奶奶只犹豫了一下,便也跟着跪了过去。
“是的,我姐姐和霜瑶姐姐说的千真万确,当时柳家小姐去找二太太串供。我们在宗祠牌位后面都是亲耳听见的。”
这会儿的柳清荷已经身子发虚,大脑一片空白了,可却仍旧没放弃求生欲望,只犹豫了片刻,便又继续哭了起来。
“素素丫头,我自知我们西院儿与你家一向交恶,几次三番与你示好,你却百般践踏。没想到如今看我被人陷害,百口莫辩,你又来落井下石,还带着你这无知的妹妹一道说谎。你这样子下去,以后可是会学坏的呀。”
大姨奶奶一听这话,特别无奈地吐了口气出来,哼笑一声道:“天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厚脸皮的女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竟然还能颠倒黑白?要是依我的性子,我非!”
“自有二太太留下的血书为证,请三太太拿出来一看便知。”
眼见着大姨奶奶就要上前去揍柳清荷了,奶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吴霜瑶立时朝奶奶看了过来,不敢相信地问道:“春华,你说什么?我娘留下了血书?这么说我娘不是逃了?而是——”
接下来的话吴霜瑶不敢说出口,因为她心里怕得要命。
奶奶忙摇着头说道:“不是的,二太太若不是逃了,吴家的人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找她,只是我听人说二太太本是留下了一张血书的,我觉得那血书上一定写了什么。”
吴锦荣也忙走了出来说道:“娘,既是这样,那就有必要看一下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婶儿虽然最终是逃了,可是写下那血书的时候也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吴锦玉也忙走了出来说道:“是啊,娘,春华妹妹是不会说谎骗人的。三婶儿,要是有那血书,你就还是赶快拿出来,也好给四姐一个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