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在场的人无不朝“仙姑”所看之处看去,正好是鸢尾从匣子里倒出来的那些票子。
就听“仙姑”冷声对自己的徒弟说道:“云桥,给大太太看看吧。”
那小厮便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给大太太递了上去说道:“大太太,我师父平日理财有道,收来的票子从来都是要将编号记录在册,做到心里有数。这是先前鸢尾姑娘从我师父这里拿走的那些票子的编号,您要是不相信我们说的,大可以逐一比对,若是地上那些票子与这单子上不同,也可以还柳小姐一个清白,若是相同,就还是请您做主,将我师父的钱财还来。”
听到这里,奶奶都惊着了,不敢相信地朝大姨奶奶看去道:“姐,仙姑可真厉害,竟然能想到这种法子来制那柳家小姐。”
大姨奶奶却哼笑一声道:“还不是因为她贪财?但我却没想到她竟这么贪财,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奶奶和大姨奶奶说话时,海棠已经去清点比对了那些银钱的编号。
“大太太,确实有五十张一块钱与单子上的编号一致。”
柳清荷和鸢尾两个听了都惊着了,可鸢尾很快就嘴硬说道:“就算是一样的,那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张单子?再说了,就算你这些钱曾经是你的,难道就不能是你花到了别处,然后又辗转到了我们手中的?用这种理由就敢诬蔑我们,你胆子也太大了!”
叫云桥的小厮不禁哼笑一声道:“鸢尾姑娘此言差矣,先不说我家仙姑从不使票子买东西的事儿,就算是我们花了,这连在一起的五十张一块钱,也不可能这么巧全都到了姑娘手上,只有像我们说的那样,是你直接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才像话吧。”
云桥口齿伶俐,反应机敏,鸢尾几次想要插话也插不进来,到最后,云桥又道:“再说我师父是出家人,修行几十年,一直名声在外,想必姑娘也是信了我师父的名声才来求我师父给你家老太太做法事的,如今又一口一个江湖行骗的称呼我们,实属不该。
若是姑娘根本就不信我们,又为何要请我们过来,难道是一开始就想要蒙骗吴家人?
说是姑娘信我们,那我师父也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还劝柳家小姐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还请早日回头是岸才是。”
“这——”
柳清荷的心理防线早已被攻的八九不离十,可她依旧没放弃,忙得哭着说道:“虽然清荷真的不知道外祖母寄来的钱为什么会和仙姑单子上的钱编号一致,可是如今证据确凿,我怕是说不清楚了。但是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大太太的人明明是亲眼瞧见水仙与这些人厮混在一处的。
这前头的事儿是不是我做的局先不说,这三个男人又该如何解释?若是水仙自己冰清玉洁,又怎么会与他们三人搞在一处?”
鸢尾也立即跪下说道:“是啊,大太太,这定是水仙姑娘和仙姑沆瀣一气,见自己做不了吴家大少奶奶,便来污蔑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定是着了他们的道了!还请大太太明察,替我家小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