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啊，今天回去，我就跟娘说，叫她去你家提亲，讨春华妹妹回来给我当媳妇。”
听到这话，奶奶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吴锦玉，怎么都不敢相信，心里的震惊比高兴还要多。
倒是吴锦荣在旁边笑着说道：“年纪小就是好，看你们天真的啊。”
吴锦玉还有点不乐意吴锦荣这样讲他，忙在旁边反驳道：“我才不是天真，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要娶春华妹妹当媳妇，一辈子护着她的。”
听到这话，吴锦荣的笑容忽然在脸上凝滞了。
“别说出来，就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也别说出来，这便是你护着她的最好的方式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吴锦玉和奶奶都不解地朝吴锦荣看了过去。
“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可是大姨奶奶却若有所思地盯着吴锦荣在看，虽然吴锦荣的脸朝马车窗外别着，可是从她的角度上看，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览无余。那分明是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被回忆起来的感觉，而且那段记忆，绝不是美好的。
“你呢？你有像吴锦玉和二丫头一样，从小就很要好的青梅竹马吗？”
吴锦荣缓缓偏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姨奶奶，却又好像没在看她，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浅浅地笑了笑，透着一种苦涩的滋味。
吴锦玉也朝吴锦荣看了过去，他比吴锦荣小整整十一岁，等到他记事的时候，吴锦荣都已经去省城上学了，所以他对吴锦荣小时候的事儿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是偶尔会听老太太提起，他这个哥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乖巧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混世魔王，是经了一件事儿之后，才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正经了。
老太太还说，人都是这样，总要经历点什么事儿，才能真正长大的。
“大少爷，小少爷，已经到集市了，你们看是你们自己下来逛着，还是把车门掀开，你们坐在车上逛着？”
车上压抑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了，吴锦荣立即笑着对外面说道：“自然是我们自己下来逛。”
等大伙儿都下了车，吴锦荣便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银元递给车夫说道：“张叔，把马车送到马铺去之后，你自己也去逛逛吧，到酉时的时候，我们再在这里汇合。”
车夫笑着应了一句，可是并没收钱。
“大少爷，您留着钱带着小少爷和这两个丫头好好逛吧，我出来的时候，大太太都给足了银子了，我不能收两份钱。得了，我这就先去马铺了，您可千万看顾着小少爷些。”
吴锦荣点头笑了笑，一行人便与车夫告别，径自逛起集市来了。
第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人海中间，一鼎差不多能装下一整头牛的大锅周围，有四个僧侣正在熬粥，锅里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儿，每个人都排队去领。
奶奶都看呆了，忍不住问道：“这么大的锅，得能熬多少人的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