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干什么?”门童被惊醒,发现一群人闯了进来,赶紧上前拦着他们。
宇文拓将八殿下的令牌举到他面前,他便不再说话了。
赢词趁着门童愣神的时候,指挥鬼魅闯了进去,鬼魅不一会儿就摸到了刘陈安的书房,找到了正一脸严肃等着消息的刘陈安。
刘陈安一看到人闯进来,就知道完了,计划失败了。
但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问:“你们是谁?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赢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命令旁边的侍卫:“拿下!”
两个鬼魅架着刘陈安的胳膊,一脚踢在他腿上,让他跪下。
人群分开,宇文拓走了出来,站在刘陈安面前:“刘县长,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刘陈安脑门全是汗,身体一抖一抖的,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宇文拓没和他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对后面的人道:“带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五个人就被押上来了。
宇文拓问:“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
五个人都没人敢直视刘陈安的眼神,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可能说不是,只好点点头。
“殿下,不是的,我真的没派人去杀你,不是我干的。”刘陈安也急了,这毕竟是砍头的罪名,他也承担不起,本来以为这次势在必得,谁知道宇文拓请来的人竟然这么厉害,把他带来的人都活捉了。
赢词拿着剑,放在刘陈安脖子上,一动,脖子一道口子,刘陈安使劲缩脖子,求饶:“殿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那你怎么知道我被刺杀了?谁告诉你的?”
刘陈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说错了话,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我问你,到你手上的赈灾款有多少?”
刘陈安嘴硬,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拿了赈灾款,直言:“就一万两银子,我全都发出去了,殿下,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拿。”
在场的人听到这数字时都惊讶了,宇文拓冷冷地笑了笑:“那你知道皇上给了多少钱吗?十万两银子,到你手里怎么就一万两了呢?”
宇文拓想过对方会贪,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贪了这么多,他当然相信刘陈安说的一万两银子是真的,这种时候,骗他也没有必要。
“什么?十万?”刘陈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殿下,我是真的没有拿十万啊!”
“你有没有拿十万不用和我解释,留着话就和皇上解释吧。”宇文拓不客气:“来人,把他带下去,另外,将刘县长的府里贵重的东西全部搬走,看看粮仓有没有粮食,先给百姓发下去,告诉百姓,那些粮食自己留着吃,不用再还回来。”
“殿下!殿下你等等!”刘陈安不想死,他考虑许久,还是觉得必须要赌一次。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背后的人是你惹不起的,我劝你还是别查了,免得祸及自己,之前不计较是给你面子,要是你真的查出什么来,恐怕你都回不了京城。”
刘陈安挣扎着,眼神狰狞,朝宇文拓嘶吼。
“那你说说,你背后的人是谁?我看看我到底惹不惹得起?”宇文拓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当然是……”刘陈安说了一半,突然闭上了嘴巴,他差点就说出来了,但看到宇文拓的表情之后,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宇文拓很失望,他还指望刘陈安说出来,好让他知道刘陈安上面的人是谁。
三皇子宇文启肯定是跑不掉了,他自从开始参与朝中大事之后,就屡次三番私吞钱款,这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不知道他拿了多少,如果数目很小,皇上是不会说什么的。
但宇文拓也知道,按照宇文启的性格来看,他不可能拿的少,之前在客栈的刺杀也证实了这一点,只不过,如果这次不将三殿下的势力一网打尽的话,等他卷土重来的那天,恐怕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说?”宇文拓笑着问:“反正你躲不过一个死,何必替别人隐瞒呢?”
刘陈安紧紧闭着嘴巴,连求饶的话都不说了,他知道,如果不说的话,三殿下还会救他,但如果他什么都交代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见套不出什么东西,宇文拓只能放弃,他挥挥手:“带下去啊,明日处斩。”
“八殿下,你凭什么杀我?”刘陈安本来以为,再怎么样也要等到去京城禀报皇上之后,再处罚他,这样他就有时间等三殿下救他,但是对方竟然说明天就要处斩,他脸颊的汗成滴流下来,声音忍不住颤抖。
“为什么?你私吞赈灾款已是死罪,还买凶杀害皇室成员,更是罪无可恕,根本无须带你面见父皇,我有资格处置你。除非……你愿意说出是谁在保你。”
“是工部尚书左秋人,左秋人将赈灾款给我的时候就只有一万两银子,八殿下,我求求你……”他跪着爬过来抱住宇文拓的腿:“你想问什么,我全都说,你别杀我。”
正在这时,宇文拓感觉胳膊被猛地拉了一下,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滚到地上,回头一看,只见刘陈安跪着的身体慢慢倒下,而他的头顶上插着一把贯穿脑袋的箭。
箭立在地上,刚好将刘陈安的身体撑起来。
府上的丫鬟仆人尖叫起来,赢词赶紧让人包围了宇文拓,先将他护送到屋内,才派人去查刺客。
过了一会,赢词回来了,他对宇文拓摇摇头:“没追上,让他跑了。”
宇文拓扶着额头,满脸疲惫,听了赢词的话,他微微抬起头:“知道了,先让他们把尸体处理了吧。”
早该想到的,他们来的这一路怎么可能没有引起上面的注意,知道刘陈安保不住了,便干脆杀了了事。
还好,刘陈安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左秋人。
这位左大人是朝中有名的奸臣,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了,因为在三殿下的手下做事,连太子都不敢动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