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国那边传来消息,说三殿下已经到齐国了。”
自从上次苏锦绣发现宇文拓的秘密之后,他就没敢再再书房和细作商议要事。
他派人在书房下挖了一个密室,直接连通到八王府门外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的后院。
那客栈也是他们的人,因此,赵国派来的细作可以通过这间客栈和他联系。从客栈到王府的地道错综复杂,不小心就会走到别处,因此,除了几个在齐国的重要间谍之外,也不会有人知道宇文拓的真实身份。
“找到人了吗?”三殿下就是赢词,之前在赵国没找到人,回到齐国之后,他依然没有放弃对赢词的寻找,直到快一个月的今天,才终于有了消息。
侍卫点头之后又摇头:“刚过赵齐两国的边境线时,我们短暂地得到过三殿下的消息,但是没过多久这消息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到现在,属下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这赢词还真是会藏了,当时在赵国找了三天,回到齐国之后又找了几个月,现在也只是发现他的行踪而已。
宇文拓用手指在下巴处摩擦着,回头对侍卫说:“你们继续抓紧时间找他,知道他的行踪之后,别忘了提醒他,最近什么都不要做。”
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说齐国里有很多赵国派来的细作,就连皇宫里也有很多,因此,皇帝下令彻查,最近,京城都在寻找细作的踪迹。
宇文拓觉得自己不可能暴露,有谁能想到自己国家的皇子竟是别的国家的太子?
而且,他府外的侍卫和以前没有变化,应该是大将军还没有怀疑他,因此没有往他的府上派兵。
现在总体上还算安全,但是万一都要小心。
“你离开之后,我会把这条路封住,等这阵子风声过了,我再从这边打开。”
“是,八殿下。”
说完,侍卫从密道里离开了。
正巧在这时,门外管家的声音传来。
“殿下,门口有一个人送来了一封信,说让我交给你。”
宇文拓打开门,从管家手里拿过信,翻过面看了看,心里疑惑,问他:“对方有没有说是谁?”
管家摇头:“没有,对方是个遮住脸的男人,仅留了一个下巴,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我一开门,他说把这个交给你,说完人就跑了,属下不知该如何定夺,就让你看一看,要是你觉得没用,属下这就去把这封信处理了。”
“你先下去吧。”
宇文拓拿着信回到房间。
想了想,他打开信,看到里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午时三刻,城门蓬莱客栈见。”
其余一点线索都没有。
宇文拓觉得奇怪,最近几天京城戒严,他已经派人传话下去了,所有的细作停止活动,也禁止和他联系。
送信来的人是谁呢?
目前,在齐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两三人,这两三人他都亲自交代过,最近不可能给他传信,更不可能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封信是父皇从赵国派的人传过来的,他或许还不知道如今京城的局势。
宇文拓拿着这封信,就好像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会比之前更加危险,而且如果对方是父皇派来的,肯定最近才来到齐国,这些人是齐国最近正在严查的人,若是查到他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
宇文拓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把信又看了一遍,对方竟然还敢约在蓬莱客栈?
蓬莱客栈经过修缮,最近才刚刚可以住人,不过,他们之前约在蓬莱客栈见面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一次,那一次他派人禀告了父皇,父皇手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还是说,他们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既然被发现了一次,肯定不会发现第二次?
宇文拓一时半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害怕错过父皇的指示,结果一直到晚上,他还在思索这件事。
月亮钻进了厚厚的云层,最后一丝光线从天边消失,让八王府显得比之前更加夜深人静。
树影婆娑下,隐藏着一个身影,身影矫捷,跳进了书房中。
恰好宇文拓正在书房研究下午的信,和对方碰了个照面。
黑影稳稳地落在房间里,坐在了宇文拓对面的地板上。
“赢词?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拓虽然长时间不在赵国生活,但他之前回去过几次,也认识了一部分人,这个弟弟的样子,他刚好记得。
赢词这才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抱拳给他行礼:“太子殿下。”
“皇弟不用客气,不过最近齐国严查来往人士,你在京城中恐怕有些不太安全。”
“我今日来,是想提醒你,中午送过来的信是齐国太子殿下的人送来的,他们在蓬莱客栈布置了人,似乎还找了一个赵国人,如果你去赴约,恐怕有危险。”
“齐国太子?”这个人他倒没有想到。
对方这是准备把他赶尽杀绝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得罪了太子殿下。
“知道了,谢谢。”
“太子殿下不用客气,我是奉父皇之命前来保护你。我会一直留在您的旁边,时刻保护您的安全,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在你家柳树上拴一根红色的绳子,我看到之后,就会来你的书房找你。”
宇文拓点头:“好。”
之前回到赵国的时候,就听说这个三殿下是个奇人,从小就爱和宫女太监玩捉迷藏,经常一天都找不到,最后还是他母妃出来将他叫了出来。
这孩子从小喜欢爬山上树,总之,皇子不让干的事他全干,皇子让干的事他没一个会的,这么些年,竟然让他也学了些本事,竟然溜到这里都没被他的人发现,实属难得。
“我先走了,太子殿下保重。”赢词说完,从房梁上飞走了。
宇文拓拿起信看了一眼,随即在火上烧了。
宇文轩?你这招真是有点太过狠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