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顿时反应了过来,说起来那三人的审问公堂也便就在这几日开始了,彼时他和宇文拓要作为证人在公堂之上出现。想到这里却听得宇文拓突然开口说道:“因为皇上已经听闻了这件消息,所以彼时皇上可能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苏锦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略带震惊的看着宇文拓:“你是说……”宇文拓点了点头:“今日,皇上在下了早朝之后将我留在了宫里,询问了我关于苏城的事情,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尽数告诉了皇上。”
因为范家只留下了一个老嬷嬷还有一个小公子,所以到时候得由王府出面,将相关证人带上去,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出现,宇文拓在这两天之内做好一切准备。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太过劳累。”苏锦秀看着宇文拓还在桌前,心里隐隐有一些心疼。“好了,你便休息吧。”宇文拓对苏锦绣温柔的笑笑:“我将这点事情忙完便睡了。”
公堂开在三日之后,这几日苏锦绣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帮宇文拓整理相关的东西,包括当时从苏城衙门当中找出来的那几本账本。
一行人离开苏城的时候,宇文拓便将账本直接带了过来,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别让人重新将账本送回去。
升堂的时候,京城里面的很多百姓都过去了,甚至还有远在苏城专门为了这件事跑过来的老百姓,以及一些之前与范家交好的人。
因为此事牵连到了很多东西,所以皇帝并没有旁听,而是直接坐在了高堂之上,然后与调查此事相关的官员,都坐在下位。
当三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看到了如此大的阵仗,腿还有一些发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那齐飞便开口喊道:“青天大老爷,我实在是冤枉。”
他身后的侍卫顿时就给了他一棒子厉声喝道:“尔等仔细看好,这公堂之上到底坐的是谁?”齐飞这才抬起头来去看,目光方才移到上面,便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衣服,于是连忙慌张的低下了头。
然后哆哆嗦嗦的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草民苏城起飞叩见皇上。”旁边的两个一直不敢抬头的人闻言,皆抖了抖,然后学着齐飞的样子连忙叩见皇上。
这样坐在高位,皇上还是第一次,看到底下的三个人跪在那里,于是便开口问道:“堂下犯人,你们可知尔等犯了何罪?”
齐飞毕竟是商人,头脑最为机灵,听到皇上这样问,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草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就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公堂之外的一些苏城来的百姓,顿时忍不住对着她指指点点:“你这恶人,当初在八皇子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上看了一眼外面的百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有些狼狈不堪的齐飞:“现如今有人说你,贿赂朝廷命官,又迫害了范家一家人的性命,你可知罪?”
齐飞连忙大喊:“请皇上明鉴,草民从来都没有做过此等恶事。当初草民才到苏城打拼,为了方便生意,才不得已给县令送些银两,县令对于海上以及城中的贸易,审查都十分的严苛,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那些商贩给他送一些银两,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齐飞说完,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张鹏,表情显得有些义愤填膺:“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贪官污吏在,组成的发展才会受到阻碍。”
话音刚落,还没等高堂之上的皇上说话,旁边的张鹏便冷冷的笑了笑:“好一招过河拆桥的好棋。”说罢便向皇上磕头开口说道:“齐飞所言皆是虚无,他当初来到苏城的时候,的确给下官了一些银两,希望在苏城打开方便之门。”
张鹏说着,因为情绪已经颇为激动,所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继续说道:“没成想有一个已经发展成熟的范家挡在前面,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了个阴损的方法,在范家的宴会上面,偷偷派人潜入后厨,然后给饭菜汤中下了迷药。”
当天下午,已经被齐飞买通了的丫鬟趁机偷偷的引开了做饭的大娘,然后将一包迷药,尽数倒在了锅里。
宴会上的时候,范家人统统吃了含有迷药的饭菜,然后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熟睡,家中的奴仆在吃了含有迷药的饭菜之后,也都一个个不省人事。
趁着这个机会,齐飞在外面雇佣的杀手,光明正大的潜入了范府,将范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尽数杀死。因为当晚过去参加宴会的,还有与范家关系亲密的旁支,也都死在了那天晚上的杀局当中。
听了张鹏的话,众人都忍不住一阵唏嘘,苏城的范家他们也都是有所耳闻的。平日里城中使用的海外进口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只有范家的铺子在卖的,皇帝也对这个家族有所耳闻,平日里苏城给京城送来的贡品当中,范家所占用的是最多的份额。
“你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跪在一旁的齐飞忍不住插嘴说道:“那范家是做了亏心事,没有脸面再留在苏城,这才趁着夜里举家上下离开了苏城。随后又一把火烧了房子。这件事情官府都在城中贴了条子,现如今你却说他们一家人是我杀的,你居心何在?”
说着便想扑上去打张鹏,张鹏慌忙抬起手护着脸,皇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旁边一直守着的侍卫连忙走了上来将两个人分开。
“若是你们不想在这里为自己辩驳,你们大可以直接按照八皇子的推断去审判。”皇上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已经有点儿后悔来这里了,这件事情他本不应该过来插手,但是前些日子御史官告诉他,如果这件惊天动地的大案,由他来审判的话,可能会带给民众更多的感染力。
所以皇帝才从官吏的手中接下了这个烂摊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