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刚刚不过只是一时玩闹之意,没曾想你竟记得这么久,你若这样,那倒要以后还怎么敢和你言笑了。”
如此亲密举动,纪宸却是做的行云流水,而季宁竟也觉得并无不妥,仿佛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玩笑话,不可当真的。”季宁辩解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这不过是玩笑话,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纪宸故作姿态地挑着眉对着季宁道。
季宁见他如此模样,心情大好,借着天上那轮皎洁月光下,配合着与他打趣道:“既然如此,不知小女子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消除南宫大人心中的介怀?”
嘻嘻笑笑间,月升斗移,季宁与纪宸又像是在清水苑般,对着月色在院中沏上一壶茶,对月品茗。
“多谢南宫大人!”季宁手持茶盏对着面前纪宸忽然道。
这一刻的纪宸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道谢给弄得有些愣住。
眉头微蹙,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片刻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疑惑问道:“乔姑娘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说些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见状,季宁伸手微微将手中的茶盏向前递了递,脸上难得带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道。
“难道我不该谢谢你吗?”
“姑娘这话我是真的有些听不懂,若说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那早在清水苑室你就已经谢过了,倘或不是之前的事情,那我就更觉奇怪,是我最近又帮助姑娘什么事情,但又给忘记了?”
说道此处,季宁就见纪宸眼中疑惑更浓,不过当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时,却见纪宸在些许停顿后,张口继续道。
“若是这样,那还请姑娘告知,不然我可就真的不知姑娘究竟为何要如此郑重其事的感谢我了。”
听完这话,再看着纪宸此时的表情,季宁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更是不由暗自腹诽道:真不知是该说这个男人记性太差,还是说在他眼中对于自己的帮助,他是真的不曾放在心上,一切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若真是这样,到让人不知该怎么感激了……
瞧着有些愣神的季宁,这一刻纪宸却并未多言,而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般。
半响后,季宁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对上纪宸眼中的温柔,缓缓的张口道:“如你所说,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在清水苑时,已经和你到过谢了。”
纪宸闻言,神情不变的继续看着季宁,示意她继续。
“而我今天所说的感谢,是指你为我的酒楼取名之恩。”
听到这里,纪宸脸上终于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说话间纪宸接过季宁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
当季宁看着手中空了的茶盏,唇角微微扬起,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里划过一道精光:“这还有什么奇怪,除了南宫大人你以外,又还能能有谁?”
这一刻即使月色不够明亮,但纪宸还是从季宁的眼中看到了抹笃定。
见到如此一幕,此时的纪宸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该为季宁能够如此笃定的认定自己而感到开心,还是为自己曾经以为的神秘感到些许好笑……
“南宫大人似乎认为我不应该知道,是吗?”季宁看出他眼中探究的神情,不由得脱口问道。
纪宸闻言,显得颇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张口无力道:“我自认为我做的已经够神秘,结果……”
不等纪宸说完,季宁微笑的接口道:“结果没想到居然被我一下就给猜中了,这是不是让南宫大人多少有些失望啊?”不等纪宸说完,季宁微笑的接口道:“结果没想到居然被我一下就给猜中了,这是不是让南宫大人多少有些失望啊?”
“呵呵,失望倒是没有,不过是有些意外罢了。”
纪宸这样的回答倒也在季宁的预料之内,对此她也只是默默的笑了笑。
晚风徐徐,夜色皎洁,对于此时的纪宸和季宁二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只会让他们感受到“惬意”二字。
在不知品到了第几杯茶时,一直静静欣赏月色的季宁,抬眼眼眸看向一旁的纪宸。
片刻后道:“我很好奇,当初为什么你会取“聚福缘”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吗?”
贪看夜色的纪宸在听到季宁的问题后,回头对上她眼中的好奇,继而淡淡地道:“乔姑娘何不猜猜看?”
乔文闻言微微有些愣住,暗自腹诽:这个纪宸干嘛故作神秘?这种事哪是她猜的着的,倘或她要是真的能够猜出,也就不会再问他了。
季宁拿着桌上药方:“冯御医所开之药,全是固本培元的,其中有人参,桂枝,灵仙,首乌等贵重药物,对普通人来说,这确是一个极好的药方,但冯御医尚是忘了,娘娘金枝玉叶,平日里滋补饮食,无不包含了人参,首乌等贵重药物,娘娘虽长处于富贵之中,可这人的身体嘛,总和常人差不了多少的,太补则过,身体也产生了抗药性,仿若杯满则溢,冯御医再这么补下去,难怪娘娘不见起色了,依妾身看来,不若将这人参,首乌换成普通的夜交藤与熟地试试,恐怕效果还好一些。”
一番话下来,季宁见冯国栋虽脸有不平之色,却也无话可说,宁王见此,便问他:“是吗?”
季宁猜得不错,冯国栋虽在宫内多年,早被名利熏染,但当底保留了一份医者之心,终答道:“臣惭愧,连这一点都想不出,美人说得极是。”
江妃听了也道:“就按她说的开两幅药试试,说不定能见起色呢,吃了这么些日子的人参,吃得季宁一闻那味道就想呕了。”
宁王便笑盈盈地望向季宁:“你还会些什么?”
他亲切的笑脸,却又让季宁心中一惊,便知道要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让他起疑才行,便道:“妾身倒只会些草药而已,让王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