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外的许识没有停留多久，她接过赵芝颖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一下额上的薄汗，微垂着优美的脖颈，跟着赵芝颖走进化妆室。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霍慎霆这才收回视线，注意力回笼，皱着眉头抽回自己的手。
“刚才你说什么？”他转向古明月，问。
古明月明知结果，还是轻叹着重复，“我们想打扰您两分钟时间，跟你谈一谈女主角的事。”
“可以。”霍慎霆点头。
古明月和秦导一喜。
叶清清惊骇拉住霍慎霆的手，“慎霆，你刚才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吃饭吗？”
霍慎霆冷冷睨了她一眼，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侧了侧头，对身边的助理打了个眼色。
“叶小姐，霍爷的意思是，与秦导和古老师谈两分钟公事，跟吃饭并不冲突。”夏特助上前道，说完看了眼腕表，“而且现在也还没到霍爷的吃饭时间。”
叶清清哑口无言。
眼睁睁看着霍慎霆带着秦导、古明月进了剧组的休息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才想起来要追上去。
手还没碰到门柄，整个人突然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闲杂人等，不能入内。”霍慎霆的几个保镖像门神一样档在休息室门外。
叶清清尖叫一声，“我是闲杂人？”
几个保镖没有回话，却用行动表示，她不能进去。
“该死的！”叶清清用力跺了跺脚，“我会让慎霆解雇你们的！”
叶清清在休息外骂骂咧咧，那几个保镖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休息室里。
“霍总，我和古老师都觉得许知比叶清清更合适《倾城》的女主角，您看看，网络上的评语。”秦导把事先准备好的平板递出去。
霍慎霆没有接，目光落在平板上，上面正好在回放许知的表演。
直到许知对着镜头鞠躬，直播平台的画面切回主持人那边。
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问出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她想演女主角？”
秦导愣了一下，与古明月对看一眼。
古明月也一脸迷惑，显然也不明白霍慎霆是什么意思。
“……没有不想当女主角的女演员吧？”秦导斟酌半晌，“她是个好苗子，看得出在演技上下过功夫……”
不想当女主角，谁会付出那么大的努力？
何况许知当了五年的布景布，也没有放弃演戏，说她不想当女主角，他也不会相信。
“换吧。”霍慎霆随口道。
古明月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过来霍慎霆这是同意他们换女主！
“谢谢霍总！”
秦导也想到霍慎霆这么好说话，回过神后，“那叶小姐那边？”
霍慎霆看了平板上刷得飞快的弹幕，淡淡道：
“众望所归，让她演女二吧。”
一下子解决定两个角色，秦导心情大好，“霍总好眼光！”
“嗯。”霍慎霆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休息室。
在外面等了两分钟，却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等于休息室的门打开。
叶清清第一时间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