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更是精细的不行,什么都要讨个口彩,只盼着小姐平安长大,将来嫁个好人家,谁知道,姚相突然成了勾结异国的贼人,大老爷又成了刘氏一党,结果,小姐除了这静音庵便再无去路。
秀文满心里为小姐担忧,但偏偏当事人自家优哉游哉,居然还真的有闲心抄经念佛,推开门看到梁清萍看经书,秀文摇了摇头推下去,独自去忙活。
却有个黑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然后闪进了梁清萍的屋子。
梁清萍知道秀文开过门,正疑惑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却看到一个人。
一身黑色的锦袍,一双眼睛闪亮,立在屋子正中间,看她看过来咧嘴便笑,露出一溜儿白牙。
“关门!”梁清萍低下头去道,此从她来了静音庵,这个人三天两头过来,她都习惯了。
孟文宣听话的关上门,然后蹭到她身边,把手放到她脚边的火盆上烤:“你怎么还在看经书?难道你还真打算出家吗?”
“闲来无事,漫漫长日如何打发?不过找个事儿作做吧!”梁清萍的眼睛粘在了手上的书上。
孟文宣猛地伸手将她的书夺过去,然后哗啦啦翻看了几张,梁清萍立马恼了,伸手去夺。
孟文宣却举得高高的:“好啊,我还以为你真在研究佛理,都打算回去补习补习,回来好跟你学舌的,结果你却看些你侬我侬的话本子!”
“要你管!”梁清萍伸手把书夺回来放到床边另一侧,用脚往里踢了踢,“你又跑出来干什么?不怕范先生打你?”
“范先生早就不打我了。”孟文宣坐下,他肤色本就白,这会儿坐在火盆边整张脸都白里透红。
“嘁,是因为范先生跑不过你了吧?”梁清萍毫不留情的嘲笑,孟文宣习武,范先生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偏偏不懂武功,让他追孟文宣,他还不干呢!
孟文宣无奈的摊手,毫不愧疚:“我已经让着他了,你看我让过谁?”
“你就气着他吧,他每日里为你把心操成八瓣子,你还气他!”梁清萍冷哼了一声道。
这回轮到孟文宣不解了:“他是我的先生,怎么你比我还关心他?”
“大概是看不惯某人暴殄天物吧!”梁清萍拖着腮看他,一双杏眼明媚如水。
孟文宣看着她,忽然伸手去拉她:“就你懂得珍惜!那这么好的雪景做什么不去看,反而赖在屋里头?我看,你再躺下去,这腿也不会走路了!”
梁清萍抓住了床头死不妥协:“你带我去做什么?外面冷着呢!”
“看雪!”孟文宣道。
“雪有什么好看的?”梁清萍撇嘴,外面出去一趟简直要冻死,才不要出去。
“你不看怎么知道?”孟文宣继续往外拉人。
梁清萍手一滑被他拉到了地上,光着脚踩在地上,立刻跳了起来,逃回了床上。
看着梁清萍迅速的像个猴子,孟文宣噗嗤笑了,“平时倒没见你这么快过。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把你的被子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