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云碧回来就说蒋氏跑了,去找二老爷了,梁清萍哼了一声,带了一大群丫头婆子去找梁俊恩。
一进门,梁清萍得到的就是梁俊恩的怒吼:“你还敢来!”
“清萍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动这么大的怒。女儿给父亲请安是应当的,父亲这么说,难道是觉得女儿不该来?
还是觉得女儿不当留在梁府?”梁清萍面带笑容,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
“我听说你要发卖你的庶母!我还没死!我屋子里的人就轮到你管了?”梁俊恩怒道。
“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个。那个蒋氏,不过是个丫头,连个侍妾都不是,父亲说她是我的庶母?
她算哪门子的庶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下贱货色,配么?
哦,对了,父亲可知道我为何要赶她走?你可知道,这个妇人每日教你那个宝贝女儿梁梦缘什么?
又可知道梁梦缘今日在外面做了什么?今日,她在护国公府说我与恒安侯,郑三公子私会。
梁梦缘今年几岁,都知道什么叫做私会了,我这做姐姐的,可是甘拜下风啊!
这会儿,只怕伯父已经恨死了吧?对了,父亲一向喜欢说,人当自立,不知道这会儿父亲心里又是什么感受呢?
父亲俨然已经无法出仕,还为伯父带来这么大/麻烦——”梁清萍悠哉的坐在下首,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梁俊恩瞪眼。
蒋氏和梁梦缘一边一个抱着他的腿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把送二小姐去祠堂!”梁清萍挑眉,然后又看向蒋氏:“把蒋文鸢拉出去,人牙子来了吗?”
“梁清萍,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梁俊恩叫道,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当日父亲那么做的时候,眼里可又有我母亲这个妻子,我这个女儿?当时,我母亲肚子里还有没出生的弟弟!”梁清萍站起来,把桌子边的茶杯抓起来摔了下去,砰的一声,吓得梁梦缘和蒋文鸢一抖索。
云碧带着小丫头去拉人,梁梦缘身上本就带着伤,这会儿叫的极其惨烈,仿佛云碧是要杀她。
蒋氏拉着梁俊恩的腿撒泼,几个婆子拉她拉不住。
梁清萍冷笑,“父亲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善解人意的女人,乖巧可人的女儿,与那些市井泼妇毫无区别。”
“毒妇!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个蛇蝎心肠!”梁俊恩气的直哆嗦。
“把外面的人都给我看好!谁敢出去报信打断腿扔乱坟岗!”梁清萍转头对外道。
李妈妈在外面道:“小姐放心,所有人都在这儿。外面也有人看着,来人会知会小姐的。”
“梁清萍,你是想造反吗?”梁俊恩叫道。
梁梦缘已经被拉过来,趴在屋子中间哭。
蒋氏也从梁俊恩身边扯开,一个劲儿挣扎着,几个婆子压着人,堵住了她的嘴。
“我只想跟父亲清算清算,这些年来,二房所有的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父亲若是还有心思顾忌别人,不如考虑考虑搬出梁府,或者是与二小姐断绝关系,这样,大家都还能多活几年。”梁清萍冲着旁边秀文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