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纳的话让我惊愕不已,我没想到洪刚竟然还要对湄河惨案专案组成员下毒手,他这么做到底有何阴谋呢?
“宝贝,现在还不着急,他们距离那件事的真相还远着呢。”洪刚一直在观察着我,我知道,他对我归顺帕特纳的事并不相信。
“哼!我可是听说华夏国人已经取得了华雄的口供,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盯上你了。”帕特纳冷笑道。
“杨阳该不会是华夏国警方的人吧?”洪刚和帕特纳之间的对话都是用的泰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帕特纳后来告诉我的。
“他不是卧底,我已经问过了。鬼婴的药降还从未失手过。”帕特纳说道。
“这家伙在枭龙夜总会的时候竟然想把我弄走,你没问问原因吗?”洪刚问道。
“问过,他说只是想拿你做挡箭牌,逃出曼谷。”帕特纳说道。
“杨阳,你认识朗逸总督察吗?”洪刚突然冲问道。
我去查看那些专案组成员尸体的时候曾经见过朗逸,就算那三名泰国人里有洪刚的同谋,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人已经到了洪刚这里,我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
“不认识!”我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是吗?”洪刚审视着我,“那么朗逸总督察为了时迁的事曾经找过我,你能解释下吗?”
擦!我怎么给忘了这件事呢。
不过,我知道国内已经帮我处理干净了以往的信息,洪刚无法知道我和林菲姨夫文章的关系。
“哦!我曾经出手救过一个人,记得好像叫文天宇,他杀了你们泰国的当红艺人妲己,虽然逃离了泰国,但是却被妲己豢养的古曼童给缠上了。不知道文天宇的父亲文章是如何打听到我的,他飞来华夏国找到了我,请我出手相助。我就帮文天宇降服了那只古曼童。后来我听说文章送给了泰国警方十架直升飞机,文天宇被鉴定出有间歇性精神病,从而逃脱了泰国法律的制裁。我接到时迁电话后,于是就想到了文章,就请他帮着处理下时迁的事。当然,他找的什么人我并不清楚。”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到洪刚和帕特纳相互看了眼,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这关算是过去了。
洪刚说道,“既然你不认识朗逸总督察就算了。杨阳,今晚我请你们吃饭。一来给你赔罪,二来祝愿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
我们?
“包括叶傲天吗?”我问道。
“哼!就让那个老东西在水牢里自生自灭吧。不瞒你说,枭龙夜总会现在已经成了黑龙会名下的产业。”洪刚的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估算了下时间,现在唐茵和时迁应该清醒了。
“既然这样,就请放了唐姐和时迁大哥吧。”我说道。
“呵呵,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放了他们理所当然。”洪刚说完从沙发中站了起来,“你们继续聊,我去让他们放人。”
洪刚转身离开,客厅里又剩下了我和帕特纳。
帕特纳对我笑道,“小帅哥,没想到你的反应能力还挺快,刚才你说的那件事,我和洪刚都听朗逸老东西说起过呢。”
我正色道,“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无所谓什么反应能力。不过,我感觉洪刚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我。”
“不错,他或许还会想办法来试探你,杨阳,你自己多小心点吧。”帕特纳说道。
我点点头,洪刚会怎么试探我,那是他的事,我犯不着费脑子去想那些还未发生的事。不过,要想帮帕特纳找出她母亲,我就要多了解下洪刚这人。一个人行事做事,往往都会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他的做事风格。
于是,我让帕特纳给我详细说了说洪刚这人……
两个小时后,唐茵和时迁都被放出水牢,送到了帕特纳之处。
唐茵奇怪的看着我,不解问道,“杨阳,他们为什么放了我们?你不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我本来想对唐茵说实话的,可是时迁在眼前,这人我可不敢相信,因此,只能临时瞒着唐茵。
“唐姐,帕特纳说会帮我们逃出泰国,我,我只是答应帮她一个小忙而已。”
唐茵冰雪聪明,我的话已经让她明白了,于是她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时迁似乎很惧怕帕特纳,自从进了这间客厅,他就蜷缩在墙角,一句话都不敢说。
女人间总是很容易就找到共同语言,唐茵和帕特纳很快就熟悉起来,两人一会用泰语,一会用华夏语攀谈,没用多长时间就形同姐妹,亲如一家了。不过,我注意到,两人用泰语拉呱的时候,总是在不停的看我,好似在对我品头论足。只可惜我听不懂泰语,无法知道她们到底说的什么。唉!由此可见,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
夜幕降临,帕特纳接到洪刚的电话后,她亲自开车,拉着我和唐茵、时迁去了黑龙会总部。
我们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上了顶楼。在电梯里,帕特纳对我们说道,“大厦顶楼是黑龙会的餐厅,饭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电梯停下,梯门打开,洪刚笑吟吟出现在我们面前,“嘎嘎,杨阳老弟,我可是恭候多时了,来吧,里面请!”
我和唐茵、时迁、帕特纳走出电梯,面前是一个大厅,摆放着几十张餐桌,足以容纳数百人一起就餐。
我们跟随洪刚穿过大厅,走进一个单独的房间。洪刚招呼我们坐下后吩咐开始上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有击打肉体的声音。洪刚起身叱骂道,“谁在外面?吵什么?”
洪刚说的是泰语,唐茵趴在我耳边做了翻译。(以下省略翻译过程)
房门开了,一名裸着上身的壮汉走进来,很恭敬的向洪刚汇报道,“老大,我们抓到那家伙了。”
“带进来!”洪刚说道。
“是!”
不长时间,两名壮汉押着一个人走进房间。
那人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站都站不稳了,如果不是被两名壮汉架着,或许早就瘫倒在地。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成了碎布条,头耷拉着,不时有鲜血顺着额头,鼻尖低落。
“他叫阿狂,一个月前,这混蛋竟然私吞了我的白货,逃到了菲律宾,哼!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洪刚歪过头来,对我说道。
我一边听洪刚说话,一边心道:洪刚这是想干什么呢?
我看了眼旁边的帕特纳,她坐在那面无表情,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来人!让他清醒清醒!”洪刚眉头一簇,吩咐道。
“是!”
一名壮汉掏出匕首,干净麻利快,一刀插进阿狂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