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面来说,花舞可是阿飘啊,不知道季昊知道了花舞的身份之后会不会把花舞给抓起来。
“好吧。”花舞也有好奇,她也不会对季昊做什么事情啊。
打开了沉重的木门。
看样子这里是很有都没有人过来了,空气里面都没有人气。
不过应该是经常会有人来打扫,里面干净整洁,没有灰尘。
“进去吧。”季昊知道这里不是别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可以说他们家里的禁地了佣人都不能进来。
这里的钥匙只有季昊才有,他每个月定时都会过来打扫一下,然后翻一翻那些书。
虽然那些书他都看过了很多遍。
不过遇到麻烦的时候看一看,总觉得会找到新的思路。
花舞很小心的跟进去,保持着很好的教养,并没有乱碰东西。
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他们家里的传承吧,就连季昊的父亲都没有看过的。
她就是好奇的过来看一看而已,并没有要偷师的意思。
就算是她有这个意思,她也不是修炼这个的啊,她还担心把自己身体里面的鬼气都给弄掉了呢。
好不容易修炼起来的,要是都没有了,她找谁哭去啊。
“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些花?”季昊靠在书架上面,眸光有点沉。
如果花舞没有认错的话,那是彼岸花,地狱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还是个厕所里面。
“我在家里的古书上面看过。”花舞笑眯眯的,“我家里的书可比你爷爷这里的多一些呢。”
这么说也没错,阎王老爹那里真的有很多书,各种各样的,还有修炼鬼气的法术都有,但是她从来没有仔细的去看过。
她看的最多的就是让黑白无常去人间收魂魄的时候,带回来的人间的书。
那才叫有意思呢。
现在她在人间呆着,感觉比小说里面写的都精彩一些呢。
“哦。”季昊点头,他之前看花舞随手捏死那些阿飘就知道,花舞的家族肯定是不错的。
“你想看看这里的书吗?”季昊问她,“我爷爷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他爷爷恨不得有继承人呢。
他们那一辈,还是有些大佬的,不过干他们这一行的,行走在这种地方,出点意外早死了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渐渐的……大佬都入土为安了。
然而新一辈的却很少有人继承到了这种血脉。
花舞随手拿起了一本,讲的是结界的,看了看,看不懂。
好吧,她的身体里面也没有里面说的那种力量,“我就随便看看,我们学的不是一脉,我要是乱学的话,容易走火入魔的。”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季昊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你第一次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季昊突然问。
他现在怎么看花舞是怎么顺眼啊。
同类啊,很多事情都可以随便说,不用担心对方把你当神经病,还会得到对方回应的那种诶。
“我啊?”花舞想了想,她第一次看见小鬼吗,“打了一顿吧。”
居然敢惹她。
“……”这么牛逼的吗,大佬不愧是大佬啊。
季昊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我第一看见的是一个小孩子,那时候我还是初中吧,家里也没有现在这么有钱。”
开启了讲故事模式。
花舞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面,“你是什么反应啊?”
一个普通的初中小孩子,见到了阿飘,应该会被吓哭吧?
“在我家门口,那个小孩子穿着白色的肚兜,浑身湿淋淋的。”季昊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语气还是很平淡的,虽然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
但是,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嘛。
看的多了,甚至亲手解决了更多可怕的东西,就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我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迷路了,还落水了,真的是很皮啊。”季昊的手放在书架上面轻轻的摩擦,“我还过去问他要不要帮助。”
“然后他没有理我,就像是听不见我说得话,我多么好心肠的一个人啊,”说到这个份上了,季昊还没有忘记夸自己,“我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了。”
“我又问了一句,他还是不理我。”
“然后我就有点生气啊,说你怎么不理人啊,难道是没有耳朵吗?”
“我刚刚说完啊,那个小孩子就当着我的面,两个耳朵掉下来了,血都没有流出来。我就看着两个耳朵落在我的脚边,尖叫都忘了。”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我真的没有耳朵哦……
“哈哈……”花舞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了,“好调皮的小孩子呀。”
这是调皮吗?
你是不是对调皮这个单词有什么误解?
季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是给我吓得,屁滚尿流的就回去了,就是那次,我爷爷发现了,然后开始教我这些东西。”
当时真的很害怕,以为一辈子都是他的心理阴影了,没想到现在会当成开玩笑一样的跟别人说出来。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现在想一想,觉得花舞说的也对,那个小孩子,真的有点调皮呢。
“挺不错的,你现在很好。”花舞看着季昊,他现在也就是成年吧,到这种地步很不错了。
其中应该经历了很多东西吧。
“是啊”。季昊也叹了一口气。
闲聊完毕,话题转回了正事上面。
“那些彼岸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季昊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那些彼岸花难道是随便过来长一长的吗?那玩意儿可是生长在地狱里面的东西。
“倒是有一点思路。”花舞皱着眉头,总感觉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对了!
她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她是追踪酒神过来的啊,在这里就消失了,是因为酒神也发现了这个事情吗?
这里……有什么不对啊。
“说说看。”季昊心里也有一点想法,两人打算交换一下意见。
这可以不管……但是这些算是他们的职责吧,到时候闹出更大的事情就麻烦了。
“先说那个社团的事情吧。”花舞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木牌,“那天晚上你也在的吧?”
既然季昊说那天她去偷听被发现了,那就是说季昊也在偷听,只是不知道这货躲在了什么地方。
“嗯,说吧。”季昊也摆正了态度,决定跟花舞来一场促膝长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