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立刻去安排此事,没有多久,秦若曦便接到了消息。
得知秦若琪想要见她,秦若曦有些意外。
但是秦若曦今日入过宫就已经没有了别的安排,楚天奕又出去忙了,现在自己在府上无聊,找秦若琪来聊聊天倒是也挺好。
秦若曦立刻写了请帖,让人送去了秦府。
秦府之中,秦宣和看着手中的请帖,怒火中烧,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秦若曦竟然又邀请秦若琪见面!
秦宣和的心中有些愤懑,因为自己身为秦若曦的父亲,可是秦若曦到现在都未曾邀请过他去安顺王府做客,倒是请了秦若琪两次了。
看来在秦若曦的心里,秦若琪那个庶出的妹妹倒是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重要!
饶是秦宣和已经决定放弃秦若曦,可是对于秦若曦对他的“冷待”,秦宣和仍旧心中不满。
秦宣和心里不痛快,当真是不想要让秦若琪去安顺王府。
但是,秦宣和突然想到了今日秦庭琛跟他说的那些话。
秦宣和的眼眸不由得转了一圈,如今他不敢贸然让秦庭琛去安顺王府,秦若曦邀请秦若琪过去,倒当真是瞌睡了有人给他送枕头啊。
秦宣和立刻吩咐道:“来人,叫四小姐过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秦府,秦若琪端坐在马车之中,一张小脸仍旧苍白。她那一双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心中百转千回。
秦若琪很紧张,只是这紧张,并非是因为自己要去安顺王府,而是因为临走之前,秦宣和叫她去书房里跟她说的那些话。
秦宣和说,秦若曦邀请她去安顺王府做客,那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秦若曦是什么情况,特别是秦若曦脸上的疤痕,到底是好没好。
除了要确认一下秦若曦的身体如何,秦若琪还要了解一下秦若曦在安顺王府的情况,回府之后尽数告诉他。
虽然秦宣和口口声声的说他这样安排是因为关心秦若曦,想知道她在安顺王府过的好不好。
可是,秦若琪总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对劲,亦是让秦若琪的心中甚是不安。
特别是,秦宣和还特意叮嘱了,不许让她在秦若曦的面前露出任何的端倪。
秦若琪心烦意乱之中,马车已经到了安顺王府的门口。
炽翎早就在门口候着,秦若琪一到这儿,她便立刻将秦若琪请到了秦若曦所在的院子。
第二次入府,秦若琪的紧张感倒是比之前还要强烈。
她目不斜视的随着炽翎走着,却也发现这才去的地方跟上一次不同。
偌大的花园之中,满目青翠,鲜花绽放。
秦若曦跟上次一样,又在院子里安置了石桌跟软榻。如今这石桌上堆放着许多干桂花,还有许多的针线布料。
浓郁的香气弥漫,让秦若琪觉得自己都快要沉醉在这香气之中了。
看着秦若琪过来,秦若曦对着她扬起了笑。
“过来坐。”
“若曦姐姐。”
秦若琪恭恭敬敬的跟秦若曦见了礼,这才坐在了秦若曦的身旁。
秦若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秦若琪笑道:“这是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找我?”
说话间,秦若曦打量着秦若琪的神情,看着她微红的眼眸有些意外,心中暗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若琪如今的样子,倒像是哭过。
秦若琪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脸颊微热。
她没有回答,视线落在石桌上,“若曦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秦若琪避而不谈,秦若曦也不追问,她顺势转移了话题,笑道:“府上的桂花开的很好,我晾晒了一些,想要做一个桂花枕头。”
“不过你也知道的,我的针线活实在是不怎么样,你既然来了,不如帮我绣个花儿?我自己光缝个枕套就行了。”
秦若琪立刻点头,“若曦姐姐想要绣什么花样?”
秦若曦道:“枕头里面既然放的是桂花,绣花便也绣桂花吧。”
秦若琪点了点头,拿过了布料描画着绣样。
秦若曦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秦若琪的动作,亦是在细细的打量着她。
时间缓缓流逝,绣样也几乎是要完成,秦若曦看着秦若琪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这才问道:“若琪,你是想要同我说说定亲的事情吗?”
秦若琪的手一抖,绣样顿时画歪了。
这一瞬间,秦若琪只觉得血液直冲大脑,脸上一阵火烧火燎。
秦若琪低垂着头,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笔,完全不敢抬头去看秦若曦的眼睛。
看着秦若琪这个样子,秦若曦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她伸手拿过了秦若琪手中的笔,握住了秦若琪的手,笑道:“若琪的心中是有想法了吗?跟姐姐说说。”
秦若琪这俨然是一副小女儿家怀春的样子,十之八九是心里有了想法。
秦若曦鼓励道:“我先前便同你说过,你想清楚自己要过什么日子是好事,如今你心里有了谱像也是好事,所以你不必有什么顾及,尽管说便是了。”
秦若琪心跳如同擂鼓,掌心都有些冒汗。
她咬着唇强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秦若曦那写满温柔的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可是她张了张嘴,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楚天霖的模样,登时便又泄了气。
她只是一个五品官的嫡女,楚天霖却是高高在上的七皇子,自己跟他是天壤之别,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难不成,自己要像秦碧莲一样嫁给楚天霖去做庶妃吗?
秦若琪心中酸涩,越发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
她的娘亲就是妾侍,她亦是庶女。
秦若琪自幼就知晓妾侍的苦,知道庶女的不易,又怎么能重复这样的痛苦呢?
若是她本就想要做妾,何必又要让秦若曦这样帮着自己费心费力?何必又要让娘亲这般替自己揪心?
要是娘亲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一定会万分失望的。
秦若琪暗恨自己不争气,她用力的攥着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清晰地疼痛感提醒着她冷静。
她哑着嗓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