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司博宇在东月国顺利,鬼医给了他不少好东西。
只是,当司博宇去了东月国之后,鬼医才发现,楚天奕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了最先被封王的安顺王。
鬼医心中不免担心,也一直在留意东月国的事情。
而楚梦阳中的毒,也是鬼医治好的。
鬼医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心善,也不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拒绝司博宇的要求,而是因为,鬼医想要从楚梦阳的口中得知一些东月国的消息。
也正是因为鬼医有这样的想法,所以鬼医让楚梦阳在他的府邸上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当日贤王殿下说楚梦阳在鬼医的府邸上寻药,这事儿倒是真的。
因为楚梦阳中毒,按照之前定下的婚期,楚梦阳根本不可能好起来,所以当初跟司博宇举行婚礼的人,并不是楚梦阳,而是楚梦阳的侍女。
但是当楚梦阳康复,司博宇便将那侍女斩杀了,以免留下后患。
至于楚梦阳跟南燕国国君之间的那些纠缠,倒是也与鬼医有关。
在楚梦阳留在鬼医府邸治疗的那段时间,鬼医知晓楚梦阳与楚天奕还有秦若曦交恶,而且楚梦阳的毒竟然也与楚天奕跟秦若曦脱不了干系。
秦若曦跟楚天奕都清楚的记得,鬼医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笑。
他说,他治好了楚梦阳,打破了楚天奕跟秦若曦的计划,但是他也没有让楚梦阳好过。
是鬼医当着南燕国国君的面儿提起的楚梦阳,也正是因为鬼医的话,南燕国国君才对楚梦阳有了兴趣,要见她,进而才发生了那些让楚梦阳惊恐而又绝望的事情。
秦若曦不知道楚梦阳的情况,心中疑惑。楚天奕却是紧紧地拧了眉头,但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鬼医还告诉楚天奕跟秦若曦,就在几个月之前,让他震惊的消息却是接连传来。
映月部落的冤屈被洗刷了,楚天奕被册封为了太子,而十几年前就已经葬身火海的古雪莹,竟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楚天奕的婚礼上,更是又出现在了东月皇的身边,成为了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俪妃娘娘。
这些消息让鬼医惊诧不已,也让他的心里有些慌乱。
但是也很快的,鬼医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他本来就是想灭掉东月国为映月部落报仇,然后好好的照顾楚天奕。
但是如果东月国以后会交到楚天奕的手中,他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让东月国毁灭。
所以鬼医今天告诉楚天奕跟秦若曦,既然他们二人来到了南燕国,那么鬼医愿意与他们二人联手,将南燕国毁灭!
司博宇虽然明面上只是一个王爷,可是从许多年前开始,南燕国的权利就绝大多数都掌握在了司博宇的手中。
南燕国的国君虽然仍旧没有退位,但是这个国君沉迷酒肉声色,根本无心朝政,身子更是亏空的厉害。
而且,鬼医还跟楚天奕跟秦若曦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南燕国国君之所以会这般“不正经”,这其中也少不了司博宇的推波助澜。
南燕国国君前些年大病了一场,多亏了鬼医妙手回春,才捡回来一条命。
鬼医也正是因为救了南燕国国君的命,才有了今日这般崇高的地位。
这些年来,鬼医会定时入宫给南燕国国君诊脉,若不是有鬼医的照顾,南燕国的国君根本就没有命活到现在。
不过,鬼医入宫给南燕国国君看病的时候,鬼医早就跟司博宇相识了。
所以鬼医按照司博宇的授意,在给南燕国国君治疗的时候动了一些手脚。
南燕国国君如今沉迷声色犬马,有他的自甘堕落,却也少不了药物的推波助澜。
用鬼医的话来说,南燕国国君的身子如今早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想要毁掉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司博宇原本是想着这次顺利搅的东月国内乱,最好能够趁机将东月国吞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顺利的登基,成为这片大陆上坐拥最多国土的一个帝王。
而如果这次去东月国的事情失败,那这个罪过,自然也由南燕国的国君一力担下。
南燕国国君的身体本就外强中干,想来用不了多久,南燕国国君就会退位。
届时,司博宇虽然是接下了一个烂摊子,但是他完全可以励精图治,让南燕国变得强大起来。
若是如此,那他自然也能够拥有百姓们的爱戴。
不得不承认,司博宇为了这件事情做了万全的准备。
司博宇本是笃定,即便是他不能带走秦若曦,那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司博宇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秦若曦竟然继承了珠琅山蛊师的衣钵。
秦若曦作为一个高级蛊师,还提前在楚天奕的体内留了一个子蛊,而她跟楚天奕正是凭借这一点,完全扭转了局面。
对此,鬼医只谈一句实在是“天意”。
不过,鬼医还提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司博宇的瘾症。
司博宇的瘾症并非故意沾染,而是因为他久病未愈,需要按时服药。
那药物与白鹿石有几分相似,拥有让人上瘾的成分,鬼医并未强制让司博宇戒断,所以司博宇自然无法摆脱掉这份瘾症。
而司博宇的这份瘾症,也是鬼医的一张保命底牌。
只要司博宇的身体一天没有痊愈,他对司博宇就仍旧有用。
马车之中,秦若曦跟楚天奕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
秦若曦听着楚天奕的话,只觉得心中沉重,憋闷的快要透不过气。
秦若曦喃喃道:“不只是你希望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也希望是真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楚天奕看着秦若曦,只听秦若曦低声道:“天奕,我给鬼医下蛊了。”
楚天奕心头一跳,似惊似喜的看着秦若曦。
秦若曦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神情有几分尴尬与为难。
但是秦若曦还是看着楚天奕道:“我虽然觉得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我仍旧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