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默脸色一黑,心道这小丫头又要搞什么。
只见公孙轩眼睛一亮,低声道:“如获至宝。”
周子默脸色一沉,却见喜儿满意地点头,又问:“为何?”
“对于大夫而言,病人就像是被破损的宝贝。而大夫,要做的就是将宝贝恢复他原有的模样。像子默兄破损如此严重的宝贝,若是能修好,便能彰显大夫的医术。我自然如获至宝了。”
“不错!”喜儿点头,然后道:“大少爷的腿,看过许多大夫,都说无治。你既然拜我为师,我便以他为例,教你医术。去吧...第一步,你应当不用我来教。”
周子默突然有一种不祥地预感...
公孙轩缓步走到他面前,拱手深深作揖,然后用打量刚出炉的烧鸡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
“子默兄,可否让我把个脉?”
喜儿搬了凳子坐在不远处,忍不住偷笑。
公孙轩看他的目光,可不就是她前世看那些小白鼠的眼神?
周子默顾忌公孙轩的身份,没有拒绝,缓缓伸出左臂,公孙轩半蹲下身,抚上他的左臂。
喜儿翘着二郎腿,问他:“脉象如何?”
“很奇怪!”公孙轩把起脉来,十分认真,可见他对习医之事,的确是十分上心,并非是玩玩而已。
他抬眸问喜儿:“子默兄脉来如涛,其势汹涌,止时去却不能自还,良久不复动,可见他脏气衰弱。可再细察,脉又如端直而长。总而言之,脉象极其混乱,似乎是...”
他收手,看向周子默,欲言又止。
喜儿大手一挥,道:“他心中有数,你但说无妨。”
公孙轩起身拱手,声音十分低微:“似乎是...哪哪都不好。”
周子默抬手,扯平左腕的衣袖,面无波澜,并不生气。
他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更清楚。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公孙轩当即道:“当然是补!用最好的药进补!前段时间,有人送给父亲两株百年人参,我瞧着品相极其好,待明儿我拿来与子默兄进补。”
喜儿啧声摇头,站起身:“进补不治根本,到底不过是浮于表面,治不了的。”
“那要如何治?”公孙轩低声问。
喜儿转身坐到案几旁,写了个药方子给他:“按照这个药方子去抓药,抓完药回来,我与你讲药理。”
公孙轩接过药方一看,不过是寻常的几味中药,不由得问:“这就行了?”
喜儿挑眉:“当然不行!还有几味药,药铺里并没有卖的。”
“那怎么办?”
“需要你自己去采呀!绥城北有座山,有山的地方必定有草药。”喜儿淡淡道。
公孙轩挠了挠后脑勺,低声问:“可药铺没有卖的药,我又如何识得?不如这样...”
他想了个主意:“喜儿师父你带我去采药。我和周老爷周夫人说,为大少爷治病,需要这几味药,我缺人手,需要你跟着去。他们必然会同意的。”
喜儿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