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江封棉气得简直快要吐血,一路上准备好的话,被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怒瞪着江千竹,目光陌生得像是从未见到过她一般。
“那笔首饰的花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把人家一个首饰铺子全部都给搬来了吗?千竹,我以前可没有教过你如此败家。”
江封棉满是嘲讽的询问。
江千竹掏了掏耳朵,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半晌,她一拍巴掌,笑起来。
“哦,原来你是在说那件事情啊?最近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都忘记了。”
“不过是一笔小数字而已,父亲不必特意过来,感谢我为你省钱,唉,你年纪也大了,东奔西走的总是不好。”
江千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比起玲珑的花销来,一直都要低上不少,你也应该习惯了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江千竹一直以来都过得十分不好,那日的花销根本就不大,她甚至都开始记忆模糊,而江封棉却对这点银子斤斤计较……
如果是这样的理论传出去,江府的名声,可就彻底的怀了。
毕竟,江千竹明明身为尊贵的嫡长女,过的日子却不如一个普通的庶女,这其中可以琢磨出来的事情,可就耐人寻味了。
“你!”
江封棉的脸色气的青一块,紫一块,好不精彩,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江千竹,那可是丞相府的大半家底全部都掏空了,你却一点印象也无?我到底娇养出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真是造孽呀!”
江封棉拍着大腿,开始卖惨。
“我本就为官清廉,府中的布置都十分简朴,若是平日里还好,现如今狩猎会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也该置办一些东西,千竹,你却将……唉,等真到了那一天,只怕丞相府的脸都要丢尽了。”
他偏头,微不可见的看了一眼严司川,见男子的神情被一张狰狞的鬼脸面具遮掩住,根本就看不清楚神情,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可最后,他到底还是叹息出声。
“丞相府与宁王府早就已经结为了亲家,若是我们丢脸,只怕王爷面子上也过不去,千竹,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分轻重?”
见江玲珑满口的指责,江千竹算是听出来了,其实面前的男人也不算是过来特意挑她的错的,而是……
江千竹挑眉。
过来讨要银子的吧?
没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娘亲走了之后,这丞相府还真是落魄了,不过没了三万黄金而已,居然轮到岳父对女婿明里暗里的要银子了?
果然,江封棉下一句便是哭诉。
“唉,王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那样的场合,若是只着素衣,到时候,恐怕就连陛下都会龙颜不悦,都怪我,都怪我平时不怎么注重,事到临头,居然才想起要置办东西啊。”
这死老头,要银子就要银子吧,居然还顺带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
注意到严司川看过来的眼神,江千竹哼笑出声,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理会的心思。
她可不管,进了她嘴里的东西,就别想在有吐出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