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儿,羡儿,近日在族学里学得可好?武术练得如何?”荀崧问。
“回父亲。蕤儿的弓箭得到了陈师傅的称赞,已经可以百步穿杨。”荀蕤愉悦地笑了,不张扬不做作,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到底只是个孩子。
“父亲,虽然羡儿的箭术不及大哥,却也可以五十步内命中圆心。羡儿的马术连许师傅都要称上一声好呢!”
荀羡爽朗地笑了,不同于荀蕤的温和,更多的是少年郎独有的明媚傲气,一双眼镜里似洒着细碎的阳光,很暖。
“好,好!哈哈,真是将门有后!”
荀崧满意地点点头,眼神瞥到了端坐一旁却按耐不住性子的荀琯,未待荀琯开口,荀崧便怒道,“琯儿顽皮,未经长辈同意,偷跑去玩,罚禁足十天,抄经书五遍!”
荀琯一双漂亮的明眸圆睁,一张苦巴巴的脸都要皱在一起,“爹,琯儿知错了,只是这禁足时日太长了……”
“不长不长,好好待在府里,多跟着你大哥学学。”说罢,荀崧急急地就往外走去,生怕荀琯叫住他。
“爹!”荀琯看着荀崧离去的背影,痛苦无奈的喊道。
赵氏悠悠地看了一眼荀琯,“待会跟着我好好学学女红。不好好学,就等着禁足一个月吧。””
荀蕤起身,经过荀琯时,拍了拍她的头,“顽皮。”便走了出去。
荀羡紧接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怜悯地看着她,“可怜。”
荀琯瞪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唉,凄凄惨惨戚戚,禁足十天,她的狗腿子们又要浪荡了,却少了个她!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逝。
转眼间,已经正月初一了,家家户户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鞭炮声不绝于耳,好生热闹。
大年初一,不用上学堂不用练女红。
荀琯欢欢乐乐地跟着荀羡跑出去玩。
“二哥,去哪玩啊?这些铺子都关门了!”荀琯亦步亦趋地跟在荀羡身后。
“可是酒楼是永远都不会关门的!听闻今日酒楼为贺新年,设有投壶塞,谁投中的壶最多,便可免餐一顿!”
少年转过头一笑,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红润的脸上格外的明媚,一双大眼闪着光芒。
“那就是霸王餐啦!正好,投壶是二哥最擅长的!
说起来,我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呢!”
“真是贪吃!”荀羡嗔怪一声。
来到醉轩楼,楼里人山人海,热闹得很。
大堂搭着一个高台,高台上摆着一个壶,一名男子正在投壶。
高台外的客人们一声接一声连连叫好。
“十三支!目前最高,还有没有人挑战?”一名小厮喊道。
“二哥,你,你快去!”荀琯嘴里咬着鸡腿。
“不急,再等等。你二哥我可是能连投三十支呢!”荀羡喝着茶。
……
“二十支,有没有人挑战?”
“二十九支,有没有人挑战?”
……
“行了,你二哥我要上场了!”荀羡起身弹弹衣袍。
荀羡上了高台,一下子连投三十支。
众人惊呼。
“看这年纪尚不足十岁,可这投壶技术倒是高超。”
“万一是碰运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