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你又开我玩笑。”玉歌嗔怪道。
许劲儿哈哈一笑,“不与你说了。我有点累了,要睡大觉咯。”说罢,连忙脱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玉歌轻掩小嘴,“噗嗤”一笑,“瞧这人,动作可够快的。”
荀琯把趴在自己背上早已睡熟的宋清轻轻放在地上,口中问着,“玉歌,你为何会修武学呢?”
“这啊……”玉歌顿住了。
“若是不便,不讲也无妨。只是见你大家闺秀般,心生好奇所以问问。”
“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我也想修文学的,只是家道中落,父亲又是武夫出身的一个小将军,想着修武学也许还能重振家门。
你也知道,朝廷上还有女武官,却是女文官那么多年了,也未曾见过一个。做个小小的女将军,也许还有些许出路,可做个女文官,却是半点出路都没有的。”玉歌道,眉宇间添了几抹忧愁。
“正是如此。朝廷对武官打压太重,文官又独大,朝廷文官皆为清一色的男子,在此情况下做个女文官真是艰难如行崎路。”
“偏偏我一心决定来修武了,再苦再累也愿承受时,恰恰伤了腿脚,这让我真是有苦说不出。”玉歌叹气。
“腿脚终有一日会好,你落下的课程若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随时恭候。”荀琯道。
“那就在此先谢过琯儿了。”玉歌微微屈身,施礼。
“不用客气。明日的马术课要上山,你可会去?”
“腿脚逐渐好了,明日的课应当会去。”
荀琯点头:“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也先睡了。”
说罢,荀琯便把被子铺开,褪下外衣,整个身子都钻进被子里。
玉歌见荀琯睡了,就把烛火熄灭,稍稍整理也入睡了。
荀琯露出被子的一双眼眸看着侧身对着她的玉歌,思索着什么。
玉歌玉歌,你到底是谁呢?
…………
景山乃通州最高也最著名的一座山,山顶直入云霄,东南两面围着清澈如镜的大湖,名曰,日月湖。
传闻每当一日清晨,在日湖,往湖里一看,可看到明亮太阳,往月湖一看,可见耀眼星月。而由于日月湖中间坐落着一座大山,跨越大山用时很长,因此也无人知晓是否能同时见到火阳明月。因此传闻的真假,无人得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日月两湖确实风景秀丽,山河壮观。
此时,日湖旁边的平地上站满了人和马。这些人正是大州学里的文武两府的学子。
今日,文府学子要上景山触景作诗,武府学子要上山练马,两府课程恰好都在景山。
日湖旁因为众人齐聚,交谈嘻笑声连连不断,徒添许多人气,平静的湖面被微风吹皱,泛起阵阵涟漪。
“现在每人都有一匹马。前之日你们已经掌握了基本的马术,现在你们都要上山练马。
在山上从低往高数,总共挂了一百个小牌在树上。这山上的路呢,是越高越崎岖,对马术的要求也很高,当然,越高牌子也越多。
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在规定时间内取得牌子数排名前三的人,会有特别奖励哦。”陈武师笑嘻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