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太监的话,“噌”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说的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啊!陛下。”太监喊道。
“来人。摆驾东成宫。”皇帝大手一挥,面色焦急地下了高位,向平欢宫门外走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做停留,急急忙忙紧跟在皇帝后面离去。
相国望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太监,眉头微皱。
三号什么时候办事如此不干净了?
竟留下手脚让人发觉。
不过,使者总算是死了。
相国面上带着丝丝怒意,起身跟着人群离去。
—
荀琯与荀羡才离开平欢宫不远,就碰到一太监急匆匆面色惊怕地赶往平欢宫。
荀琯见状,说道:“看来大哥已经把事处理好了。”
“就等接下来的发展了。”荀羡接话,面上表情沉思。
“可有人在宫门外接应?”荀羡问。
“大哥应该是安排了陵叔接应。”荀琯回道。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接近宫门的一处隐蔽阴暗的树林,罕有人迹。
“陵叔吗?可为何门外没有陵叔的人影?”荀羡止住了脚步,眉头微皱。
“没有吗?”荀琯循声望去。
只见宫门外除了守门的士兵后就是空寥寥一片。
“大哥说好了,陵叔会提前到的,怎么如今过了一刻钟了,不见他人?”
荀琯侧头望向四周。
“噢。见到陵叔了,他到了。”
荀羡的声音让荀琯回过头来。
浓浓夜色中,宫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夜空中由远及近传来。
马车?陵叔来接应,应当是不会用马车这么惹人注目的车辆的?
莫不是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这是大哥的安排?
荀琯微微皱眉,面上露出疑惑。
“琯妹儿,不必担心。这种时候出现在宫门外的也只能是陵叔了。我们走吧。”
“好吧。也只能是陵叔了。”
荀琯说着话,扶着荀羡就要走出树林借着月光投下的一片阴影中。
“等等。”荀琯猛的拉住荀羡,寂静的黑夜中突兀的声音让荀羡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了?”
“别过去。那不是陵叔。”荀琯压低声音,双眼一直紧盯着前方的马车。
今夜见到的马车行驶缓慢,马车车底比以往陵叔惯用的马车底低上了许多。
而且陵叔驾车时一向习惯走道路左边,车技平稳且发出的声音是极有规律的且在一个调上。可如今这辆马车行驶过来时走的是道路中间,且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节奏不同,时高时低。
荀琯双眼微眯,潋滟着警惕危险的微光。
这马车有标记,依旧是陵叔的马车。只是,驾车的人不再是陵叔了,而车厢里包括陵叔起码有三人,据猜测,另外两人武功皆高于陵叔,且胁迫了陵叔。
看来,他们遭人怀疑了。
荀琯想着,说:“陵叔恐怕是被人挟持了,马车上起码有三人不是我们的人。”
“你如何得知?”荀羡半信半疑。
“处理这事后,我再告诉你。你身上有伤,现在待在这里不要动,他们暂且没发现我们。且让我先去会会他们。”
荀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