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该问的都问完了,你得让我走了。”
荀琯低笑几声:“不是我说啊,而是你觉得你现在受的伤你能走动吗,而且若是让相国发现你还活着,你觉得下场会怎样?”
“你现在身上还中了毒,若是不及时解毒,你活不过今晚。”
使者低垂着头,没有说话,良久才点了点头,道:“那你要替我解了这毒。”
“自然如此。”
荀琯才刚说完,使者的就晕了过去。
“琯妹儿!”
喊声在沉寂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荀琯背后传开一身叫唤,她转头望去,发现是自己大哥正向着他跑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荀琯疑惑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二弟回来后面色虚弱不正常,在我连续逼问下才肯说出事情原委,否则我还不知道你们竟背着我干了这帮大事!”荀蕤呵斥道。
荀琯摸摸鼻子:“大哥,别气,小心伤了身子。”荀琯笑嘻嘻道。
“你杀了人?”荀蕤指着晕过去的使者。
“不是这个。这个只是晕了过去。杀的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荀琯依然讨好般笑着。
“别笑了。如此不听话,你再怎么样我都是会很生气的。”
荀蕤冷冷地瞥了眼荀琯。
荀琯打着哈哈:“行行,不笑了不笑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话,荀蕤把西凉使者脸上被荀琯盖上的黑布扯了下来,边扯还边说:“人又没死,干嘛给别人盖上黑布。”
扯下黑布的一瞬间,荀蕤惊讶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这是西凉使者?!!”
荀蕤不敢置信地望向一旁巴着眼地荀琯,问道。
荀琯默默地点了点头。
荀蕤:!!!这两兄妹真是让人不省心的。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西凉使者受了伤还晕倒在这,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来!”
荀蕤很明显已经发怒了。
荀琯见荀蕤面色及其不好,丝毫不敢犹豫,麻溜的就把发生的事一股脑得给倒了出来。
……
听着荀琯的叙述,荀蕤从原先的震怒到如今的一脸震惊,眉头微皱。
“纳。这是死掉黑衣人身上衣服的印记。”荀琯从怀中取出那块碎布花纹,递给荀蕤。
荀蕤接过后,仔细看了起来。
真是越看越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一时又想不起来。
“好,待时我会派人去探查一下,这花纹印记的出处。”荀蕤把花纹碎布受到自己怀中。
“你方才说,是相国派人来杀使者的?”
“嗯。”荀琯点了点头。
荀蕤皱着眉,眉宇间染上浓浓的疑惑和担忧。
相国作为西晋百官之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杀了前来联姻外交的西凉使者?
这对相国来说,有什么好处?
荀蕤一时间想不明白。
“二哥,这使者中了剧毒,若是不立刻医治,是撑不过今晚的。”
“如此。那我先带他去焉儿那,待他醒来,我们再做打算。”
“那皇帝和相国那边?”荀琯问。
“不要打破。就按相国的计策来走,看看他要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