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儿用法术来到了京城,准备往赵资清府上去,街上好生热闹,比她们第一次去逛街的时候还要热闹。
柳九儿往人多的地方挤了过去,看着了一张皇榜。侧耳听那些人在议论着。“你看看,我就是说那个赵丞相不是什么好官了吧!拥有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位,怎么能不贪赃枉法呢?”
“就是就是,可是你别说,赵丞相那狐狸尾巴藏得够深的,我在这京城住了有二十年了,他都忍了藏了二十年,那耐心好的狠。”
“嗨,你没听说过吗?那野心越大的人,也是有耐心。活该被封了府抄了家,只是可惜了那貌美如花的赵资清了。”
柳九儿一听,难以置信。她虽然涉世未深,但是这官场只是她以前在酒楼的时候就时常听说过,冤假错案更是数不尽数,她立马从人堆中出来了,收拾了一番,变成了男子的模样,毕竟男子好办事,能方便许多。
柳九儿往丞相之府过去,眼前的场景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来到那个地方一样,之前虽然没有十分繁华高贵之感,可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冷冷清清,仿佛是一座没有人住过的古旧屋子一般。
若不是大门前上的封条,她都不相信这就是丞相之府。
柳九儿随便拉了一个路人询问了起来。“大哥,你可知道这赵丞相是犯了什么事?”
路过的男子大量了她好几眼。“你是赵家什么人?这么关心他?”
“我不是赵家什么人,只是初来乍到,本想依赖下这个赵丞相,不料他居然出了事情,这才好奇,想要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路人见她,一副小生模样,样子也不想是京城之人,也就相信了他的话。“嗨,这赵丞相啊,是吃了熊心豹子了,现在密谋造反,后来被抓了个正着,如今啊都被关在了天牢里,就等候着秋后处斩了!”
路人小哥说完,柳九儿心中十分的沉重。“怎么会这个样子的?”她自言自语着,路人小哥也不理会她,离开了。
柳九儿一想,她必须去见上资清一眼,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去天牢呢?怎么样才能见上她一眼呢?”
夜半三更,柳九儿往天牢中去了。
“资清,资清。”她在赵资清的牢房中,叫唤着睡着了的赵资清,她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头发蓬头垢面的,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赵资清感觉到有人叫唤着自己,睁开了自己的沉重的眼皮子。一看,高兴极了。“九儿,九儿,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赵资清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见到柳九儿。
“资清,是我,是我,你别哭了。”柳九儿安慰着她,帮她擦拭着眼泪。
“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九儿没有正面回答她。“资清我们长话短说,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就给扣上了谋反的大帽子?”
赵资清哽咽着,“现在确实不是哭的时候,只是,可怜了小桃。”
柳九儿一听,瞳孔骤然一缩。“小桃,小桃怎么了?”柳九儿听赵资清一一说来,怒发中烧,“他们太卑鄙了!”柳九儿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有其女就必有其父!原来李玉云的蛇蝎心肠是跟她父亲学来的。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资清,你放心,赵丞相是你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小桃跟你我亦是情同姐妹的,我不会让她枉死的,只是,爹爹被关在何处?性命如何?”
“爹爹被关在了天牢重地,任何人不得接触,现在倒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爹爹这么多年来劳心劳力,人已不是壮年,身子骨都没有好,就要在这里遭罪,资清实在是心疼。”赵资清说着,又难过了起来。
了解了事情的柳九儿对赵资清施了一个法术,让她晕了过去,就离开了。
次日醒来的赵资清在牢房中东张西望。“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见到了九儿?难道只是一个梦吗?可是那个梦太过于真是了,好像她真的来过一样。。她看着周围,想找到一些她来过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赵资清无奈地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她如今怎么可能在这京城呢?更不可能来到这肮脏的牢房,肯定是自己太过于想念她了,都说将死之人越是在死前越是想念自己的至亲好友,看来是真的。”她自我嘲讽着。
“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
一个沉重的步子声传了过来,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这个时候人人都像是看过街老鼠一般地躲着她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父亲说话,这个时候,看来也只有那些小人过来炫耀了。
赵资清虽是身为女子,但也是铮铮铁骨,坐在一旁,不理会,连那人都不乐意看上一眼,直到那声音响起。
她的心一惊,没有想到他居然也参与在了其中。
“是你!”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她们一家。
“赵姑娘,好久不见!”
“吴胜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你可知道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你……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们?”赵资清气从新来,直接扑在他身上打了起来。
“你本该没有性命活到今日的,你可知晓?”他话中有话。
赵资清疑惑地看着他。
“福康镇,梅府,福临街。”他高高在上,好像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的感觉。
“那又为何留我一命?”
“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你又价值。我已经答应了你的父亲,就一定会做到,留下你一条性命。”吴胜泽是当朝右宰相之子,想从天牢中救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其实说白了,这个牢房中的人都是他的人,要救她易如反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姑娘,看来你平日里没有好好关心朝堂之事,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我是你家父亲最大对手的右丞相之子。”
赵资清这才反应过来。“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右丞相的私生子?”她一直以为这是谣言不可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们,你们太卑鄙了,联合李家一同诬陷我父亲,你们,你们会遭天谴的。”赵资清说着就上前想要给他一巴掌。
吴胜泽手一抬,紧紧地抓住了她的纤纤细手,“在这牢房中,你是没有饭可以吃吗?瘦成这个样子!”他的剑眉一皱。
可在她听来,这无非是在嘲笑她,嘲笑她成为了阶下囚。她倒是没有那么宽广的见识,听闻过哪个阶下囚能在牢房中好好吃上一顿的,能有什么好心思吃饭?
赵资清冷笑,像是腊月中独自绽放的梅花,冷傲,不桀,“不劳烦公子担心!”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赵资清的手一直被他抓着,手腕都红遍了,生生地疼着。手,他是放下了,可是她整个人突然之间被抱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混蛋!你快放我下来。”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的力气过于娇小,怎么都挣脱不了,在他的怀中胡乱动着,嘴巴大喊大叫着。吴胜泽心想,怎么是这么个不安分的女人。他警告着她:“你最好别叫,你若是再叫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样个不客气法?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下一秒赵资清就立马后悔了。“唔……”他二话不说地吻上了她的唇,赵资清感觉到像是做梦一样,她不敢再动,整个人都安分了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什么都不敢做了,眼睛大大地看着他。
这是她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还是给了一个害她父亲的人。一阵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吴胜泽感受到了她的泪水,心头一颤,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眼神充满了怜爱,将她紧紧地抱着了。
赵资清忍住不让自己嚎啕大哭,双手攥着他的衣角,咬着嘴唇,默默地留着眼泪。
“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嗯。”说完,吴胜泽就将她从天牢之中带走了。
赵资清被带到了一个很是精致的闺房之中,吴胜泽给她安排了好几个丫头伺候她,给她洗漱打扮,还上了许多的菜。
打扮了一番的赵资清亭亭玉立,可谓得上是倾城佳人,犹如出水芙蓉。吴胜泽两眼看呆了,视线久久不从她的身上移开。
若是往日赵资清肯定羞涩万分,可如今她没有别的心思了。
“你和我爹爹到底约定了什么?”她单刀直入了起来。
“资清。你爹爹……”
他的话很快就被赵资清打断了。“别,吴公子,你大人千万不要这要叫我,资清承受不起。”她还在跟他生着气。
吴胜泽居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好几声。“资清,你还是这个样子。”
赵资清糊涂了,她和他之间怎么会有老样子之说呢?“我吴公子,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陷害我父亲,还有,你和我的父亲做过什么交易,为什么要把我救出来?”
吴胜泽心中的那一丝希望都泯灭了,看来儿时的记忆她时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倒也是正常,她那个时候那样小,怎么会记得呢?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至于你父亲与我的约定恕我不能说,你可以知道的是,从今以后你就不是赵资清,而是李乐灵,李尚书之女,我吴胜泽的妻子。”
赵资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休想!”她说什么也不会与仇人为伍,更不会嫁给他。
吴胜泽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样子的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是她的父亲新手所写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爹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为了救你!”
“只有在我这里,你才能最安全,才能活下去!难道你当真不明白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