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口无凭,为什么定我的罪?”沈泽苍听完沈泽渊列举的自己的罪行,非但没有认罪,反而还说沈泽渊没有证据。
沈泽渊眉头紧皱,只觉得沈泽苍把自己气的伤口疼,但是对于沈泽苍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人,以沈泽渊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想过多纠缠。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证据全部都有,不管你认不认罪,都不会再放你活路了。”
沈泽渊闭了闭眼睛,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决定把话题从沈泽苍的身上转移到傅老身上。
“傅老,这两份诏书您看出了什么问题吗?”沈泽渊忍着腹部的疼痛,强撑着问傅老。
“回陛下,这两份诏书刚刚老臣已经很仔细的看过了,确实是没有太大的差别,几乎是一模一样。”
傅老拿着两份诏书,缓缓地开口,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泽苍一阵大笑打断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看不出来了吧?因为我这份就是真的!”沈泽苍戴着枷锁,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他冲到傅老身边,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皇帝,吓得傅老连忙和沈泽苍拉开距离,然后瞪起眼睛回答说:“我的话还没说完。”
沈泽渊听到傅老这么说,又想起刚刚傅老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就明白傅老已经发现了诏书上的问题。
“傅老您请说。”沈泽渊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傅老,一边抬抬手示意自己身边的侍卫去把沈泽苍控制住。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按住蠢蠢欲动的沈泽苍,沈泽苍即使被按住了,但是嘴巴还是不肯停歇,一个劲儿的在狡辩。
“不敢承认了吧,你就趁早把皇位让给我吧,至少这样在我上位的时候,能给你留个活口。”
沈泽苍这么说话,已经是对沈泽渊的大不敬了,但是由于沈泽苍现在的疯癫状态,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沈泽苍已经疯了。
“启禀皇上,臣发现这两份遗诏的问题了。”这个时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傅老突然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问题。
沈泽渊连忙示意傅老指出问题,当沈泽苍听到傅老说这话的时候,动作明显的一滞,但是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这两份诏书虽然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这一份······”傅老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沈泽苍的那一份假诏书。
“这一份诏书的印章是有问题的,真正的诏书印章是用朱砂盖上的,而这份假诏书的印章不是朱砂。”
傅老仔细观察了半天,终于即使发现了奇怪之处,虽然假诏书的印章颜色和真诏书的颜色相近,但是由于不是同一种材料,这才有了区别。
沈泽渊接过诏书也看了看,发现果然沈泽苍的那一份假诏书印章颜色不对劲儿,这下子沈泽苍的阴谋诡计彻底被戳破了。
“这下你还有什么解释?伪造圣旨,这不就是证据吗?”沈泽渊语气愤怒,冷冷的质问沈泽苍。
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没有办法狡辩和翻身,沈泽苍开始气急败坏起来。
在傅老指出两份诏书不同之处的那一瞬间,沈泽苍的心理防线就和他的计划一样土崩瓦解。
不甘心的沈泽苍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狗皇帝!你就是不敢承认!你买通所有的大臣,都把矛头指向我!”
沈泽渊听着沈泽苍的叫嚣,心里觉得要是跟他认真下去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况且沈泽渊现在腹部的伤口疼痛难忍。
本身受了伤之后的沈泽渊是可以不用上早朝的,但是由于沈泽苍的事情,让沈泽渊不得不强忍疼痛。
“呵呵,你当年就是耍了阴谋诡计才登基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沈泽苍见事情败露,开始再次胡言乱语,恨不得自己的名声现在就遗臭万年,沈泽渊看着青筋暴露的沈泽苍,不知为何觉得十分无趣。
“别说了,朕不想再听了。”沈泽渊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正准备宣布退朝,沈泽苍却再次不依不饶起来。
“别走啊,走了就是你心虚,狗皇帝,你不配当皇帝,还是趁早识相的把皇位让给我吧!”
沈泽苍哈哈大笑着,一口一个“狗皇帝”,面对自己昔日的兄弟,简直像在面对仇人一样。
沈泽渊无奈的摇摇头,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侍卫把沈泽苍给押下去:“朕乏了,把沈泽苍押回地牢吧。”
说完,沈泽渊就不再看沈泽苍一眼,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
另一边,宋舒言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朝廷上的动静,所以沈泽苍的阴谋诡计被戳穿的事情,第一时间都传到了宋舒言的耳朵里。
“还好,这次可多亏了傅老,若不是傅老看出沈泽苍的诏书是假的,说不定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解决。”
宋舒言一边抚着胸口,一边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对于沈泽苍的这件事,宋舒言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心。
“对了,那两份诏书,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宋舒言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询问前来汇报情况的公公。
公公拿捏着嗓子,回答:“还是傅老心思缜密,看了半天之后,发现那份假诏书的印章有问题,真诏书的印章是朱砂的,假的就不是。”
听完公公的解释,宋舒言在心里明白了一点儿,不过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再过于纠结了。
到了午膳时候,宋舒言坐在沈泽渊的身边,一边给沈泽渊夹菜,一边试着询问:“皇上觉得什么时候把慕言接回来比较合适?”
“现在还不行,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好,还是再等等吧。”沈泽渊略一沉思,觉得现在把沈慕言接回来不是什么好主意。
其实宋舒言也这么觉得,于是在经过商议之后,宋舒言说:“那这样吧,依臣妾来看,不如就等臣妾腹中的孩子过了三个月之后,再把慕言接回来吧。”
沈泽渊点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