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歌听说了这一件事情,心下有了怒气,照顾就照顾,偏要毁坏她女儿的名声做什么?
不过转念想到沈泽渊的身份,她心下也有了底儿。
当即,枝歌去到了宫中。
顾溪遥知道她到来后,撇了撇嘴,心下有些不快。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枝歌问道,语调冰冷,那凉薄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到她身上,让顾溪遥倍感压力。
她咬了咬唇瓣,想到沈泽渊,心下委屈不已。
可她乃是硬气的告诉枝歌,“皇上的病情岂是别人能够轻易打听的,鬼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枝歌听着她这放肆的话,眉心狠狠地蹙着,红唇一弯:“那你呢,污蔑当朝皇后,处心积虑的接近皇上:“是因为你想要取代她吧?”
顾溪遥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起来,她咬牙切齿地告诉她:“你含血喷人。”
枝歌冷笑起来:“是不是含血喷人,你心中有数,身为医者,没有仁心,反倒想着如何攀枝,自今日起,不到规定的时间你就别入宫了。”
顾溪遥听到这话,神色一慌,“你敢?”
她怎么敢不顾皇上的病情就把自己驱逐出去?
哼!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不想让自己接近皇上,他自己入了他的眼。
“现在还不是给皇上看病的时间,左右你在这里头也没什么事情,还是出宫去吧,免得过了时辰就不好了。”枝歌冷声警告她。
顾溪遥一听到这句话,眼前陡然一黑,暗自骂了枝歌几声。
不过这里到底是宫廷,顾溪遥再怎么不知礼数,也不会落下这么个把柄。
但是这一个仇她却是记了下来,愤恨的出了宫。
另一边。
宋舒言和这一位老人好生好气的说话,正向他求着这药。
“老人家,我们当真是极其需要这一抹药材,您就当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宋舒言打起了感情牌,却不知道这一位老人听到她所说的这句话,心中有多么的忐忑不安。
老人摸了摸自己下巴下的白胡子,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宋舒言,一本正经的胡扯了起来:“这药才十分的珍贵。”
宋舒言一听,连忙说道:“不知老人家是想用什么交换,只要我们拿得出来的,竟然会答应。”
老人摸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有些乱飘,他要是能够用这一抹药材换取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倒也值了,可惜的是他手中并没有这一道药材,心下遗憾了起来。
不过想到已经快要到手的银两,还是继续昧着良心去打说她:“这药材虽然珍贵,可也是我这个老头子费了好一番心血才拿到的,丫头啊!你可不能没有诚意啊!”
宋舒言抿唇不说话了,这些日子过去的太快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做这一件事情了,但是对方却告诉她自己没有诚意。
老人的一再推脱。
她自己都不知道沈泽渊能不能撑得住。
就算她的脾气再好,但是她也忍不下去了。
清漪见到她快要忍不住去质问老人了,心下也质疑起了这人到底有没有药材这一事情了。
二人回到歇息的地方。
清漪低声同她说道:“娘娘,会不会是这人压根就没有这道药材,所以才一再推脱?”
宋舒言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没有这一道药材?
没有?
怎么可能?
不,不对劲。
“我再去问问。”宋舒言捏了捏袖子里面的匕首,心下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担忧。
清漪跟了上去。
二人又见到了老人。
老人见的次数多了,他也会不耐烦,何况这事儿做的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发现了。
老人心中一个咯噔作响。
不会吧?
“老人家,您就说要用什么东西才能够换到这抹药材?”宋舒言紧盯着他,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换。
老人神色有着动容,假意咳了一道声响。
对着老人故意不说话,又拖延下来的态度,宋舒言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老人:“如果我需要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宋舒言阴沉下了脸色。
清漪只觉得眼前一黑,看着这位年入古稀的老人,整个人都恶寒了起来。
“是吗?”宋舒言暗骂自己愚蠢,竟然连这等虚假谎言都分不清。
“说个笑话而已,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银两换不到的,你的诚意是足够了,可还差一样。”老人说道,也发现这人的神色不对,故而十分遗憾的说出这话。
他觉得,自己能够拖延就拖延吧!
如果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宋舒言和往常一般来到老人跟前,她着气,认命似的说道:“老人家,不如让我替您捶捶背吧?”
老人的脑子转悠的不太快,看她的这幅姿态和往常是一样的,因此也就没有戒心。
但……
宋舒言来到他身后,二话不说就打晕了这位老人。
清漪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清漪,找根绳索过来,绑住他。”她的语调十分幽冷,眼底掠过冷意。
“是。”清漪麻溜的找来了绳索,手脚麻利的把人给绑着了。
“娘娘,我们这是?”她是不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清漪不解,却还是相信自家娘娘的。
“你先前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等他醒了,倒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解药。”宋舒言说完,和清漪二人等到了老人醒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怎么?你们不想要那破药材了?”老人吼道。
“破药材?”宋舒言冷笑,“看来你的手上是没有药材的了,所以,药材,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说着,宋舒言毫不犹豫的把刀子递上老人的脖颈,脸上弥漫着杀意。
老人被这冰冷的匕首吓了一跳。
他一个犹豫,脖颈一疼。
“别别,别杀我,我说。”老人心知是瞒不住了,“我并没有药材,是我收了钱假扮自己的手中有药材。”
“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样貌?”宋舒言心中无比的生气,她不知道是谁要阴她,但不代表她不会出手反击。
“当时夜黑风高的,我哪里能够见到那人的容貌。”而且,收了钱办好了事情,雇主的容貌也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