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暖微微一笑,见安琪神色有异,苏玉暖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从她看到安琪下车看到她后的那一瞬表情,苏玉暖就基本信了自己的直觉,她觉得安琪一定是有什么瞒着她。
“安琪。”苏玉暖缓步迎上前,秋水般的眼眸直盯盯地望着她。
安琪做贼心虚,面对突然出现的苏玉暖,其实她也心里发慌,她凭着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苏玉暖的贸然前来啊一定是冲着什么事情来的。
苏玉暖耸耸肩,左右张望下,随之眼含笑意地柔声道,“不如,上你家聊聊?”
安琪抿抿红唇,并无拒绝。
两人罕见的一前一后往前行走,苏玉暖眼神清明犀利,望着那个既熟悉又显得有点陌生的背影,心里早已忐忑不安。
安琪,但愿你跟这件事无关……
苏玉暖步履轻盈,跟着她走到了电梯门口,眼底分明多了一抹暗芒。
一回头,见苏玉暖若有所思的样子,安琪也心里七上八下。
电梯来到,又是一前一后进入电梯。
望着徐徐关上的电梯门,苏玉暖抬手轻掩朱唇,幽幽地问道,“安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嗯?”安琪没有转过头看她,心头一紧,更加惴惴不安了。
“你……你跟罗哥是怎么回事?”苏玉暖内心挣扎许久,倏地转眼看向她,字正腔圆地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安琪心里咯噔的一下,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暗芒。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了攥紧,分明有几分心虚。
安琪眉头轻皱,沉默好几秒,尬笑着反问,“你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真的跟他有一腿?”苏玉暖再次质问,声音明显清冷不少了。
安琪目光微闪,娇艳的脸庞上如同蒙上一层阴霾,面如土灰的脸色看得苏玉暖都心塞塞的了。
秀眉一蹙,苏玉暖已是厉声低吼,“回答我!”
“是!”安琪倏地抬眼,一本正经地承认,“我是跟罗哥有染。”
安琪为了掩饰自己勾结财务部总监购买顾氏股票的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这个总监有染了,毕竟,在她看来,也许这样就能让苏玉暖暂停追查下去。
“你……安琪,你……你是不是傻了?你明明知道罗哥是有家室的,你干嘛跟他……”那一瞬,苏玉暖气得脸色都变了,对于安琪这个闺蜜,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两人从大一成为闺蜜,一直到现在毕业多年,一直风雨同舟,她原以为自己很了解安琪,却没想到最后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高估了人性。
“玉暖,这件事……我不想解释太多,总之,你知道就行,也不要试图规劝我什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安琪一意孤行的态度,让苏玉暖更是来气。
她杏眸一瞪,直盯盯地看着安琪,眼里尽是怒意,“安琪,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给我说啊,我会帮你的,可是这个罗哥,人家可是有老婆子女的,你说要是被人老婆知道了,到时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电视上正室向小三泼硫酸的事儿还少吗?”
“行了,你别说了。”安琪略有抵触,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眉头一蹙,眼里尽是阴霾。
此时,电梯门开,安琪率先跨步出去,而苏玉暖却待在电梯内一动不动,一双凌厉的眸直盯盯地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早已凌乱。
“你,不来了吗?”安琪见她一动不动,有些疑惑。
苏玉暖冷着脸,明显不悦。
见她不愿搭理她,安琪没有多言,沉了沉脸,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电梯门再次徐徐关上,苏玉暖用力咬牙,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苏玉暖眉眼微沉,下意识地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
“喂?秦墨?”苏玉暖声音沉冷,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眼里有暗芒闪现。
电话那头,秦墨深吸口气,然后不疾不徐道,“立刻到公司来。”
“嗯?有什么事?”苏玉暖有些怔然,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却没想到秦墨直接挂了电话。
无奈之下,苏玉暖只能开启神速模式赶回公司。
“咚咚咚”!
火急火燎赶回公司,苏玉暖急匆匆走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习惯性地抬手叩了三下门,然后静待他的回应。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秦墨那一如既往的沉冷声音,苏玉暖深吸口气,轻轻推门而入。
见到秦墨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苏玉暖疾步走过去,在他办公桌前一站,神情严肃地询问,“秦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刚才,听到有人在讨论珊瑚的事。说她出现了意外。”秦墨字正腔圆,一字一顿道。
一听这话,苏玉暖神情一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什么?珊瑚出了意外?”
“珊瑚死在湖里,调查结果显示的是溺水身亡。”秦墨一字一顿,神情很认真,顿了顿,倏地抬眼,冷鸷的眸子直盯着她。
苏玉暖轻轻抿唇,沉思几秒,幽幽地说出她的看法,“秦总,这件事有蹊跷,一定是有人灭口珊瑚。”
“我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也许,是该找找欧文了。”
“秦总,这些事情可大可小,一定要谨慎处理,越少人知道就越好。”苏玉暖表情认真,清明犀利的眸子直盯盯地看着他。
沉思几秒,苏玉暖轻扯唇角,内心有所挣扎。
其实,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安琪跟财务部总监有一腿的消息告诉他。
不过,转念一想,到目前为止,她也没从安琪身上获取到其他的信息,光凭着她跟财务总监关系**这点来告状,未免有些轻佻。
“怎么?还有话想说?”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墨倒是心思明亮,一下就洞察出了她的心思,“是关于安琪?”
“我……”苏玉暖略有一怔,一下就暴露了。
苏玉暖眉眼挑了挑,一声叹息,尬笑着搪塞他,“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