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看向老两口一家人,都目光不友善起来,谁让这老头老太太不正经,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往家里鼓捣漂亮姑娘呢,不知羞不害臊的。
老李太喊完话,神色也变得囧囧起来,为了保全白悠彩,她家倒是牺牲了不少。
白悠彩看向老李头和老李太的眼神都在发生变化,知道他们说的话,是想保护她,她能感觉到,也应该应承下老两口的心意。
他们素昧平生,就是在山沟里采药的时候偶尔遇到她的,救不救都是人家的选择。
而老两口就选择了把她给救下来,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不光是背负了救下她的一点事情,还违背了村子里的规矩。
白悠彩在梁雯耳边低声说道:“来,咱们站起来,我要教你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到了哪里,绝对要有好胜之心,不能低人一头。”
梁雯虚弱的看了眼白悠彩,白悠彩的话让现在的她听了觉得感悟良多,对以前也有了新的认知。
不能说以前她做的事情都是不对的,但是以前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工作机会,确实丢失了本该用有的本质。
现在她听到白悠彩的话,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顿时觉得对往事有很多悔意。
“嗯。”梁雯坚定的看着白悠彩,脸上的疲惫和虚弱之意都隐去了不少。
白悠彩得到梁雯的肯定,抬着她的脑袋,自己先蹲起来,然后再架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以梁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虚弱的不得了,就算是她靠着坚定的意志力被白悠彩给扶起来,但是不能单独站着,而是整个身体都依靠在白悠彩的身上。
村长看着梁雯和白悠彩站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对老李头的事情也不追究了。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虽然老李家没有男娃子,现在买了个女人虽对村子里的规矩稍有影响,但也无伤大雅,他便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你们两个认识?”村长看着白悠彩和梁雯问道。
梁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村长,好像恨不得用目光把村长给千刀万剐了,所以她并没有出声。
白悠彩倒是点了点头:“认识。”
村长唏嘘到:“哟哟哟,这咱们村子里还来了一对患难姐妹哈,真巧了啊。”
老李头和老李太察觉到了村长的意思,不就是两个人认识,怀疑梁雯的逃跑是和白悠彩在一起谋划的。
老李头赶紧说道:“我家这个是昨天刚买回来的,绝对不可能和她一起计划逃跑。”
老李头这么说,周围的人却跟着起哄起来。
“哟呵,老李头倒是还挺护着的呢。”
“可不是嘛,人家是相当漂亮的大姑娘了,落在了老李头手里,人家可不得宝贝着啊。”
人群里一个女人可不乐意了,狠狠的推了自己家男人一下子,还顺带看着白悠彩翻了一个白眼:“你再看那个狐媚子,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她算是看出来了,男人们都这么说老李头一家,都是因为羡慕嫉妒恨,这么一个漂亮的妖精被老李头给凭白占便宜。
那男人一听不让上船了,眼神带着很多的不舍但还是离开了白悠彩,再怎么好看也是人家的,还是自己家媳妇重要。
“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看见自家男人眼里的不舍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来就像着男人打去。
男人也不是傻子,媳妇打就不躲了,这挨打可是真的疼,打的他嗷嗷叫,还在院子里乱跑着躲避。
这样的村子里的人倒是有心去看戏,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口子是村子里有名的夫妻了,他的媳妇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女孩,从小为了保护自己,就变得十分凶悍,长大了也是泼妇的样子,不过勤俭持家爱自己男人倒是没话说。
她男人在村子里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主,但是也绝对不软弱,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被他媳妇的凶悍衬托的弱鸡似的。
这两个人的打闹,倒是让周围的人乐的不行,正好有被派出去找大夫的那个人也回来了。
村长赶紧张罗到:“周大夫你可算来了,快看看小黑的情况,都被这两个娘们给打出血了。”
被叫做周大夫的人白悠彩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就知道他是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还带个眼睛的年轻男子罢了。
她挑眉,小山沟里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同时,就在白悠彩收回目光以后,这个叫做周大夫的年轻人,看了卞小黑的情况,一看下手就不轻。
又听村长说是两个女人给打成这样的,顿时感觉到稀嘘。
村子里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屡见不鲜,甚至圈禁一辈子的女人都有,生个大病了都会找他去看。
他在村里人的眼里就是个只能治小病的大夫,实则不然,其实他什么病都是可以治好的。
不过村子里的人虽然知道他只能治小病,但是那些被买回来,最后被折磨的生病的女人,最后还要找他去做最后的诊断,类似于判个死刑。
不是他不救,是他觉得与其在这样屈辱的状态下被折磨着,实在是太遭罪了,不如让她们早点病死,好真的解脱。
他想着,看着村子里的人都围在那个中间,他也能猜到,恐怕那两个打人的女人就在那中间。
他给卞小黑看病的时候,就透过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看见了白悠彩和梁雯两人。
不过看见白悠彩,倒是让周大夫惊讶了一下。
梁雯的情况跟村子里其他被买回来的女人一模一样,就是挨打受罪,身上都是伤疤,和一直睡在地上不能得到清晰而造成的泥土。
但是白悠彩却不一样。
单说她的精神状态,虽然周大夫只看到了一个大半的侧脸,没有具体对视看见眼神,但是白悠彩的侧脸丰润白皙,很干净,绝对跟村里受苦的女人不一样。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比村子里某些出门的女人衣服都要新,绝不是被虐待的样子。
周大夫偶然间瞥见一抹红色,他顺着目光看去,正好是今天早上白悠彩洗完衣服,晾在院子里的黑红色旗袍。
看见这旗袍,周大夫的眼神划过一丝惊艳。
他并非全都用的中医中药治病,而是也会用一些西药去治病,所以他会隔一段时间就出大山一次,然后去进些西药回来。
所以他很了解外面世界的情况,穿旗袍的女人还真没有多少,而往往能驾驭旗袍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让他对白悠彩的好奇心大增。
不过治病还是要治的,他看了看卞小黑头上的伤痕,啧啧说道:“力气还挺大呢,小黑的脑袋可都开瓢了,怪不得淌了这么多血。”
村里的人不清楚脑袋开瓢了是什么个严重情况,看着周大夫说的云淡风轻的,还以为是小伤呢。
周大夫又扒开了卞小黑的上衣,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痕红肿,又说道:“两个女人打架这么有劲,我看这肋骨好像都折了。”
村长也能听见周大夫说话,顿时拨开人群来到了卞小黑这里:“周大夫啊,你可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平时小黑他家也给你送过不少水果,你可要救救小黑啊。”
周大夫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推了推脸上的眼睛道:“医者仁心,只要我有这个能力,不管小黑给没给我任何好处,我都要尽力就他的。”
村长并没有听出周大夫的言外之意,还以为这对全村都冷冷淡淡的周大夫,因为他是村长,还敬重他几分跟他说话呢。
他又继续说道:“小黑的伤我看在这也治不了,肯定得抬到村医务室去,那你先看看小黑他娘吧。”
“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们以为她被两个女人给吓着了,可是把她抬起来坐在凳子上,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实在是有点邪乎。”
“她给了我们班主任很多钱,几乎是半个月的工资了,让我每天去班主任家补习功课,好好学习。
呵呵,谁知道那个班主任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刚到他家的前几天他还非常认真的在帮我补习,我虽然不想学习,但是为了不浪费她辛苦赚来的钱,还是认真听讲的。
到了后来就变味了,班主任的老婆偶尔回来的很晚,他就趁机对我做出**不如的事情来,还威胁我说告诉我妈以后一定没有好果子吃,要把我杀掉之类的。
我当时很胆小,很孤独,没朋友,不懂法律,也不知道我妈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会怎么看我,所以我不敢跟她说。
他胆子变得愈发大起来,甚至是他老婆在的时候,关上门,他都干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觉得我当时的想法一定非常的奇特,我特意露出马脚让他老婆发现他对我做的丑事。
他老婆泼辣,对我拳打脚踢的,但是我挨打的时候是笑着的,因为我知道,今天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他家了。
而且他会因为这件事一直被他老婆揪住把柄,两个人肯定吵架打架斗得两败俱伤,我挨一顿打却能让他们两个终生都心有芥蒂,我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