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狗剩此刻也感到害怕了,他深深地知道,老两口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闺女,一直宝贝着,他没被发现倒是不会出事,但是一旦被发现,他相信这老两口肯定能下得了决心。
“唔唔唔,唔唔!”徐狗剩拼命的摇着头,眼泪和鼻涕在一起流了出来,绝望的看着老两口。
白悠彩又说道:“如果您二老不敢杀人,那么我也可以帮你们,以报你们救我的恩情。”
她那时候的状况,虽然山里面有足够的萤绿能量,但是她一直昏迷着,肯定会被野兽惦记上,要是没有好心的老两口把他给带回来,
她很有可能被野兽咬上一口,才能被疼醒过来。
老两口没想到白悠彩能这么说,她学过功夫,老两口心里是认可的,要不然徐狗剩还是有些力气的,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是打不过的。
不过一个城里来的漂亮姑娘,连杀人都能说的这么简单,实在是让二老心里有些吃惊。
想了想老李头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杀猪的,娶了媳妇以后,村子里的年轻人也出去务工了,我没生意才不杀猪,一心种地。”
“不会我的家伙事可是留着的,他敢欺负我闺女,我就敢杀了他!”
老李头这么说,老李太顿时看向他的目光都崇拜了起来。
“歇会,歇会再继续揍他!”老李头撸了撸袖子,然后坐在地上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徐狗剩。
白悠彩走了两步想坐在炕上,突然感觉一脚高一脚低的,一看一个脚穿着些,一个脚没穿鞋的,本来在山里就不干净,现在又踩在地上了很久,更是埋汰了。
“那个……姨,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盆子,然后告诉我在哪能打到水啊,我想洗洗脚。
老李太看着白悠彩光着脚丫,背着双手,一副囧囧的样子,顿时一拍脑门:“要洗脚是吧,有,有,姨这就给你整去!”
……
李老太不一会就端来了一盆热乎的水,让白悠彩很不好意思。
她家虽然有钱,但是她向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的,从来还没让过一个老太太给她打过洗脚水。
“不是说好了找个盆就可以了,您这也太客气了,实在是让我……”白悠彩赶紧说道。
老李太把水盆放在了炕那边的地上,然后笑着看着白悠彩。
“要不是姑娘你,我们现在还不敢找这畜牲报仇,只是帮你端盆水怎么了,可千万别跟姨外道了,你才是我老李家的恩人啊。”
老李太拿起白悠彩的小手,手里的温度传到白悠彩的手掌心,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意味。
“老头子,咱俩先把这家伙抬到柴房去,别污了姑娘的眼睛。”李老太看着李老头,然后指了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徐狗剩。
“嗯。”
白悠彩看了看,不需要她上去帮慢,不过她也不清楚老李头的绳子捆的结不结实,要是今天两人休息的时候,让他给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白悠彩把一点宝石里面的能量祭出,轻轻的依附在捆徐狗剩的绳子上,然后这才放心看着徐狗剩被老两口抬了出去。
一旦绳子离开了徐狗剩太远,白悠彩这边就会收到提示。
等人被抬走了,老两口的力气不是很大,估计也没有白悠彩那一脚把徐狗剩手踢骨折来的严重,所以地上也没留下什么血迹。
油灯老李太还给白悠彩留着,白悠彩就把这盆水端到了桌子上,里面还有一块白布,好像作为毛巾使用。
白悠彩先洗了洗脸,然后洗了洗胳膊,才把已经温凉的水放在地上,开始洗脚。
最后收拾了得半个小时,白悠彩看着白虎灰灰的毛发,本来想给它也洗洗的。
不还没等她询问白虎的意见呢,白虎看见白悠彩看它的眼神就明白了,立马抗议:“老子可不用你的洗脚水洗澡!”
白悠彩邪恶一笑,迅速的把白虎抓在手里:“你不洗澡也行,但是你也得洗洗脚吧!”
“放开老子!老子不用你的洗脚水干任何事!”白虎的声音在白悠彩的脑海中回荡。
白悠彩对此却不闻不问的,就当没听见一样,帮白虎洗它的老鼠小脚。
“你等着我恢复实力的!”
“啊,不要,老虎的脚感觉是很强烈的!痒痒痒啊!”
白悠彩不厚道的说道:“你现在不过是个小白鼠而已,还老虎呢,消停让我洗脚得了!”
“本姑娘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洗脚呢,你可得珍惜点。”
“吱吱吱”
白虎竟然用兽语抗议起来。
奈何它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它还不敢咬白悠彩,它的反抗基本上就是单方面被白悠彩控制,它也只能气急败坏的在白悠彩识海里骂一骂而已。
仔细洗了半天,又用那块白布把白虎的小脚丫给擦干净,白悠彩才放开白虎,按照老李太刚才的嘱咐,把水直接倒在了院子里。
时间也不早了,白悠彩无心修炼,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烦躁。
徐狗剩今天没死,但是他早晚得死,白悠彩想,这还是她概念上第一次杀人吧。
虽然是由李老头动手,但是白悠彩的心里还有些什么桎梏着,不得开解。
她以前那么多年,就算亲眼目睹了司郝铭为了救她,杀了不少人,但是她那个时候心里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她在小世界里接触的死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只有这次即将死,还没死成的徐狗剩是她亲手造成的,所以情绪很压抑。
第一次杀人,心理上克服过去也是有些难度的。
除非是那种心里变态的杀人狂魔,否则正常人都会心理上出些问题,不过时间久了,自然就缓过来了。
白悠彩累了一天了,躺在炕上不知道寻思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李老头捆的还真结实,白悠彩一宿都没感觉到绳子有被挣脱的迹象,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
就算晚上折腾了那么久,其实也没用多长时间,白悠彩和白虎还算是睡得早的,所以早上天刚亮的的时候白悠彩就醒了。
白悠彩能感觉到,隔壁屋子除了那个叫妮子的小女孩,老两口也是起来了。
白悠彩打开门窗,然后走出院子呼吸新鲜空气。
她昨天发现,她在小世界的时候,周围的人被武器攻击,有不少血沾在了她身上,幸亏她穿的旗袍是黑红色的,和学的颜色差不多,并不容易察觉出来。
可是她现在只有一件旗袍可穿,再嫌弃也得穿着。
她把昨天她搭在桌子上,一宿之后已经晾干的白布拿了出来,用白布把旗袍上的灰尘都擦下去。
这个时候老李太正好捧着一捆柴火从关着徐狗剩的屋子里出来,她看见白悠彩也在院子里,打招呼到:“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住的习不习惯。”
白悠彩说道:“住的挺好的,不过我感觉身体还没有恢复,起码还要在姨家麻烦姨一天。”
老李太摇了摇头:“这有什么的,那件事情可不都是靠你,才帮了我们,别说在这里住一天,就是在这里住十天一个月,姨都行!”
老李太看了白悠彩一眼,看她正拿着手巾拍打这衣服上的灰,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
城里的姑娘爱干净,她昨天可是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身上穿的衣服早就埋汰了。
她说道:“姑娘啊,姨有一身没穿过的新衣服,你看你这裙子也脏了,不如换下来,姨帮你洗了晾干了你再穿。
白悠彩一听是新衣服,自然是不能要的,这山里头本来就贫困,那一身新衣服,估计是留着过年穿的,她怎么能穿呢:“不,不了姨,你那新衣服我怎么能穿,我穿过了不就旧了吗。”
老李太放下了手里的柴火,笑着跑向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又抱着一身衣服出来,塞给了白悠彩:“姨有两套新衣服呢,你就穿吧,正好我要洗衣服,几换下来姨帮你一起洗吧!”
白悠彩怎么可能让老李太帮忙洗衣服呢,接过老李太的新衣服,算是答应了她去换衣服。
只是说她屋子还有盆子呢,告诉她水在哪里,她自己洗就行。
老李太见白悠彩是个独立的姑娘,也不非要给白悠彩洗衣服,便告诉白悠彩一会她会做早饭,吃完早饭她就去打水,然后一起洗衣服。
白悠彩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白悠彩在清晨的阳光中伸了个懒腰:“别说,这清晨的阳光还不错,我以前起早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呢。”
白虎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你叫醒老子,老子还能多睡一会呢,看什么阳光看阳光,老子都看腻了。”
白悠彩也不理它发牢骚,把白虎从她的肩膀上拿了下来,然后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拍了拍它的脑袋,白悠彩就抱着老李太给找的衣服进屋了,门还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白虎虽然进不去,但是在白悠彩脑海里不屑道:“就你那干瘪的身材我才不稀的看呢,干嘛把我关在外面!”
白悠彩因为白虎的存在,昨天晚上睡觉都没脱衣服,她轻嗤道:“我知道你可是只公的!是公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