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彩也感觉自己不对,但还是感觉有些渴,连续喝了两瓶矿泉水,才感觉不渴。
“嗝……”
“不渴了。”白悠彩如实道。
宋佳瑜的眼神带着试探:“那个,阿萌,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就是那种,特别犯愁的事……”
白悠彩诧异的打量了一眼宋佳瑜,她最近过的都挺顺心啊,她问什么这么问:“没有啊,怎么了。”
宋佳瑜听了白悠彩的话,更加的认为她有不开心的事情,此刻用力的拍了拍胸脯:“阿萌,有什么事放心跟我说,我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担啊!”
“你不要,不要喝那么多水虐待自己好吗?要不,要不晚上我陪你出去喝酒也行,一醉解千愁嘛!”
白悠彩脑袋上冒出三条黑线,她是真没什么事好不好:“哎呀,我就是渴了,什么就喝水虐待自己了,我咋这么厉害呢。”
宋佳瑜觉得白悠彩就是在掩饰什么,同情的问道:“难道……你老公找小三了?”
“什么啊,我倒是真希望他快点找个小三呢!”白悠彩伸手拍了一下宋佳瑜不开窍的大脑袋,看来她是解释不明白了。
喝水这个问题她倒是真没感觉有多惊奇,就像刚才抱树使脑袋清醒一样,都是她眉心的那块宝石的本能,白悠彩是一时半会整不明白了。
“走走走,都差不多了,拍戏去啦!”也再解释什么,拉着一脸复杂情绪,脑洞极大的宋佳瑜前往拍戏地点——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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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四是一介喂马小官,李倾城更是一个喂马的下人,就算两个人拿出了这几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也只够雇佣一辆两个人抬的,还算看得下去的轿子。
轿子外面的布是用的中等丝绸,是倾城姑娘平生见过最贵重的轿子了。
不过这轿子也就她这种一直生活在围场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觉得贵重,放在有钱人家,商贾世家,官家小姐眼里,便是不值一文了。
为了送妹妹最后一程,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李三四特意穿了自己最正式的一身衣服,跟在轿子外面。
“唉。”没有什么华丽的衣服可穿,倾城姑娘只好穿着那件素衣,头上别了一朵叫不上名字,但是颜色清淡的鲜花,与衣服搭配。
踢了踢脚上不太合脚的绣鞋,这鞋子也是昨天现买的,为了配衣服穿,因为她除了骑马的靴子就没有别的鞋了,所以只好仓促买了双看得下去的。
“妹妹,要不咱们还是逃跑吧,实在不行咱俩就躲在深林里打猎为生,躲个十年八年的再出去。”李三四看着宫门前已经停了五六顶相当华丽的轿子,不免为妹妹的前程担心,低声说道。
倾城姑娘扯了扯李三四的袖子:“休得胡说,现在已经到了无法临阵脱逃的境地,前方唯有一条路可走,你该为我打气才是啊。”
李三四依旧愁眉不展:“唉,都是哥没有能力保护你啊……”
倾城姑娘刚想去安慰李三四,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
“哟,我说这是谁呢,这么一副寒酸相,原来是那个故意进错球,为博皇上注意的那个人啊!”
尖锐的声音提到那个人,任李三四本就愚钝的脑子都知道是在说自己的妹妹,立马怒视那声音的来源:“你说什么!”
尖锐声音的正主身着一席鹅黄色的袍子,上面的锦绣图案是李三四这辈子都没见过贵人扮相,但是她今天却说了自己的妹妹,不管她是有多好的家世,李三四都要呛回去。
“呵呵,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不知道说没说自己,就先跳出来领骂了。”鹅黄袍子的女字面对李三四这样一个男人也毫不退却。
李三四向前走了一步,他心里可没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的思想,要不是在宫门口,他早就上前动手:“哼,女子嘴巴这么毒的,倒是平身仅见。”
鹅黄袍子的女子并不害怕,看李三四向前走了一步,原本在女子轿子旁蹲着的四个抬轿子的男人便站了起来,眼神凶狠,一副毫不退让的样子。
名家大府哪可能真的就派几个抬轿子的来送即将入宫的小姐呢,还不是在家里圈养的侍卫里调出最优秀的几个,让他们来护送全家族一步登天的福星。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有些动静,引得其他轿子里的贵重女子都偷偷掀起轿帘的一角,也不露出脸,便能看清这边的情况。
倾城姑娘伸出手来,轻轻的按在李三四肩膀上,制住了他的怒意。
她刚才看了一眼,便认出这鹅黄袍子的女子便是在马场上要她传球的人,她没有把球传给她,让她痛失了一分,按照贵族女子养出的小性子,当然要上来找事。
她轻声道:“哥哥,不必与她计较,口角上的得失并不能决定什么,反而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开阔,不该和那一介泼妇计较。”
喂马姑娘在围场与世无争生活了七八年,但并不代表她连一个上门找事的人不争,她叫住李三四可不是真的要结束争吵,而是为了借机讽刺过去。
围场无忧无虑的生活教会了她面对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但是围场婶子吵架的时候,每每都在场,所以市井骂人之法倒是学了点皮毛。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了那女子一通。
“你!”鹅黄袍子的女子并没有想到倾城姑娘会这么说,顿时气的瞪起了眼珠子。
鹅黄袍子的女子盛气凌人,长相却也算是有几分特色,倾城姑娘的一身素衣打扮虽然清淡了点,但是却胜在容颜绝美,如果入了宫,二者到底是谁受宠些便未可知,所以便有人来出面调停。
“在下徐家徐若姬,希望两位妹妹给在下一个薄面,不要再争吵下去了,毕竟皇宫门口,大家都是姐妹,吵起来倒是伤了和气。”声音是从一顶停在门口近处的轿子里传出的,看来应该是最先到达的一位。
徐家?鹅黄袍子的女子转了转眼珠,徐若姬父亲可是当朝宰相,因此徐若姬的出身就比大家高了一个很大的层次,此次她出来劝架,到比如给她个面子。
她对这那全部掀开的轿帘里的美人笑了笑:“既然姐姐都开口说话了,我哪有不听的道理,进宫以后大家都是姐妹,因为这点事当然不值得动了口角。”
鹅黄袍子的女子洋洋得意的说出这些话,但话里话外还能听出她讽刺倾城姑娘小家子气。
但是倾城姑娘并不生气,她虽然没听说过什么徐家这那的,但是她能感觉到那女子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底蕴,给她的感觉好似一个运筹帷幄的男子。
因此她又拍了李三四一下:“哥哥还是休息一会吧,从来时也走了不少路,你许是有些累的。”
她的轿子来的晚,停的位置也离宫门比较远,所以她遥遥看了一眼那女子,道了一声:“多谢。”
徐家娇女见两人都收了火气,满意的点点头,笑着盖上了轿帘。
不一会,又来了一顶不错的轿子,有序的停在倾城姑娘的轿子后面。
这时候倾城姑娘抬头望天,时间正好,一看那位后来的便是踩点到的,怕是不喜欢在这里跟这些女人拌嘴,早知道她也赶着时间来好了,估计不到一会,接引的姑姑就要过来了。
果真,不到半刻中,皇宫侧门便被人推开,从门口走来个皱纹都堆在一起的老宫女,看她比身后那些年轻宫女华贵了好几个层次的宫服,便知道她应该是总管是的姑姑了。
她目中带着威严,却温柔的开口说道:“宫内不许抬轿子进去,还是各位姑娘下轿,同我一起走吧。”
话音刚落,这些顶轿子的帘子便都被掀开,那些不可一世的贵人小姐都迅速走了出来。
第一次进宫,免不了对宫里的人和事产生敬畏。
有个心急的女子走的快,已经走到了宫门前,那姑姑伸手笑道:“姑娘止步。”
那女子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原地。
姑姑抬了抬手,身后便有个捧着花篮的宫女走了过来,然后在她之后,又有个手捧铜盆的宫女走了过来,二人便一左一右站在姑姑旁边。
姑姑笑得慈祥:“姑娘挑朵花。”
话音刚落,捧花篮的宫女便向前一步,把手里的花篮放在了那女子的眼前。
之间花花篮里见过的没见过的,名贵的,普通的花,每一种都有一朵,装满了花篮的每个角落。
避开了象征皇后的牡丹花,女子选了一朵适中的海棠,递给了姑姑:“便这朵吧。”
姑姑看了女子选的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拿了那朵海棠,沾了沾那铜盆里的清水,又轻轻的弹在女子身上。
“祝姑娘平生富贵,得皇上宠眷,为皇室增添子嗣,家族昌平。”姑姑低声念叨这祝福语,完成这进宫的最后一步。
拿起那花,抬起手别在了女子的发间:“姑娘请进吧。”
女子听着姑姑念叨的话,心里喜滋滋的,微笑的迈进宫门,静静的站在姑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