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子殿下是准备怎么惩罚我呢?禁足还是砍了我的脑袋?”杨淳说着还把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似乎就等着唐云昭来砍了。
“该死。”唐云昭看着杨淳这番姿态是真的想对杨淳下手了,还从未有人这般激怒过他,似乎杨淳每天不跟他闹一场都难受,可不知道为什么,终究还是下不出去手。
小荷看这一幕简直都呆了,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杨淳总要跟唐云昭对着干,似乎两个人天生水火不容。
“你好的很!”说完唐云昭直接甩袖离开。
在唐云昭走后,杨淳也泄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似乎这场战斗看起来是她赢了,可杨淳知道,终究不是个办法。
小荷想劝来着,可是想到杨淳之前对她说的话,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全都是没用的,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只是希望杨淳别再被唐云昭欺负了就好了。
眼瞅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唐云舒和亲的时间也终于敲定了下来。
就定在两个月后,初七那天。
当婚期定下来的那天,唐云舒在自己宫里哭了一整天,连一滴水都没进。
杨淳在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心急不已,可此刻她也不能轻易进宫。
再后来唐云舒就接到了皇帝的圣旨,说大食国三皇子拓跋浚刚刚到他们大云国来,让唐云舒作为主家好好招待,可以带他出去好好转转。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帝期望唐云舒跟拓跋浚沟通一下感情,到时候嫁过去,以后也好消除对异国他乡的排斥感。
他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唐云舒分外的排斥,甚至有抗旨不遵的念头,她真的不想跟拓跋浚有太多的接触。
若是以往,她接到了让去带别人游玩的任务,她肯定跑的比谁都快,毕竟她一直都是那种闲不住的人,也向往宫门外的生活。
可是现如今她真的不想跟拓跋浚扯上任何的关系,哪怕是一丁点。
只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是,那个人现如今已成为了她的未婚夫。
再不情愿,唐云舒还是被嬷嬷看着出了宫,这嬷嬷现如今是她身边唯一的人了,之前的那些宫女太监都被皇帝给换掉了,这个嬷嬷自然是皇帝的人,甚至身手了得。
出了皇宫以后唐云舒有试图逃跑过,可都被嬷嬷抓住了,非要压着她送往驿站。
唐云舒心里难受却说不得,此刻更加想念清风了,却不知道清风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嬷嬷,你若是想让本公主乖乖的去驿站招待那个未婚夫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个消息?如果你如实告知,那我今日便过去。”唐云舒停了下来看着嬷嬷说道。
那嬷嬷对唐云舒本就有些头疼了,此刻更是警惕的看着唐云舒,生怕唐云舒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公主殿下,到底想做什么?莫要为难老身了,老身也只是一个奉旨行事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省得的。”
听着嬷嬷的回答唐云舒却直接朝着一旁的墙撞了过去,似乎嬷嬷若是不告诉她,她今天就自尽在这里。
这可吓坏了嬷嬷,怎么说唐云舒也是一个公主,平日里就算他对唐云舒出手也都是有轻有重的,确保绝对不会伤害到唐云舒的身体,这要唐云舒有个三长两短皇帝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是非要逼死老奴吗?”说着嬷嬷连忙把唐云舒拉了回来。
“是你在为难本公主,你若是乖乖的把那件事跟我说出来,那便相安无事,你若是不告诉我,那今日,很可能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唐云舒继续固执的说道。
实在是没了办法,嬷嬷只好叹口气开口了:“公主,你又何必这样寻死觅活呢?之前那小太医,现在已经死了,能嫁给大食国年轻有为的三皇子不好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嬷嬷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她作为一名年长的奴婢,在宫里也呆了二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唐云舒这样的人,不爱名仕不爱权贵,偏偏钟意于一个小太医,这哪里像一个皇室的女儿?
百思不得其解,她就只能把这个归罪于唐云舒太小了,根本不懂得名利权势代表着什么,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小公主,若是嫁给了一个平民,以后才会明白这些东西的可贵,毕竟贫贱夫妻百日哀。
听说清风死了,唐云舒直接愣住了,此刻她段然是没有再活下去的想法了,一时间竟有一些想要追随清风而去的心。
嬷嬷看了出来,连忙把唐云舒控制住了,便说道:“公主又何至于此呢?你乃千金之躯,何必为一枉死鬼介怀?”
“他是怎么死的?”唐云舒颤抖着声音问道,她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听说是宫宴那天天牢那边失火,似乎是一个倒霉蛋喝多了,把烛台碰到了给点燃了稻草,那些囚犯,因为都在牢房里关着被烧死的,还挺多的。”嬷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唐云舒没有想到居然是那天的事情,似乎在她被迫决定要嫁给别人的时候,清风就已经没了。
难不成是清风得知了她要嫁人的消息?被气死了吗?唐云舒心里有些慌张的想到。
“好了,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公主也要履行公主的约定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驿馆,奴婢也好,回去跟陛下交代。”嬷嬷继续说道。
她从未掩饰过她是皇帝的人,就是为了警告唐云舒别乱想,没有必要再去找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唐云舒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驿馆,她准备找那个三皇子说清楚,她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他,希望三皇子可以收回那个婚纸。
现在清风已经不在了,唐云舒只觉得自己活下去也挺没劲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干嘛好了,终究还是她害了清风。
很快在嬷嬷的带领下唐云舒就来到了驿馆,找到了大食国三皇子拓跋浚的院落,只是还没踏进去,她似乎在院子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唐云舒揉了揉眼睛的功夫,却消失了,唐云舒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出现错觉了,这个黑衣人怎么可能是清风呢?她印象中的清风可是永远都是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