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初国,初元两百四十九年,春!
今日京都特别的热闹,响起震耳欲聋的鼓乐吹奏声,热闹而又喜庆,一支格外壮观奢华的花轿队伍在街道上不疾不徐的移动着,八人抬的大轿,,空前盛大的排场,引得京中百姓沿路驻足观望。
“谁家娶亲,这么大的排场?”
“这么大的喜事,你居然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启初人,大善人牧垣池嫁女的日子。”
“是的坐拥差不多半个启初国财力的牧垣池吗?”
“难道你还能找出第二次有如此雄厚的牧家吗?”
“那花轿里面坐着的岂不是牧风华牧小姐?”
“不然还是谁,沐小姐和元初王殿下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如今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花轿内,牧风华一身凤冠霞帔,暗金走线,云锦织缎,头戴凤冠,盖头下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
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紧握在一起,透露出了主人这一刻的紧张。
牧风华感觉这时的自己幸福到了天上,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奢望莫过于就是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今天就是自己和元初成亲的日子,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元初的王妃了。
迎亲的队伍算着时间,准时出现在初王府门口。
花轿停了下来,牧风华有些紧张的坐在花轿里面,接下来她就要看到今天的新郎,也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震天的鞭炮声中,并没有人走上前来掀开轿帘来牵她出去,甚至周围还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大喜的日子为什么初王府居然没有张灯结彩的迎亲呢?”
“对啊,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今天新郎官在哪里?”
“大喜的日子不见新郎官,这要是传出去了,牧小姐怎么做人啊,这个元初王不是和牧小姐伉俪情深吗?”
周围的议论,零零碎碎的传到耳中,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透过盖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鞭炮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那些人的议论,她也只能听清楚一些字眼,当她想要听到更多的时候,张媒婆来掀开了轿帘。
“牧小姐,这不见新郎官该如何是好啊?”
这下子终于听清楚了,牧风华不可置信的揭开了盖头,看着张媒婆,“不可能,张媒婆别开这样的玩笑,王爷他怎么会不出现呢?”
看着牧风华的神色,张媒婆心里也是一阵唏嘘,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在成亲当天遇上这样事情,以后在夫家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啊。
张媒婆摇了摇头,“牧小姐,王爷确实是没有出现,都等了这么一会儿了,就算是有再忙的事情也应该赶过来了。”
说张媒婆开玩笑,其实都是牧风华的自我麻痹,她不知道为什么元初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才能够让元初在大婚之上丢下自己一人。
也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掀开盖头就站了出来,看到的人都是一阵惊叹,成亲当天,新娘子没有新郎官踢轿自己走出来,掀开盖头,倒是头一遭。
牧风华努力的让自己无视那些目光和言论,提起嫁衣,走到王府门口。
“这位侍卫大哥,能麻烦问问王爷在吗?”
或许没有那个新娘子会像她这么狼狈成亲的当天,居然要去问一个不相干的人,新郎官到哪里去了?
侍卫看着一身火红嫁衣的牧风华,冷漠的一句话,打破了牧风华最后的自我安慰。
“我们王爷正在府中会客,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到王爷府,该当何罪?”
“今天是我与王爷成亲的日子,王爷在里面会客,而置我这个新娘于不顾?”牧风华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牧小姐,王爷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牧风华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元初会让侍卫给她这么一句话,“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侍卫正要开口,身后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今天新郎官一身白衣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本王来告诉你!”远处走到牧风华面前,眼神中全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牧风华你的父亲做了些什么事,你会不清楚?你和你的父兄都做了些什么事,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