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如歌一把抓住南宫鹊,眼泪便落了下来,随即看向太后道:“母后,刚才之事,我替皇上向你道歉,请你别跟他计较。”
“哼!替皇上道歉,你还没有那资格。”
柳如歌脑袋低垂着脑袋,苦笑道:“是,母后说得是,臣妾自然是不能够代表皇上的,可是,母后,若是放下这层身份,你是婆婆,我是儿媳,皇家夹在你我之间,他才是最痛苦的,一个是结发妻子,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不管他帮谁,那都是在割着他的心,所以,母后,如歌斗胆,请你不要与他生气。”
南宫鹊看着虚弱成这般模样,都还在事事为自己考虑的柳如歌,心里就如同针扎一般,只见他用力的将柳如歌抱住,柔声道:“如歌,你别说了,你身体要紧,我也不需要你替我道歉,一会儿,我自然会向母后请罪的。”
柳如歌拉着南宫鹊,抬起头温柔的笑着道:“皇上,臣妾知道你待臣妾好,可是,臣妾福薄,怕是受不起你那么大的恩泽。”
柳如歌说着,嫣儿便将皇后的玉玺捧了上来,南宫鹊见状,疑惑的道:“如歌,你这是什么?”
柳如歌抬起手摸了摸玉玺,淡淡的道:“皇上,今日臣妾将此玉玺奉还于你,就当你将臣妾这个皇后给废了,将臣妾送出宫去,让我自生自灭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朕怎么能将你给废了,如歌,你是朕的妻子,是这天下唯一的皇后,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在适合坐在这位置上。”
柳如歌浅笑着抬起手握着南宫鹊的手,柔声道:“皇上,你就当是为臣妾积福吧!”
南宫鹊摇头,“不可能,这一辈子,你柳如歌生是我南宫鹊的妻子,死也是我的皇后。”
柳如歌轻轻微咳了两声,挣脱开南宫鹊的怀抱,一下子摔在地上。
嫣儿见状连忙将玉玺放下,搀扶着柳如歌道:“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柳如歌虚弱的呼吸着,看着嫣儿,看着南宫鹊冷声道:“皇上,求你放臣妾走吧!这坐宫殿将臣妾囚禁太久,临死之际,臣妾想得到真正的自由。”
柳如歌说着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嫣儿连忙用帕子给她,等拿下时,帕子上都已经是血了。
看见了血,嫣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抱着柳如歌抽泣着道:“皇后娘娘。”
南宫鹊也懵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朕答应你,朕让你走,只是,如歌,你只是出去修养,等你好了,朕再去风风光光的将你给应回来,可好?”
柳如歌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虚弱的点了点头,这次太后在一旁,也不在开口说话。
“来人……给皇后备车。”
南宫鹊说完后,抬起手摸着柳如歌的脸颊,笑了笑道:“如歌,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离开,所以,就不送你走了。”
南宫鹊说完慢慢的起身,坚决的转身往后走去。
柳如歌看着南宫鹊离开的背影,没有一丝的责怪和不舍,只是浅浅的笑着。
这漫天的雨,就像是天漏了般,下了一夜一天,却都不见任何停下的趋势。
几人将柳如歌扶上了车,柳如歌靠在嫣儿肩膀上,弱弱的道:“嫣儿,你将窗帘揭开吧!”
嫣儿一边落泪,一边不停的摇头,哽咽着道:“不可以,皇后娘娘,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不可以再吹风了。”
柳如歌浅咳两声,呼吸有些沉重的道:“揭开吧!我当初就是从这里走进来的,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离开了,我怎么可以不在看看呢!”
嫣儿哭泣着不停的摇头,就是不揭开。
柳如歌气愤的道:“你若是不揭,那我就自己来揭了。”
柳如歌说着就往前一用力,差点就摔了下去,嫣儿连忙将她牢牢抱住,抽泣着连忙道:“皇后娘娘,我揭,奴婢揭。”
嫣儿说着就将窗帘给揭了起来,这时,一车夫走了过来,牵着马往往前走,马车也微微跟着一动,柳如歌的脸上瞬间笑魇如花,看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滴声,慢慢的闭上眼睛。
马车行至官道时,刚好撞见了进宫的楚云轩,楚云轩一眼就看出了干路的车夫,其实是皇上装扮的,楚云轩看向马车里的人,只见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楚云轩不知不觉的跟随着车子走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遮挡,任由雨水低落在身上。
“徒儿,你为什么让楚云轩这小子去啊?难道你就不怕?”
尹千月浅笑着摆弄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不在意的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当今皇后,一个当朝王爷,难道我还怕她们私奔不成?”
“这可说不一定,万一真跑了,你可怎么办,不得哭鼻子吗?”
尹千月放下手中的东西,深深的叹息一声道:“师傅,若今日换成了你,你会去吗?”
“这……”虞落凌有些为难的道:“看情况吧!”
“那这不就得了,人死如灯灭,都这种时候了,我若是还跟皇后计较,那我成什么人了,更何况,王爷心中也是有皇后的,他若不去,这辈子,他都无法安生。”
虞落凌看着这样子的尹千月,不知不觉的便看待了,心里甚至对楚云轩有了一丝的嫉妒。
看着虞落凌发呆,尹千月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悦的道:“你倒是快点给我凿啊!我还等着用呢!发什么呆?”
虞落凌回过神连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马车行至宫门外,休息了一会儿的柳如歌微微睁开了双眼,当看见楚云轩全身湿透的站在自己马车旁时,她的眉头皱了一皱,虚弱的开口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微臣来看看皇后娘娘,现在看来,皇后娘娘依旧十分的精神,这样子,臣就安心了。”
柳如歌笑了笑道:“回去吧!这程路我想一个人走。”
“这天下,就没有一个人走的路,皇后娘娘,不必太过于悲观,出去修养几日,想必就能康复了。”
“谢王爷吉言。”
马蹄声声响,牵马的人心也随之碎了一地,可是,竟然也如此的无可奈何。
潇玉放尹千月走后,也是日日的思念,看着辽阔的海面,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成为这天下的王,这样子,他才有可能得到尹千月。
“船主,风大了,还是回房休息吧!”潇玉身后的男子上前劝道。
潇玉抬起手指着远方,冷声道:“子枫,若是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不止这一切,你可会觉得我太贪心了。”
子枫上前连忙道:“船主,不管你怎么想的,小的都将誓死追随,绝不后悔。”
潇玉深深的叹了一声气,将眼睛紧紧的闭上,便不在说话,只是任由海风扑打在脸上。
马车行至泰衡山上,在一尼姑庵外停了下来,紧接着一老尼姑带着两三个小尼姑走了出来。
“呵弥陀佛,施主来了,里面请吧!”
南宫鹊突然冲师太拱手作揖道:“师太,我家主子说让你好生照顾好这位姑娘,只要她好了,以后的香油钱,自然是不愁的。”
“哦弥陀佛,施主放心吧!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身定会将姑娘照顾好的。”
随之,柳如歌便在几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尼姑庵的门,转身看了看楚云轩,浅笑道:“王爷就送到这里吧!如歌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放心不下,想要拜托王爷。”
楚云轩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放心吧!我相信只要你好好的,那人就能好好的,所以,就算是为就他,也请你不要这么脆弱,轻易的放弃。”
柳如歌欣慰的点了点头,“那便好。”
柳如歌随之被几人扶着走就进去,这时,南宫鹊抬起手将身上的斗笠给取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她知道?”楚云轩看着十分难过的南宫鹊道。
南宫鹊苦笑道:“若是让她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朕,她就会越加的自责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让她知道的好。”
现在城楼伤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温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鸳鸯随即上前,不解的道:“娘娘,你明明就很在意皇上,而现在也是你的机会,你为什么还闷闷不乐的。”
温琴笑了笑道:“鸳鸯,你觉得皇上爱皇后吗?”
“自然是爱的,娘娘为何这般问。”
“是啊!爱的,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滋味,所以,皇上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啊?那可怎么抱啊?”鸳鸯突然惊讶的道。
温琴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要自作聪明,成为第二个梅答应吗?”
鸳鸯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不在说,上前扶着温琴,柔声劝道:“娘娘,我们回去吧!车子都已经走远了。”
两人随即转身离开,而南宫婉儿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立刻便去找南宫鹊,却发现南宫鹊不在宫中。
南宫婉儿准备离开时,却没有太后给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