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出去,我就告诉所有人你们谢家是个什么德行!被我沾上,你们谢家的女儿休想再嫁人!”鬼婆瞧着谢梁浅毫无反应的样子,顿时急的额头冒汗,沉着脸大喝。
谢梁浅“嘭”的一声扔了床沿的香袋,皱着眉瞧她,眼里泛出诡谲冰冷,惊的鬼婆猛地一颤,安静了下去。
“我既然带你从柴房出来,自然会带你出去,急什么!”谢梁浅瞥了眼地上的香袋,对鬼婆冷声道:“大伯母的手段惯来狠辣,她倒是找不到你人,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
“你在京都已经待不下去了!回去你来时的地方吧!”谢梁浅轻描淡写的望向鬼婆,眉眼一弯,对鬼婆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来,“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刘员外家业被卖,女眷听见风声早早跑了,那个刘小姐更是抢了家里最后的积蓄,将刘员外逼向思路。不过所幸他平日对乡亲不错,得了帮助,勉勉强强得了一亩三分地做庄户养家糊口。”
“现在他病入膏肓,身边只有一个残疾的孙儿...你搬离京城,顺道,去看看他们吧。”
谢梁浅命桔梗将香袋捡起来交给鬼婆,“拿着这个香袋去你藏钱的地方,将这香袋给守着的两个兄弟,这事,就算了了。”
“你...”鬼婆盯着桔梗递来的香袋,气的胸口直喘,良久,她还是认命的接下香袋,应了下去。
“如此,祝鬼婆一路顺风。”谢梁浅漆黑的眸子泛着莹莹笑意,仿佛说的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鬼婆心口一窒,身子平白发寒,咬了咬牙,转头走了。
安排好鬼婆,谢梁浅躺倒在床上,浑身泛着冷意。
谢琼墨,梁子,我们结下了!
“小姐,东苑闹起来了!”月季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娇美的脸上布着讨好的笑。
见着谢梁浅的姿势,愣了一下,慌忙扑了过来,关切道:“您的腿怎么样了?要不要奴婢给您请大夫!”
“不用。”谢梁浅盯着月季,乌黑的瞳孔看的月季浑身发冷。
良久,谢梁浅收回视线,问道:“东苑怎么了?”
“大夫人早间被大老爷责骂,大夫人哭了好一通后去柴房说要提审鬼婆,可是连鬼婆的面都没见到,正在发疯呢!”月季慌里慌张的低头,小声的将东苑的事都和谢梁浅说了。
她们反应倒快。
谢梁浅扯扯唇,抬头对月季吩咐道:“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出去替我守门,谁来都不见。”
“真的吗?奴婢替您守门?”月季惊喜的瞪大眸子,满眼不可置信。
谢梁浅这几日都看不上她,怎么今日就允许她守门了?
这可是一等丫鬟才有的权利!
“去吧。”谢梁浅有些不耐烦,催促她出去。
月季担心有变,连忙站起身,欢喜的掀开帘子出去。
“小姐,奴婢给您带大夫来了!”月季刚出去,玉兰的声音远远地响在门外,月季想拦,架不住玉兰已经是大丫鬟比她厉害,只能忍气吞声给玉兰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