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谢梁浅松下了心,不自觉冲江氏露出甜甜的笑来,两边的梨涡衬着娇憨可爱,纸鸢惊愕的看着谢梁浅和江氏的互动,狐疑的皱了皱眉。
“姑娘手放好。”刘大夫望着一直乱动的手,忍不住发飙,抬头却撞见薄薄的帷幔下谢梁浅的影子,耳朵一红,咳嗽一声接着把脉。
“姑娘急火攻心,情绪起伏过大,鄙人开一副安神的药照着抓,三日就好。”刘大夫拿着药单递给檀儿,扛着药箱对江氏作揖,接着道:“胳膊上的痕迹怕是不容易消,需每日涂了药膏早晚热水敷半柱香化瘀。”
江氏冷着脸点头,刘大夫也不等江氏数落,扛着药箱就跑了出去,檀儿叫了一声,就要去追,谢梁浅拦下了她,轻声道:“有劳檀儿姐姐在我的盒子里拿十两银子,告诉刘大夫,此番太医院大考他必定成事!”
“十两?这可是您半年的月例。”檀儿犹豫了一下,谢梁浅冷下脸想下命令,声音刚出江氏发了话,檀儿领命去了,谢梁浅还有些呆愣。
林家当家主母十几载,发号施令惯了,忽然变回小姑娘,谢梁浅还没反应过来。
“你好生歇着,明日母亲再来看你。”江氏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也没提刘大夫的事,只确定她身体无碍方才带着纸鸢出了门。
而此时慕容氏所住的东苑暖香阁气压沉的不像话,谢南絮和慕容氏一直含在嘴角的笑也早在出了谢梁浅屋子时就沉了下去。
“半日没见着,那小蹄子怎么就躺在那贱人的怀里?南絮我让你做的事你究竟做没做好!”
慕容氏话音落下,谢南絮已经气的狠狠踹了桌子两脚,尖叫着道:“我做好了!我都是按照娘的吩咐做的!”
“一早听说谢穆宁那狗杂种去了安平侯府,我就赶去跟她说了,让她撒泼,让她装病逼着谢穆宁回来,她也照做了!可是这么一小会,她整个人就变了!”谢南絮想起谢梁浅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趴到慕容氏腿边,紧张道:“娘,你说她会不会发现我们一直在利用她?”
“如果她发现了,我是不是就不能用二房的东西,也不能从她那拿东西了?”谢南絮心心念念谢梁浅房里的宝贝,急的都要哭出来。
“不可能!”慕容氏冷不丁将谢南絮摔在地上,咬着牙道:“从她五岁起我就时常带在身边,那贱蹄子把我们当最亲的人,绝不会轻易怀疑我们!”
“那今天?”谢南絮跌在地上本想质问慕容氏为何见她跪下也不帮她,但见母亲一脸铁青,只得忍着爬起来。
“今天,呵,不过是江氏给她灌了迷魂汤!”慕容氏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浑浊的眼里充满算计。
谢梁浅决不能和她们疏离,不说老爷的官位还要求着二弟,就说她们大房一应吃穿用度悄摸的都用的大房例银,若谢梁浅不能把握在手里......
“紫竹,你现在就去小厨房找钱婆子。拿了我们这么多钱,她也该干活了!”慕容氏眯了眯眼,对身侧的丫鬟说道。
紫竹恭敬点头,正欲出门,瞥见王嬷嬷已经带着一卷书画进了院子,急道:“夫人,二房那位的王嬷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