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丁香听到李婆子说出这句话,登时红了眼,歇斯底里:“那可是七十岁快死的人啊!娘!你们怎么能将我卖给他!”
“大夫人,奴婢这么些年对你言听计从...你还是不是人!”丁香彻底哭出声,尖叫声吵的谢梁浅耳膜发痒。
忽然的,谢梁浅的小腿被一个脑袋缠上,只见丁香死命在地上磕头,一张脸满是泪水,“四小姐,奴婢求您,求您救救奴婢!”
“奴婢招认,这些事都是大夫人让奴婢干的,奴婢愿意作证,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嫁给贺员外,不想为他陪葬!”
丁香哭的犀利,李婆子吭哧犹豫半天,使劲挣断了绳子,扑到丁香面前,哭着道:“不行啊香儿,娘已经收了贺员外二百两彩礼,不能退啊!”
“你拿去退掉!退掉!”丁香转过身一头扎进李婆子怀里,祈求道:“女儿以后会挣更多的钱,会更孝顺,好不好?你们把那些钱退了!”
“可,可是,那些钱...”李婆子眼泪都来不及擦,为难的推开丁香,摇头道:“那些钱我已经给翠花家置办首饰,还有一些也拿去给你爹治病,我已经没钱退了!”
“你要是孝顺的话,你听话,你嫁给他!大不了等他死了你再改嫁,这不妨碍什么的!”李婆子握着丁香的手不撒开,丁香恼恨的撞开李婆子,心如死灰的跪在谢梁浅的面前,“四小姐,奴婢愿意作证,也愿意日后尽心尽力伺候小姐,求您救奴婢。”
看戏看到差不多,谢梁浅示意桔梗拦住李婆子,微微扬眉,对丁香缓缓道:“我不需要你作证,从我屋子里出来的奴婢,说的话不足以扳倒婶婶。”
“奴婢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只要您吩咐!”丁香一转念抓住了关键,哽咽的道。
“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搜集东苑的恶行罪证,着重调查大伯父和户部之间的关系。”谢梁浅神色凌厉,盯着丁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会替你还贺员外的钱,你只要跟着你爹娘去大伯母的外庄子,一切的后顾之忧我都能替你处理,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拿到东苑的铁证!”
“奴婢,明白!”丁香干脆的应声,这一次,眸光坚定,面颊扭曲。
她对慕容氏的恨,今非昔比!
“很好!”谢梁浅眉眼松了些许,目光扫向低着头不知道琢磨什么的李婆子,扯了扯唇,“李婆子。”
“欸,在,奴婢在!”李婆子惊吓的应声,一抬头,对上谢梁浅阴沉沉的视线。
“你若被我发现闹事挑拨或想着告发我,打小算盘,我不敢保证你们还有没有活路!”谢梁浅话音幽幽的落在李婆子耳里,李婆子望着谢梁浅,忍不住打个抖,不自觉的点头。
桔梗松开丁香和李婆子身上的麻绳,丁香红着眼就要告退,忽然,谢梁浅叫住她,“丁香。”
丁香猛地一哆嗦,颤抖着身子对谢梁浅道:“奴婢在。”
谢梁浅指尖瞧着掌心,背对着丁香,轻飘飘的问道:“那几包药,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