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过天晴,一道彩虹长长的落在天边,玉兰带着干净衣服和早饭匆匆跟着桔梗檀儿进来南苑,欢喜对谢梁浅道:“小姐快起来看彩虹!”
“七小姐还未起来,嚷嚷什么!”姜嬷嬷最是气恼玉兰动不动嚷嚷,当即戳着玉兰的额头没好气的呵斥,王嬷嬷帮着桔梗端来药,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笑道:“玉兰的声音倒还好,你这一嗓子只怕几位主子都醒了。”
姜嬷嬷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忙帮着王嬷嬷干活,玉兰趁他们不注意钻进屋子里,见谢梁浅醒了,当即笑成花,叫道:“小姐!”
“嘘。”谢梁浅替还在睡的谢禾宁和谢穆宁掖好被子,悄声走去屏风后,换了一身衣服,玉兰伺候着梳洗,处置干净这才掀开帘子,左右没见到江氏,皱眉问道:“母亲没有回来?”
“夫人好像陪着老爷去了东苑。”纸鸢没想到谢梁浅竟知道江氏昨夜出去,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
谢梁浅拿着勺子的手一松,低声问道:“可是父亲要和谢府断开?”
纸鸢迷茫的摇头,回道:“夫人只说不要惊扰几位小主子,若长时间没回来,就去找江老爷。”
纸鸢话音落下,谢梁浅已经走了出去,桔梗慌忙跟上,对纸鸢道谢。
“四小姐,您去哪!”纸鸢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眼看着谢梁浅出去,想拦住又不敢,只在后面叫了几声。
王嬷嬷闻声过来,听纸鸢说了方才的事,气恼的戳着纸鸢的脑袋,这时候追也只怕追不上,叹了口气,“也罢,四小姐不似寻常娇气小姐,这样的大事她该在场。”
再说这边,谢梁浅匆忙赶到东苑,曾经热闹无比的东苑已经萧条的连下人都跑了不少。
见到她来,几个小厮吓的打了哆嗦,慌里慌张的给谢梁浅请安,颤着声道:“四小姐有,有什么事吗?”
“侯爷和夫人在何处?”谢梁浅四处都没见到谢延机和江氏,正焦虑,桔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小厮,板着脸对小厮问道。
小厮闻言脸上惊恐加剧,飞快的指了指青萝院,在谢梁浅不注意的时候迅速跑了。
桔梗要去追,被谢梁浅拦下。
“谢延机,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谢老夫人愤怒的声音响起,谢梁浅抿着唇,带着桔梗朝青萝院走去。
“四小姐!”黄鹂见到谢梁浅来,面色陡然变得难看,伸着手想阻止谢梁浅进去。
“啪!”
桔梗恶狠狠扼住黄鹂的手,冷着脸盯着,黄鹂羞愤的咬牙,怒喝道:“桔梗,你大胆,竟然这样待我!”
“宁侯府正儿八经的大丫鬟,如何不能这样待你?”谢梁浅冷冽的声音砸下,黄鹂身子一僵,半晌说不出话。
这时,成玉嬷嬷端着药走过来,远远见到谢梁浅站在那,慌张道:“四小姐,您在干什么?”
“谢府老夫人的丫鬟站在我面前,不让我进去,这就是谢府的待客之道?”谢梁浅冷笑的看着成玉嬷嬷,脸上的冰冷让成玉嬷嬷见着都恐惧。
“四小姐您说这是什么话,宁侯府与谢府同根同枝,老夫人更是您的祖母,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成玉嬷嬷压下慌张,皱眉责怪的对谢梁浅开口。
谢梁浅唇边溢出讽刺的弧度,淡淡的看着成玉嬷嬷,轻声道:“她不是我的祖母,我没有这样恶毒的祖母。”
“四小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您这是大不敬!”成玉嬷嬷惯来向着老夫人,听到谢梁浅说出这样的话,当时脸色变的严肃,训斥的话还没说完,谢梁浅淡淡的看着她,缓缓打断她的话,“当初我娘活生生被烧死的时候,不知道嬷嬷是否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