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谢府,想说什么?”谢老夫人强迫自己镇定,被成玉嬷嬷扶着去椅子那坐下,对那几个大夫缓缓问道。
那几个大夫同时给谢老夫人作揖,弯下腰,低声道:“禀老夫人,我等几个是来告诉谢府,宁侯惊马的始作俑者,我等已经查到了!”
“是什么?!”不等谢老夫人开口,谢禾宁率先冲了过去,一双眼泪汪汪的看着那几个大夫,声音都急的沙哑。
那几个大夫同情的看着谢禾宁,从怀中拿出一株紫色的草来,恭敬的递给谢老夫人,低声道:“紫念草,是马匹最为惧怕的草药,只吃一点就会精神恍惚,一旦过量就会迅速死亡。”
“你胡说,若是二叔的马饲料里真的有这些草,难道喂马的人看不出来?你休要说喂马的人也被父亲收买,你可别忘了,二叔最心疼他的宝马,饲料都会亲自过问,喂马小厮更是二叔心腹!”
谢楚愤愤不平的跳出来,厉声开口,眼睛猩红的盯着谢梁浅,恨不能把她掐死。
谢梁浅毫不惧怕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声冷笑,轻飘飘道:“那若是有人将此毒草提前研成粉末,趁马匹吃食时倒下去,又该何解?”
“四小姐说的极有道理,从四小姐交给我等的饲料里正是寻到了些许紫念草的粉末,这才找到了侯爷惊马的源头。”其中一位大夫赞许的对谢梁浅点头,支持谢梁浅的话。
随后另外两位大夫瞧见谢延松挣扎想要挑刺的样子,眼里露出不屑,在谢延松开口前将他的话堵上,“至于为何能保证侯爷在百越惊马坠崖,并被安排好的刺客截杀,只因为下药之人非常懂医理。”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下了毒,却也不是最后才下毒,为了让宁侯掉进他们安排好的陷阱,那下药之人在紫念草里添加了少许巴豆混合,巴豆能延迟紫念草发作时间,并在到百越那一夜,在路上的野草里洒下纯的紫念草毒,再故意收走马匹当夜的饲料,饿上一晚,逼迫马匹吃下路上的草料,如此,就能保证剂量,还能让侯爷的马匹在他们设定好的地方,瞬间精神失常。”
两位大夫说的思路清晰,丝毫不给任何人怀疑的机会,谢老爷子神色晃动,目光瞧着那紫念草,眸光阴了下去。
谢延松愤怒的闭着眼,双手从地上抓着一把沙子牢牢握在手里,阴沉的喃喃道:“混账,他分明说滴水不漏,为何还会留有证据!”
“父,父亲?”
站在谢延松身边的谢楚清楚的听到谢延松的话,当即惊愕的瞪大眼,颤抖的发出声。
谢延松抬眼怒瞪着他,谢楚狠狠的闭上眼,咬着牙咽了咽口水。
与此同时,谢老夫人接了大夫递来的紫念草,扯着它的叶子,声音颤抖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就是延松做的,只是解开了延机马匹受惊的原因罢了!”
“紫念草并不是常用的毒药,它对人体也并没有作用,因此购买的人非常少。为了查出害侯爷的人是谁,我等联合了北歧三大药园,以京都为中心,将附近三个城池最近三月购买紫念草的人都记了下来,而这其中,就有谢大人身边的小厮。”
“能否请谢大人解释,您为何三次购买紫念草,并还付重金以官威要挟药童不得记录您购药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