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惊愕的望着谢梁浅,一字一句的吩咐是那样的坚韧有力,一直吊着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目标,对谢梁浅狠狠磕了个头,“请小姐放心!小人一定带侯爷和少爷平安回来!”
清风立下生死状,又对江氏恭敬抱拳,咬着牙转身离去。
“浅儿,你别担心,我已经修书给大哥,他一定会能护住老爷和宁哥儿!”江氏红着眼走下来揽过谢梁浅在怀,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对江氏来说,谢延机是天,是她愿意用生命去换的丈夫,但现在她听着谢延机陷入危险,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听从天命。
不知不觉,她忽然涌起几分对权利的渴望,若她更强,手中有实权,谢延机就不会带着那么几个人千万危险之地!
谢梁浅闷在江氏怀里,听着江氏强忍的哭腔,感受到江氏强忍的情绪,沉默的抓住江氏的手,将她抱的更紧,眼睛散出悔意。
她为什么不记得提醒父亲?
她明知道岭南救灾会让父亲身陷囹圄,为什么她偏偏忘记提醒父亲小心?
若父亲和宁哥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放不过自己!
“你父亲武功高强,宁哥儿又是被你父亲亲手从小教大的...他们一定无碍,一定!”江氏闭着眼不断地重复,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谢梁浅。
谢梁浅死死咬住下唇,重重点头,阴沉道:“他们一定无事!”
按照前世的轨迹,父亲在十日后会向朝廷举荐贪臣,半月后就会被大理寺关押,一年后皇恩浩荡将父亲释放,又命父亲教学太子,封为国子监武官。
而宁哥儿,他会陪着她健康长大,直至被林萧逸劝说追随三皇子单允郡,封为将军,最后为她而亡!
若这些依旧发生,那么这次父亲和宁哥儿就决不会有事!
谢梁浅呼吸越来越紧,忽然想到一些事,转过头对江氏道:“谢府刚刚回归平静,但现在父亲和宁哥儿失踪的事若爆出来,谢府又该搅的不安...祖父刚刚回来,大伯又在外面,浅儿觉得,这些事就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浅儿,你在防备谢府?”江氏一听就明白谢梁浅的意思,脸色骤白,她想不通谢梁浅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梁浅紧紧握住江氏的手,一双眼直直的望向江氏,轻声道:“母亲,父亲挡了大伯的路。”
江氏的手忽的松开,一双眼猛的放大,惊愕的望向谢梁浅,眼球颤动,严厉的脸划过阴霾,冷声问道:“你觉得是谢延松下的手?”
“大伯还没有这个本事,祖父祖母也没到为一个儿子杀另一个儿子的地步。”谢梁浅摇头,对江氏道:“但这件事浅儿心里不安,娘您该知道父亲上次在朝中不给大伯面子的事,加上大伯都御史的位置总坐不稳也因父亲不肯帮忙!”
“大伯对父亲的怨恨不是一朝一夕,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打着找父亲的借口暗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