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你平日在后宅再怎么闹,只要事情不大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这次,你觊觎芃悠留给浅儿的嫁妆,还意图下毒谋害浅儿,这笔账,我再不会轻易算了!”
谢延机面无表情的盯着慕容氏,眸色冷的让慕容氏全身发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二弟你听我解释!”慕容氏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瘫软在地上,视线透过谢延机的身侧盯着查嬷嬷,阴狠的令人胆颤。
话说到这份上,谢南絮终于听懂,她震惊的看着慕容氏,紧紧捂住嘴。
原来从很早之前,娘就已经对谢梁浅的嫁妆下手!
真不愧是她的娘!
“二伯你不要这样,南絮害怕,呜呜呜呜!”谢南絮反应很快,激动之后马上换了副脸冲到慕容氏前面,扑到谢延机怀里哭的不停,娇嫩的脸庞扬起,双目泪盈盈的对谢延机哀求,望着令人好生怜惜。
谢延机眯了眯眼,眼底划过动容,谢梁浅骤然惊呼一声,呜呜哭道:“原来,婶婶你不是想替我保管娘给我的嫁妆,而是想独吞?呜呜,那我不要交给你了!不要交给你!难怪,难怪丁香走的时候说就算她走了,我也同样守不住我的嫁妆!”
“婶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呜呜呜呜!”谢梁浅倒退好几步,苍白的脸上挂着几行泪珠,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可怜。
“四姐!”谢南絮恶狠狠地回头瞪着谢梁浅,不甘的咬牙。
自从她重新醒过来,一直都稳重的令人讨厌,现在忽然这么撒泼打滚的哭闹,根本就是故意装的!
谢梁浅趁空眯着眼对谢南絮回了一眼,唇角快速掠过一丝冷笑。
谢南絮能装哭,她为何不能?
“浅儿。”听到谢梁浅的声音,谢延机顿时清醒不少,推开怀里的谢南絮,望着谢梁浅哭花了脸,一阵心疼,阴森的盯着慕容氏,握紧了拳头,“你竟然还想让浅儿直接把嫁妆给你?到底是给你代为保管,还是让你吞的一文不剩!”
“我没有!二弟,嫂嫂是真心替四姐儿考虑,是真的想替她保管那些财物,没有别的心思啊!”慕容氏浑身一颤,嚎叫道。
“既然你抵死不承认,那我也只好派人去大理寺报案,让他们调查个清楚!”谢延机冷冷的睥睨,对慕容氏的尖叫丝毫不为所动,迈开脚,毫不留情的绕开慕容氏,走到谢梁浅面前半跪而下,一把将谢梁浅紧紧抱在怀里,低低道:“是爹错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爹!呜呜呜呜!”谢梁浅抱紧了谢延机的胳膊哭的声嘶力竭,声音大到根本不给慕容氏辩解的机会。
谢延机听着谢梁浅的哭声,心里越来越难受,当即对身后小厮叫道:“阿九,去大理寺,报案!”
“什么?大理寺!”钱婆子彻底没了想法,被谢延机这一句话惊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倒是紫竹闻言放声大笑,刚刚从水井里救上来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慕容氏,对谢延机道:“求侯爷报案大理寺!奴婢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