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到酒店之后,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了,她住的房间是1688,按了电梯以后就靠在电梯里假寐。
这个酒店是她一狠心一咬牙定下来的,用了她将近大半个月的工资,毕竟自己从来也没在一个人旅行的时候住过这么好的酒店,就当是犒劳这么多年辛苦的自己吧。
反正钱嘛,挣来就是用来花的。
上了十六楼,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大阔步的向前走去,还有些晃荡,嘴里还呢喃着:“该忘了,该忘了。”
走到大约自己房间的位置,直接将房卡甩到卡位上,拧了门把手推门就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灯是一插房卡就会开的那种,她也没有在意,直接进门就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半袖,直奔自己的大床而去。
五星级酒店的床就是不一样,睡上去的时候软软乎乎的,顾诺最喜欢做的就是噗的一下趴在床上,享受那种被弹起来的感觉。
躺上去以后,顾诺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被子里好像……还有个人。
他的目光锐利且泛着红,额头青筋暴起,有些像恐怖片里的怪兽,顾诺被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后又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怪兽?
直到那个男人喘着粗气闷声的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诺一翻白眼,“这是姐的房,我不在这还在哪?”回答完以后还理直气壮地撞了撞他的身子,带着醉酒后的娇憨,“嘿,给我往那边挪一下,我要睡觉。”
男人的眸子一紧,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一个翻身欺压而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顾诺紧紧的包裹起来,她还嘟着嘴像在做梦一样。
……
当一个被下了迷情药的男人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在同一张床上,哪怕是两个禁欲系的男女也能发生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更何况是两个正常的男女青年。
当天色乍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到顾诺的脸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朝自己的右手边抹去,想找手机看一看几点了。
奈何刚一摸过去,就听见一声清冽中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往哪摸?”
“当然是床上啊。”顾诺理直气壮地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手感……emmm,“窝糙,怎么有人在我房里?”
她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腰有些酸痛,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是裸的,然后……自己面前的男人正用一种试探性的眼光瞅着自己,用她写了七八本扑街言情小说的桥段来看,她有可能是……在醉酒之后和人发生了一种不正当关系。
但是……妈耶,她特么活了二十多年还是个老处子,今天就被糟践在这里了?这仿佛就是一道惊雷,直接将顾诺给劈了个渣都不剩。
她抓狂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心情有些郁闷,直接就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闷哼着说:“你快走吧,当是我喝醉了做的错事,我不报警了,不用你负责。”以这男人的颜值和她昨晚的醉酒程度来看,十有八九是她强迫了人家。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像把自己掐死。顾诺在心里哀嚎了好半天,面如死灰。
那男人却还是没有走,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过了好久才试探性的问道:“你确定不是人派来诬陷我的?”
顾诺:“.…..”
您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您吗?您是有亿万家产还是有百座豪宅?一连串的讽刺性问句扑到顾诺的嘴边,但是她只能喏喏的说道:“当我求您了,快走吧,我一没钱二没貌,好不容易舍得花钱出来旅游住个好房,还被一个人模狗样的人给睡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顾诺现在越想越凄惨,她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一部《悲惨世界》呢?
叹了口气,顾诺看那男人还没走,于是问道:“你进了我的房,睡了我的人,我不要你负责。你现在干嘛还用一副我杀了你全家的眼神看着我啊?”
房间里死一样的沉寂。过了三十秒,男人才蠕动着嘴唇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窝糙!”顾诺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房间的摆设,本来她有摆在床头一盆多肉,从藏地的市场上买回来的,还有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应该都在自己的床头柜上放着。但是……这个房间的摆设很空,除去她们散落在地的衣服,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