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绝塞谁相忆,木叶萧萧。乡路迢迢。六曲屏山和梦遥。佳时倍惜风光别,不为登高。只觉魂销。南雁归时更寂寥。
段子峰这么一套,段老夫人更加生气。
“这家伙真是灰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自古婆媳就是天生的冤家。段老夫人真的气得连饭也吃不下去。
段小娴也一样,她对着满桌的饭是食不下咽。
她觉得白丁香这次归来是居心叵测。用脚趾头想想,她就知道白丁香想要干什么。这个女人很危险。但是看着段子峰对她的宠溺的样子,就是自己提醒也无济于事。
在饭桌上,吃得最香的就是腾致远。美人一握,开怀无比,吃得也就不由得畅快了些。
“吃,你就知道吃,你是头猪吗?“段小娴很生气。
“我饿了,为什么不吃?“腾致远问。
“你看我和娘都没胃口,你就这样开怀大吃,这像话吗?”段小娴说道。
“你们和哥生气关我什么事呀?又不是我让娘和你生气的。别拿我当你在撒气筒好不好?”腾致远觉得郁闷极了。
“娘,咱们家吃饭能安静些么?”腾思香说道。
段小娴方住了嘴。
腾致远吃了饭去了衙门。
“局长,给你报喜。上峰已经批复了您的调令,而且升迁了几级。”秘书高兴的说。
”这么快?”腾致远一看上峰的调令。他的眉眼舒展开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人憋屈的地方,去泸城了。”
文职官员调动升迁从龙城到泸城,可以说是以火箭的速度。
平生不展眉,得偿一日生。
腾致远终于可以到泸城任建筑署署长。虽然职权没有龙城实在,但能离开龙城,把段小娴甩开,自己终得自由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衙门里的人集体向腾致远贺喜,腾致远笑道:“晚上我请大家聚聚,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秘书没有走,眼巴巴地象只小狗。
“没事,小贺,泸城副市长是我同学,到时候到个招呼,你随我一起走。”腾致远这么一句话,让秘书感恩戴德,差点给腾致远跪下了。
这个秘书是燕大出身,只因为没人,在衙门里混了十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
这次,终于等到机会,他能不激动才怪。
“没事,小贺,咱们是自己人,我怎么去泸城不带自己人呢?”腾致远安抚了秘书。
秘书也很高兴,正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随贤良品自高。跟着局长去泸城,自己才会有向上升迁的机会。
否则,自己一辈子默默无闻,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呢。
等秘书走后,他逍遥地喝茶。男人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
如果到了泸城,美女多的是,凭自己的身价,吸引一堆也不为少。
谁稀罕段小娴那个黄脸婆。
这是腾致远的心声。
他把调迁的事情向家里瞒得死死的,就是怕段小娴背他,做什么手脚。现在,调令来了,瓜熟蒂落。
就让段小娴陪着她的老娘,自己好逍遥几年。
人生苦短,被段小娴掌控的日子终于到了头。
腾致远饱暖思淫逸。
他不由得想起了白丁香。他拿起了一支笔,慢慢地画白丁香穿着旗袍的样子。他大致勾了一个轮廓:玲珑的腰身,雪白的大腿,那真叫一个漂亮。
他画白丁香的脸,只用几笔之力,但是眼睛怎么画,也不传神。
”唉,如果天天对着美人。那才能画出韵味。”腾致远不得不叹息,还是段子峰那个花心大萝卜有福。娶老婆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白丁香的样子,腾致远越画越心弛荡漾。
当年,他找段小娴做女朋友,就是为了更好地靠近白丁香。
现在,倒成了一家子。腾致远想一想都发囧。他希望在离开龙城,送一样合心之物,以表心思。但是,这种心思足以隐秘到段子峰不能发现,只有白丁香心知。
他把自己的心思半含半露地告诉了秘书。秘书知局长春心撩动,他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方能让局长称心。
秘书想了半天,又问了半天那一位的喜好。秘书灵机一闪。
“局长,古宝斋有上好的翡翠,你送上一对翡翠玉镯当新婚贺礼。是断挑不出理来的。”秘书一说,腾致远点头。
送女人礼物这精巧的小心思,腾致远几乎丧失了。因为段小娴对他全身衣物的盘查,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而且,他所有的财政大权全郎移交。就是想给女人买个贵重的东西,也没有。谁让他的口袋比脸蛋还要白呢。
段小娴对腾致远的严防死守有十几年的光景,于是,腾致远也开始背着段小娴攒一些私房钱。
秘书开车,送腾致远到了古宝斋。腾致远的眼睛就离不开那些古玉。那些玉可是好东西,无奈他囊中羞涩。只得咬牙挑了一对冰种翡翠玉镯,忍痛砸下了一百袁大头。
东西是买了,但是请客的钱,没了。
腾致远的羞涩被秘书看到了。
“没事儿去找,你晚上大方地请,这不还是有我吗?”秘书很上道。
腾致远呵呵的笑了。
还是自己的亲信好啊。那时候看到局长笑了,知道狼狈成奸的战略,已经完全实现了。
到了晚上,腾致远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段小娴自己有事在外面加班,叫上同事们就去吃饭了。
在海云楼,腾致远和他的同事们,那吃得叫一个尽兴。
“咱们来敬局长一杯,祝局长步步高升。”有人端起杯子就敬腾致远。
对于那些人,腾致远是来者不拒,照干,因为他难得春风得意马蹄疾。
半生好不容易才谋来这个机会。觥筹交错之际,秘书叫来了几个小姑娘唱曲子助兴。
觥筹交错之间,腾致远把那些男人们都喝得躺倒在地上。
腾致远也有几分醉意,他拉了一个姑娘就霸王硬上弓。惊得那姑娘脸色都变了。
其它姑娘也被醉汉们轻薄。
他们哭得嗓子都哑了,海云楼的伙计们都不敢露头。
这些爷,当真是得罪不起。
“东家,他们在哪里胡干,咱们不能任那些唱曲的姑娘被活活糟蹋了吧。”一个耿直的帐房先生,实在是忍不了。
“多事什么。就当不知道,没听见。千万不要惹祸上身。为几个江湖女子,得罪衙门里的,你疯了不成,都洗洗睡吧。”酒馆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