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板桥低,娇莺着意啼。正门前春水初齐。记取鸦头罗袜小,曾送上,窅娘堤。花底惜分携,苔钱旧径迷。燕巢空落尽芹泥。惟有天边眉月在,犹自挂,小楼西。
江晨的脸越变越绿,白丁香真不给他留面子。因为白丁香说了不少他的黑历史。
白丁香慢慢的说道,战争时期,他们做假夫妻,后来因为江城的原因而生下江海城时,江海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就是这样被你们生下的。我的天!”江海城觉得自己简直是谍战剧的产物。
以前,他觉得自己的老子江晨对于风月是一窍不通,现在才知道比起他来,自己老子那是高手,自己跟老子相比,在风流程度上那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能套路姑娘生孩子主,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因为当时比较特殊,我们害怕你有危险,所以就把你送到了国外。”白丁香说道。
“那后来呢?”江海城问。
“战争结束了,后来我们以为能过太平日子,没有想到又发生了内战。你爸爸他们打败了。在那会儿,他让我跟他一起走,我拒绝了。”白丁香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走?”江海城问自己的母亲。
“因为我当时想和你父亲过颠沛流离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而且他也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白丁香这么一个总结,对于江晨来说,那是对往事无情的剖析。
对于江海城来说,他觉得一时无法消化。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没有想到通过白丁香的讲述,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还成了自己母亲养子的老婆。
自己还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兄弟。一个叫布鸿儒,另一个叫常平安。一个是借腹生子,一个和自己一样,也是出生坑爹的。
那真的叫一个乱。
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兄弟姐妹。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就算自己的老妈当年风华绝代,是万人迷。怎么后面会成这样?
如果一个男人风流,那是正常的,但是传统社会里对于女人那并不是宽容。
自己老妈能在不宽容的种华社会里还继续这样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原来自己荒唐的个性不仅有自己老爸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继承了自己的老妈。
那真是一个乱字了得。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猎奇到不解,他不知道该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传奇女性,还是一个风尘女侠。
一个女人能获得三个男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等待,那真不是一般人。
如果换成是别人,他会叫好,或者认为这是奇女子。
但是轮到自己的母亲,他还是张不开嘴。
“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我都告诉了你。我和你父亲是在这里偶遇的。他的确想和我结婚。我现在也的确是单身。我们也想过结婚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白丁香说话非常镇定,相对于一个外人。
“我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我现在脑子里也非常的烦。”江海城自己走出了这个咖啡馆。
如果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会让她惊喜的话,那现在天上掉下来那么多的哥哥、姐姐丶弟弟,真的是没办法一下子接受。天上掉下来这个人吗?对于他来说也真的是一个视觉冲击。
他一时缓不过神来。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冲击。
他需要静一静去整理思绪。
在照片里美如仙女的娘亲,一旦成为现实。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消化。
怨恨?期待?渴望?种种情绪绕成了一团,他不清楚该怎么办。
小时侯,他多少次在梦里梦到母亲如天使一样美丽的笑容,他笑到梦醒。
梦醒之后,一片虚空。
渐渐大了,当同龄人骂他是没妈的孩子,老师投来怜悯的眼神之时,他竖起浑身的刺去应对。
“有妈妈就了不起么?没有妈妈一样。”
他立志要超过他们。
于是,他真是下了辛苦,考上了米国最好的大学,毕业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获得了自己最好的平台。
作为米国最年轻的富翁之一,他收藏跑车,收藏美女,唯一没有收藏的就是母亲。
他一直以为自己母亲死了。但是,母亲以这种姿态出现,他受不了。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咖啡色的西式衣裙就象参加慈善晚宴的样子。没有一点儿的种花**亲应有的朴素。
这个母亲,仿佛比他还要西化。
自己老子老说自己是放浪形骸。可是要比起自己的父母双亲年轻时候,他觉得自己规矩得象木制的算盘。
“先生,晚上你回来么?”他不知不觉地回到自己的家。
他看到管家有些来气。
这货也跟着江晨欺瞒自己。
他常说江海城的母亲是天使。让江海城觉得自己的母亲圣洁而发着白色的光,实际上呢?是一个性格与自己多少相似的犀利老太太。
“我不回来!我很忙!”江海城很不耐烦。
“你公司的人已经送来了行程表,今晚先生你要参加慈善晚宴。我需要给你准备衣服么?”管家问。
“不用,我就穿着这身去,犯法么?”江海晨问道。
管家看着他穿白色的T恤和蓝色牛仔裤。“你这么穿去慈善晚宴不犯法,但是很失礼。如果你不想让公司股价明天有跌伏,我建议你穿礼服。”
管家的话很对,对得无法反驳。
在米国,他可以和任何人生气,但是不能同金钱生气。出席慈善晚宴的,有很多投资人。如果在投资方出丑,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好,你给我准备礼服、化妆师。”江海城说道。
“这些不是问题。那女伴呢?先生你找哪个小姐做你的女伴?”管家问。
管家的意思是问他要星期几的女友参加。
“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叫这些拜金女参加。如果他们参加了,会在那里找新的金主。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江海城说道:“让申琪参加,让她做准备。”
“是。”管家说道。
申琪是江海城公司里的高管。就在她下班准备和男朋友准备约会时,她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她的脸一下子拉长,脸皱得象只茄子。
“下班时间参加狗屁的慈善晚宴。我要和男朋友约会。”这是她心里的声音。
而现实中,她是要交房贷和车贷的苦逼女一枚。她不能反抗,只能答应地说了一声“是,老板。”
她放下电话,恨不得咬江海城一百口。这真是资本家无处不在地压榨工人。
“我看在钱的份上,忍了!这可不是我在妥协!”
她说完,给男朋友打电话,推掉了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