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腾的书房此时被打开了一条裂缝,里面有隐隐的光线从缝隙里照射出来,像是一道光,照进了安芝兰的心。
安芝兰更加用力地挣扎,“三王子,放开我,请你放开我,我喜欢的是北腾。此生,我发过誓,非北腾不嫁。”
封白九冷笑一声,对着门缝说道,“非大哥不嫁?那你刚刚往我身上贴是怎么回事?我大哥可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三王子我,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可喜欢得紧呢!”
说着话,封白九更加紧地搂着安芝兰,如玉般的手还有节奏地在安芝兰的腰处揉捏着。
娇润的唇在安芝兰的耳根处轻轻掠过,夹着一阵热气呼啸而过。
越是这种要碰到却又未碰到的朦胧感,更让人欲罢不能。
又是一阵巨大的颤栗感穿透安芝兰的感官。
她费尽全力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你污蔑我!走开!北腾,救我!!!”安芝兰的声音已明显夹着隐忍的欲、望。
封北腾踏着书房昏暗的灯光走了出来,像是天神一般,睥睨地望着站在他书房门口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女扮男装的小女人,她拥有他九儿的五官,简直就是他的九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时的她,半搂半拥着安芝兰,似笑非笑、挑衅地看着他。
她的倔强如他的九儿一模一样。
另一个女人,她拥有他九儿的所有记忆,关于他和九儿之间的所有细节,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就像是他九儿的重生。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此时的安芝兰,上衣扣子被解开,娇羞的脸颊,迷蒙的双眸,以及微张的红唇,充满了诱惑力。
可为什么这样的她对于他来说,一丁点吸引力都没有?
反而是那个微勾唇角的男人装扮的小女人,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她的额头上,上半身被牛奶浸湿,隐隐露出她的胸膛……
让他忍不住想扑倒……
难道,真的如安芝兰所说,他封北腾,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是九儿的皮相吗?
这样的结论是封北腾极度烦躁。
封北腾心思转换间,根本就没有去救安芝兰的心思。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本想转身离开。
可是,想到封白九最近的言行,无论是校园内部还是校园外部,有多少女人被她调、戏过。
全国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华国的三王子喜欢的是女人!!
包括家里的管家和知道封白九真实身份的佣人。
想到封白九会将安芝兰扑倒的样子,封北腾突然不可抑制的全身发抖。
他怒火中烧,回身,将安芝兰一把捞进了自己的怀抱。
动作粗鲁而残暴,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
“老三,芝兰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马上滚回你的房间!!”
暴虐至极的嗓音,压抑到极点的想杀人的心思。
安芝兰感同身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北腾,我害怕三王子!!”
她明明是被暴厉的封北腾吓住了。
但是,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赶走封白九。
而封白九更想拆穿安芝兰的水、性杨、花。
她踱着平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封北腾和安芝兰走去,“芝兰是真的害怕我吗?难道芝兰不是因为嫌弃我大哥年龄太大了,满足不了你。从而喜欢我这种小鲜肉,所以意图**我不是的吗?”
她又在暗中嘲讽他的年龄大。
封北腾气得扬起一只手,在封白九邪笑着将自己的半边脸露出来,送到他的手掌下来时,封北腾硬生生地将手掌收了回来。
他的眸光像是淬成了寒冰……
冷冷地盯着封白九,“马上回房去!”
威胁意味不明而喻。
“大哥既然下不了手,就请大哥将芝兰交给我吧。芝兰刚刚可是亲了我的这里!”封白九指了指自己娇嫩欲滴的嫣唇,随即邪魅一笑,“芝兰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任不是?”
爆破的声音在安芝兰的耳膜处响起,“你亲了她!”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安芝兰眼神闪躲了一下,“我没有,是三王子将我拽倒,我们那是不小心!”
说到后面,声音已是几不可闻。
药效完全被挥发,越来越大的欲、望,从安芝兰的体内汹涌而出。
安芝兰贴着封北腾冰凉的身体,她忍不住地想去亲吻封北腾近在咫尺的俊脸。
“所以说,还是亲到了!!”无法遏止的熊熊怒火从封北腾的全身散发而出,他的瞳仁可怕地收缩着,眸光突地变暗。
像是一个忿怒的随时会冲出去咬人的美洲豹。
被药粉勾起欲火的安芝兰都被这样的封北腾给吓到了,她忍着滔天的欲、望,战战兢兢地靠在封北腾的身上,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封北腾。
封白九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漠一笑,“既然大哥真的舍不得放了安芝兰,那我就继续喊芝兰大嫂好了。但是,请大哥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连小叔子都来勾、引,这样影响很不好。”
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的门口,回了自己的卧室,“嘭”的一声,将门用力关上。
大嫂?小叔子?
小女人的胆子果真不是一般大,她大概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封北腾托着安芝兰去了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粗鲁地在安芝兰的唇上擦了许久,直到安芝兰疼得直抽气,嘴唇肿得不成样。
封北腾才放开安芝兰。
“把她的味道全部去掉,刷牙二十次。”
离开浴室前,封北腾冰冷地命令道。
在封北腾离开后,安芝兰靠在洗脸池的边缘上,软软地倒了下去,泪水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体内是翻滚的欲、望,心中是满满的恐怖,嘴唇处是烈焰般的疼痛。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他没有心,哪怕是她借用凌白九重生的身份来到他身边。
他还是像一只恶魔,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人,他都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