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把你这个女人处理了,怎么配做思柔的父亲!”爱女心切,他下定了决心,不论余笙的背景后台多硬,他都要拼到底。
他这一声命令,身后的人立刻将余笙和圈姐一起围住!
余思柔再次看到了希望。
“爸,我太委屈了,这次千万不要放过余笙!”
“我生不如死,现在只想去死!”
余思柔无尽地表达着悲伤,一副真要去寻死的架式。
余擎天忙和洛河拉她,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思柔,你是爸爸的宝,你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污辱,我一定不会让这个恶女人活着!”
亲生父亲叫她恶女人呢。
余笙的唇角扬起,苦涩扑面而来。再广的心怀,依旧无法接受亲人的厌恶啊。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极力压制都压制不住胃里泛起了苦汁。
其实,哪怕就在这样的时刻,她心底还存着一丝善良,怕伤着余擎天和洛河,所以没有直接道出余思柔的身份。
她的善良真是一文不值呢。
“把这个女人捆起来丢河里去!”事情闹到这一步,余擎天再也不想给这个曾经的“养女”一丁点儿的机会。
“留着她只会伤害思柔,死了最省心!”
他的眼里射出的,是对女儿极致的保护。
洛河心里略略不忍,但想着余笙这些年来做过的坏事,也硬起了心。
“对,死了最省心。”
余笙看着亲生父母这样冷血无情地对自己,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越笑,眼泪流得越多。
她以为一年多的厉练足够冷血,没想到还是有柔软可伤之处啊。
“可以啊,你们丢吧。今天你们丢得有多爽,来日你们的悔意就会有多深。”她甚至推开了圈姐,直接伸手给他们绑。
那些个手下接受了余擎天的命令,自然不会手软,冲了上来。
“住手!”
就在这里,一道声音插进来,邹炎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大步走到余笙面前,几下子就将勾着余笙的人给推开。
“邹炎,你这什么意思!”余擎天不爽地沉喝出声,“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伤害了我的女儿!”
邹炎平静地拦在余笙身边,“顾总命令我来保护余笙,不论谁都不能伤害她。”
“顾司慕?他脑子进水了吗?思柔才是他的妻子,他竟然要保护一个外人?”余擎天怒不可遏。
洛河也觉得不公平,“顾司慕什么意思?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管不顾也就算了,竟然还来保护这个凶手!”
对于顾司慕会让邹炎来保护自己的事,余笙还是挺意外的。
他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哪来的时间管自己。
“这是顾总的意思。”邹炎也不多话,只道。
“我不管是谁的意思,总之这个女人一定要死!”
连女婿都被这个女人迷惑了,余擎天愈发不想留下余笙。
他再要动手,邹炎拦了过来,“顾总说了,今天哪怕鱼死网破出人命,也没有人能动得了余笙。”
“这个顾司慕,一定是被余笙给迷住了!”洛河后悔不已,“早知会有今天,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思柔嫁给他!”
余笙打了个哈欠。
她对于这场闹剧毫无反应,仿佛自己跟这闹剧无关。
看着双方僵持不下,勾了勾下巴,“你们先聊着,聊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转身进了别墅。
余擎天还要过来拉人,邹炎拦住就是碰到不余笙。
看着余笙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余思柔快气疯了。
“余笙,有种的你留下!逃跑算什么!”
余笙慢吞吞地回头,“我从来没有兴趣玩‘有种没种’的游戏,太幼稚!”
说完,消失。
余思柔被余笙的话快气死了,捂着脑袋一声尖叫。
邹炎拿出了身上家伙,“如果余先生不退让,那就只能出血了,刀枪不长眼,万一子弹落在余大小姐或是贵夫人身上,得不偿失。”
这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护余笙到底的架式。
余擎天气得捂起了心脏,“顾司慕到底要干什么?被一个女妖精迷成这样,成什么样子!”
“他忘了吗?当初是我的女儿救的他,如果没有我女儿,他早就死了!”
“就是因为这点恩情,顾总才没弄死您的女儿。若是您真在乎自己的女儿,就把她藏好,别再出现在顾总周边。”
“他现在心情不好,一看到你女儿就想掐死。”邹炎的嘴是毒,说起话来半点不客气。
余擎天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余思柔也怕真的动刀动枪邹炎借机杀了自己,只能来拉余擎天,“爸,我们先回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洛河也走过来扶他,“不要为了这些事伤了思柔,她已经受了够多的伤害了。”
余擎天这才退步。
他狠狠瞪一眼邹炎,“回去告诉顾司慕,他怎么对的我的女儿,我会怎么讨回来!”
说完才拉着余思柔和洛河离去。
楼上,余笙并没有忽视他们,一直静观其变,所以所有的情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余擎天拉着余思柔离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唇角的讽刺却越浓。
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小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依我看,就该揭出余思柔的真面!还有,当初根本不是她救的顾司慕,可她这些年却冒着您的功劳得到这么多,也该揭穿!”
“不着急的。”余笙摆了摆手,“慢慢来。”
邹炎回了医院。
顾司慕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个护工都没有。
邹炎早就习惯了顾司慕的这种操作,大步走过去,“正如顾总所料,余思柔找了余家人对付余笙小姐。我们赶到得及时,余笙小姐没有受伤害。”
顾司慕闭着眼点点头。他棱角分明的脸愈发显得俊美难近,没有一丝表情,但额际绷满了青筋能看出他对余笙的担忧。
“邹炎。”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唤邹炎的名字,“当初你亲眼看到余思柔输血给我吗?”
他那时处于半晕迷状态,只看到余思柔坐在床边,有血水从管子里抽走。至于管子有没有连在余思柔的臂上,并不清楚。
“这……”邹炎显得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