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转眼便到了冬季,大秦自立国之初便有了冬猎的传统,今年也不例外。
所以这日下朝后,皇帝便特意将寒王留了下来,与他一起去了御书房,“马上就要冬猎了,据太医说端敏那孩子身子好了不少,不如这一次将她也带去吧。”
“劳皇兄挂念,臣弟会好好准备。只是不知镇南王世子该如何安排?”寒王眯了眯眼睛,略带试探的问道。
拿过手边的茶盏摩挲着,皇帝看似不在意的拍了拍美青年的肩膀,“便带上那孩子一起吧。他一个人留在府中也是孤单,朕也想看看你调教的如何了?”
他语气中分明带着一抹打趣,可寒王却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臣弟遵旨。”他的这位皇兄啊,即便到了这时还在忌惮着一个孩子,何其荒谬。
恐怕这是冬猎也不会寻常吧,寒王垂了垂眸,遮住了其中的波涛汹涌。
岑诺白跟着秦舟霁一起学武的事情他没有刻意瞒着皇上,所以前者知道也属正常,只是……
“朕听闻舟儿最近武艺有所长进,也想着瞧瞧。”皇帝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欠妥,又补了这么一句,想要遮掩自己真正的心思。
可寒王与他兄弟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呢?后者洒脱的大笑了一声,随意摆了摆手,“皇兄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的事,弄丢舒舒后,那臭小子可是恨不得一晚上就成为绝世高手啊。”
听到这话,皇帝紧绷的脸色也算是稍有缓和,“那孩子也是护妹心切,你莫要打击他。”
美青年心虚的低咳了一声,再度与皇帝说了一会儿冬猎的事后,便告退出了御书房。
等坐到马车中,他的脸才彻底沉了下来,思索着皇帝到底想要怎么对待岑诺白,那孩子心性不错,若是好好培养日后必能成为国之栋梁,他不明白皇帝为何要针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回到府中后,美青年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家王妃,他摸了摸寒王妃的长发,眸中一片温柔,“此次冬猎,舒舒也与我们同去,你多带些她的衣物,免得那丫头又生病了。”
听了这话,寒王妃顿时不依的嗔了他一眼,却还是转身仔细交代着灵湘各种事宜。
到了傍晚,三小只便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回来了,寒王眼尖的看到自家傻儿子衣摆上抹的乱七八糟的墨汁,眼前一黑险些撅过去。
这臭小子莫不是又将夫子气跑了?
蠢蠢欲动的手掌还未扬起,便被寒王妃轻飘飘的一眼制止了,美青年憋屈的饮了一口茶水,默默的将冬猎的事情告诉了三人。
“此次冬猎带着你们这些小的,也就是去伴个驾,皇兄念叨着你们三人,到时候去了只管守好规矩便是。”寒王这话便是在提醒岑诺白,冬猎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眼见后者默默点了下头,寒王还没来得及欣慰,便见自家傻儿子兴奋的跳了起来,“父王,那冬猎之时,儿臣可以自乘马匹吗?”
他想自己骑马很久了,可自家老父亲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每一次都让侍从带着他,秦舟霁控诉的看了一眼寒王,惹得后者险些将他吊起来抽打。
心中默念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寒王忍了忍,开口道:“可。不过你那小马驹不必带过去,此次冬猎猎场之人自有安排,你到时候安分莫要要调皮。”
熊孩子听到自己想要的顿时双眼亮了起来,哪顾得上寒王说的后半句话,兴高采烈地不停挑战着自己老父亲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