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靠金身,人靠衣装,被拾掇一番的王欣怡与之前的邋遢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一位长衣翩翩的女子缓缓地来到车前,仿佛掉落凡尘的仙子一般。
“上来。”马车内的人仿佛感觉到了气息一般,发出了慵懒的声音。
“是,老大。”王欣怡不满的回应道,在那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不悦,如此好的光景,竟然去赏破花,在家里睡觉不好吗?
那道缓缓而入的身影吸引了车内人的全部注意力,腰间的假山让他欣喜了不少。
“怎么这么慢!”慕修华声音里带着些疼爱。
王欣怡翻了翻白眼,慵懒的坐在一旁,就差没有翘二郎腿了,缓缓地说道:“你以为女人像你们一样,出门脸都不洗吗?”
“一派胡言,本太子会不洗脸吗?”一本正经的说着粗俗的话语,这与慕修华的身份实在是不搭,却丝毫不影响他高傲的气质。
马车晃悠悠的往前行驶着,欣儿走与车外,霍凯守护着他们的安全,一行人缓缓地往着目的地赶去。
看来今天慕修华的心情甚好,王欣怡试探的说道:“老大,那座假山什么时候可以送给我啊?”
微眯的双眼缓缓地睁开,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一阵的心软:“那座假山内有玄机,为了不伤害到你,还是先放在那里为妙。”
“小气鬼,堂堂的一个太子,一座假山都不愿意给。”王欣怡谩骂道,这座假山对于这些古董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哪有什么危险?借口。
慕修华摇了摇头,看着那毫无坐姿的王欣怡,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妙的神色:“太子妃的言行举止甚是豁达,可丝毫没有大家闺秀之风范。”
“太子亦毫无皇家气魄。”王欣怡赌气的说道,自己不过是希望能够将那座假山搬回自己的卧房,没想到竟然如此吝啬。
“......”
“太子殿下,到了。”马车外传来了霍凯的声音,这个地方是慕修华花了好大精力才发现的,心里想到一定要带王欣怡来赏玩。
“下车。”慕修华声音里带着阴冷,仿佛从地窖里传来的空响一般。
“是,老大。”
慕修华转身,看着一脸不悦的王欣怡,一把抱住她的身躯,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太子妃似乎忘了身份,本太子可是你的丈夫。”
老大?亏这个女人想得出来。
“是,亲爱的。”王欣怡笑得比哭都难看,八颗门牙全部都露了出来,面容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车外的霍凯听了浑身一颤,脸颊通红,竟然一时之间显得手足无措,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这种话也能在青天白日里说出口。
慕修华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任何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都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一般。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明媚的阳光洒下了温暖的光辉,让人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
王欣怡伸了伸懒腰,这没有被污染过的天空确实是湛蓝了许多,空气也是清怡了许多,一片的桃林恍若人间仙境一般。
“这场景,这美色,拍电影都不用做特效了。”王欣怡欢喜的说道。
也不知道王欣怡在嘀咕着什么,看着她欢喜,慕修华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笑容。
“可惜没有带手机啊。”王欣怡略显失落的做到已经铺好的毛毯上,满目佳景,可惜却不能留下照片回味。
看着反复无常的王欣怡,慕修华觉得自己就是取了一个活宝回来。
“你说的什么?”慕修华是越来越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充满了好奇却又感觉其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
王欣怡审视了慕修华一番,摇了摇脑袋:“你是不会懂的,古董。”
一把将王欣怡拉在自己怀里,嘴角的笑意浮现得更甚了:“你不说,我怎会懂?”
动作生疏不流畅,全靠蛮力支撑。
王欣怡顺势一把将全身的重力压在慕修华身上,顺着她的力度,慕修华倒在地上,吓得霍凯警惕的拔起手中的长剑。
若不是看着慕修华挥动的手臂,恐怕已经上去将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地上抓起来了。
四眸相对,看着那勾魂的小眼神,慕修华的脖颈处忍不住的发出了咕咚的声响,身体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些许的虚汗,看着眼前的女子,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知道吗?这是地咚!”王欣怡扬了扬眉,一脸的英气,仿佛一个情场老手一般的应对自如。
“木头!”缓缓地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一脸的不屑,就这点道行,就想撩到老娘?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慕修华便一把将她压在了地上,神情对视:“太子妃喜欢美色,不知道本太子如何呢?”
第一次看到王欣怡的时候,便被她那花痴一般的神情给震惊到了,这世间的女子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觊觎男子的没色怕是只有眼前的这一位。
“就那样吧!”王欣怡违心的说道,太子的颜值可以说是门面担当了,与当今的明星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只是占据着自己假山的人,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承认呢?
“你是我的人,眼里只能有我。”太子殿下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住着别人呢?
“太子殿下不是说过了吗?小女子喜欢美色,眼里当然只会装下帅哥了。”随即眼光瞟向一旁的霍翌,示意他长得还不赖。
冷冽的目光扫了过去,霍凯躬身告退,麻溜的逃开了。
“眼瞎!”慕修华神情微微抽动,缓缓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衫,仿佛对王欣怡不满一般。
“想要假山,就不准看其他的男人,更不能与他们说话。”慕修华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王欣怡的眼里,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卑鄙!”王欣怡心里谩骂道,不过脸上却浮现出恭敬的态度:“是,还请太子殿下到时候不要吝啬假山。”
“看你表现!”身上的衣衫狠狠地一甩,浮现出了原有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