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王欣怡看着晴榆阳,恨极了那双狐狸眼睛,更恨极了那欠打的傲然。
晴榆阳冷笑一声,发出了啧啧的声响,看了看远处的慕修华,说到:“我可以没有利用你,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选择?王欣怡冷笑一声,她做出如此的选择,晴榆阳也做了不少的努力吧。
心里一横,将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着晴榆阳刺去,明着打不过,偷袭应该还是有胜算的吧。
“哐!”一声巨响,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抛向了不远处,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王欣怡被顺势提了起来,身体如同一张失去了重力的白纸一般,在晴榆阳的手里修长的晃动着。
“我可不是那个傻子。”晴榆阳冷笑的说到,王欣怡对他而言,不过是杀掉慕修华的利刃,一个可以抛弃的棋子,可轮不上用自己的命来表达忠诚。
是啊,他是真的傻子,他们两个都是傻子,一个知道的太少,一个说的太少,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丝毫的误会,一切都只能怪造化弄人了吧。
“放开她。”背后传来了慕修华的怒吼声,带着隐忍却有着逼人的杀气。
越过晴榆阳,看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慕修华,竟然有些自责,脸上更是显得有些无地之容:“我的命,不需要你救!”
虽然他想要活命,但是真的不想再融入其中,这些依靠阴谋算计活下来的躯壳,这些脑子里有九回八转的人,活在他们身旁,实在是太累,太难了。
“你看,人家都不需要你救。”晴榆阳仿佛是在嘲讽一般,嘴角浮现出的笑容更是令人愤懑,明明是一个捡漏的人,却如此的理直气壮。
晴榆阳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感觉到呼吸也变得艰难了起来,王欣怡身体应激的咳嗽了起来。
“我让你放开她!”一声怒吼,慕修华提着长剑飞奔了过来,直击晴榆阳的胸口,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杀了这个祸害苍生之人。
一个转身,将王欣怡抵在了自己身前,好在慕修华收剑收的及时,否者此时王欣怡的胸口恐怕已经多了一个窟窿。
“你怎么样?”慕修华担忧的问道,不但没有怪罪王欣怡的胡作非为,反而担忧她是否有受到伤害,这是在为自己赎罪吗?
王欣怡翻了翻白眼,对谎言的仇视让她已经失去了对危险的恐惧,这个时候的她只想逃离,说不定死了也能回家呢。
“你说呢?”王欣怡冷冷的回应道,问的不是废话吗?自己的小命在晴榆阳的手里,你说会怎么样?
热脸贴冷屁股说的就是此时的慕修华了吧,没关系,谁让他爱王欣怡呢?看着王欣怡如此的傲气,心里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能如此胡话,看来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
“晴榆阳,这是我们两之间的事情,不要伤及无辜。”声音带着穿透力,明明是空荡荡的空间却传来了回音一般。
晴榆阳冷笑的看着王欣怡,再看看满头大汗的慕修华,不屑的说到:“现在的你,也想与我斗?”
若是没有受伤,或许还会忌惮他几分,可是如今他已经重伤,连喘口气都仿佛是上天的恩赐,还想在他的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所谓。
慕修华不甘示弱,冷冷的回应道:“你可以试试!”
试试?鄙夷的笑着,刚刚在自己的招式下,可是一招都没有顶住,现在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是又想摔倒在地上吗?
不过,与慕修华一战倒也不亏,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敌人,也是多年前的“盟友。”
“好啊,今天我就让你这个背信弃义之人付出代价。”晴榆阳愤怒的说到,记忆回到了当年前的那个地方,愤怒与不满充斥着他。
慕修华何其无辜,他被封印了记忆,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确实有责任。
“多年前犯下的错位,我应当给一个交代。”慕修华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为,皇后是他的亲身母妃,没有想到,却一直将杀母帮凶当成自己的亲身母亲,何其不孝。
心里仿佛被触碰到了神经一般,王欣怡身体一颤,目光停留在了散落地面的匕首上。
晴榆阳冷冷的看着慕修华,面无表情:“你知道你背信弃义后,我经历什么吗?”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困笼里的野兽一般,怒吼道:“我被逐出师门,被贬落街头,师傅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所有的人都想要了我的命,我做错了什么?若是我有错,那你呢?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仍然是那个受人追捧的天才。”
“所有,你杀了你的师傅,改名换姓成为晴榆阳,潜入皇宫,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闽南国国民?”慕修华接着说到,那段时间是他记事的时候,国师被杀,举国震惊,一位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位男子的头颅,用诡异之术让所有的人相信了他是杀害国师的凶手,而他自己便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晴榆阳。
原来如此!
王欣怡的目光始终聚集在地上的匕首处,不管他们到时候谁胜利谁负,自己手里有一个防身的武器不至于太过被动。
“是的,他该死。”晴榆阳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厉鬼一般,狰狞的说到:“我求他救我,可是他呢?将我逐出师门,还妄图废弃我的修为。若不是上天眷顾,多年的付出也将付诸东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竟然对你的师父下此狠手。”慕修华看着王欣怡一步一步的靠近匕首,眼下情况拖延时间对他有利,只需要激怒晴榆阳,让他失去理智,趁其不备,一刀毙命便可。
晴榆阳冷笑,上一个说此话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不过很好,他也快下去陪他了。
“小子,受死吧。”晴榆阳发泄完自己的怒火,眸子一转,目光狠狠地锁在了慕修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