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活命,就不要吵!”丘岛真人摇了摇脑袋,原本以为是一个乖巧的女孩,没想到是如此的不懂时势。
王欣怡知趣的捂住自己的嘴唇,知道古代环境险恶,只是不知道在自己的家里都如此的谨慎小心,未免也太过悲催了!
“为啥呢?”王欣怡好奇的问道,声音压得极低,猛地发现自己的嗓门又恢复了!
丘岛真人白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慕修华的身上,长叹一口气的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随后摸了摸他的脸颊,仿佛一位慈祥的父亲一般。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不得不说,丘岛真人对笛儿的转世是真的不满意,大大咧咧的,也没有长什么脑子。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呗。”王欣怡不满的嘀咕道,一个对自己的投向鄙夷之色的人,任谁都不会很乐意给他好的脸色吧。
丘岛真人二话不说,拉着王欣怡的手放在空中,一柄聚气而成的匕首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的一刺,随后将慕修华的手臂伤口处解开,一道真气在两人中间游走。
很快,慕修华醒了过来,看着王欣怡受伤的手腕处,着急的从一旁将手绢套了上去,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还不忘的去责备别人,这是王欣怡第一次觉得责备也是能够让人心里温暖的。
王欣怡无奈的说道:“是那个老头弄的。”
“哪里有人?”看着一脸正经的王欣怡,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哪里来的其他人?
“你看啊。”王欣怡朝着身后望去,刚刚那个老头还在对着自己说话的呢。人呢?王欣怡心里一阵叫苦,这人走了也不说一声,现在这样多尴尬。
“老头?”慕修华险些以为是王欣怡在胡乱说着,毕竟她总是会说一些让人觉得十分奇怪的话语已经闻所未闻之言。
一脸的认真,王欣怡点了点头,看着面色稍微好转了一些的慕修华:“是啊,之前来过的。”
“丘岛真人!”话音未落,慕修华便一脸肯定的说道,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第一便是想到的他。
浓密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暗眸微垂,丘岛真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他可有说什么?”
“他让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王欣怡少有的沉静,她确实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否有什么渊源,或者说他们不过是一次巧合。
看着如此的王欣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里觉得搞笑,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打趣的说道:“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不,我是说,我们上一世。”王欣怡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上一世?心里一惊,丘岛真人是将一切都告诉小怡了吗?
“为何如此问?”
“果然如此!”王欣怡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神色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难道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
慕修华上前一把抱住王欣怡的双臂,深邃的双眸将王欣怡包围了起来,那双凌冽的眼眸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你在担心什么?”
是的,她在担心什么呢?只要他在,他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让她无忧无虑的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此便足够了。
王欣怡看着眼前之人,眉目微微抽动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些恐惧:“我害怕你再次杀了我,夜罗刹!”
仿佛受到晴天霹雳一般,慕修华的咳嗽声变得猛烈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了都感到了心惊一般。
身体因为害怕蜷缩成了一团,一直以为自己见过的场面已经足够血腥与凶残,在脑海里看到的画面才是真正的魔鬼。
“你,你都记起来了?”慕修华仿佛泄气的皮球一般,这个一直隐藏在自己心里的伤痛,不敢说出来的最深处的记忆,如今还是被发现了。
王欣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说来,他都承认了,画面里的人正是慕修华与自己!
“小怡,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慕修华心虚的说道,上一世他有能力保护她,却是一个被诅咒的黑罗刹。
而这一世他不再是血腥之徒,不再是灵魂被控制的傀儡,可自己却受尽月光的折磨。
“所以,你月圆之夜会受到锥心刺骨之痛,就是因为当时你刺伤了我?”王欣怡不依不挠的问道,毕竟此时与她而言也算是大事一件。
“是!”上一次进入到魔石之内,恢复了上一世所有的记忆,正是那个夜晚,他与圆月留下了深刻的渊源。
小小的年纪里却背负了如此多的伤害与仇恨,还有皇家的明争暗斗,若是这种天才到了现代,不想成为万人瞩目的能人老天都不答应。
只是可惜了,在古代这个地方,也只能是沦为命运的奴隶罢了。
“若是杀了我,你身上的诅咒便会被解开吧。”王欣怡冷笑的看着眼前之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自己的心里已经安放了他。
慕修华身体一怔,良久才缓过神来,脸颊上堆满了不悦与奸邪:“若是如此,小怡可是愿意为了我献出自己的生命呢?”
“殿下说笑了,臣妾的命本就在殿下的手中,若是你要拿去,拿走便是。”声音越说越小,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坦然的接受着悲泣的命运,,但是说出口时还是有些许的害怕与恐惧。
若自己是慕修华,一定会杀了这个给自己带来惨痛的扫把星吧。
“是吗?”慕修华声音里带着些惊喜,脸上的气色也变得好了不少,缓缓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懂得大局,那我便......”
“殿下!”王欣怡的心够快掉下来了,缓缓的说道:“请一定将我葬在假山之下。”
“……”慕修华摇了摇头,自己的女人对于假山还真是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