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琛离开时,楚幸有去相送,战灵心因为身体的情况,他们让她待在宫殿,就不用来相送,并且,他们两人也有些话要聊,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是之前他们聊的那件事。
楚幸与司徒琛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压低声音。
“幸儿,这次哥哥离开皇宫,前往曹州,虽说只是只是过去一个月,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这种事情很难算得那么清楚,在哥哥不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母后就拜托你了,若皇……若真的有人欺负母后和你,你们别自己硬撑着,告诉父皇,父皇绝对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实在不行,你派人飞鸽传书给哥哥,哥哥立马赶回来!”
“我知道的,哥哥,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楚幸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多点写信回来,我和母后都在这等你回来。”
“好。”司徒琛抬手搭在楚幸的肩膀上,“幸儿,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等哥哥回来,哥哥一定会彻查清楚,不再让母后还有你受委屈!”
楚幸笑着摇头,她并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战灵心这些年是如何走过来。
“五皇子,准备出发了。”云逸走上前,言道。
“好,知道了。”司徒琛转身回了一句,又看向楚幸回,言道,“幸儿,哥哥要出发了,你回去吧,早点回去,不然母后会担忧的。”
楚幸点了点头,看向城门口那边,确实已经准备就绪,就要待装出发了。
“哥哥,你去吧,我们等你平安归来。”
司徒琛看着她,眼眸里尽是复杂的神色,这一趟离宫,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真的能一个月回来那是最好不过,若不能,怕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或许还说不准。
若是可以,他并不想离宫,实在是不放心就这样离宫。
“珍重。”楚幸道。
她知道司徒琛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离别就在此刻,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等我回来!”司徒琛道,快速转过身,大步离开,“云逸,我们走!”
“是!”云逸立即应道。
司徒琛不曾回头,他怕自己停下来,就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楚幸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抬起手招手。
直到他们全部离开,楚幸才离开,回清华殿。
这一路回去,因为昨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地面上有些潮湿,走得急容易滑倒,因而她走得并不快。
她不喜欢有宫婢跟着,所以来回都是自己一个人走。
在这里那么长时间,她早已知晓这皇宫的每条宫道,也知道怎么走可以避免撞上不想见到的人。
然而,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对方竟然就在她要走的这路上堵。
看着眼前的人,楚幸下意识转身,然而对方却开口喊住她。
“乐阳公主。”
闻言,楚幸不悦地直皱眉头,知道无法避免,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上前。
“你在这做什么?”她直接问,“等我?”
司徒宰笑着看着她,“乐阳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幸立即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说完,楚幸特意走向另一边,避开他,可司徒宰似乎知道她会如此,伸出手将她拦住。
“请让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虽然生气,楚幸还是很客气说,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司徒宰挑眉,“如此一来,更有必要谈一谈,解开误会了。”
眼下只有自己一人,楚幸深知自己不能跟司徒宰硬碰硬,但也不想示弱,听从他的话。
谁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只怕有去无回。
“二皇子,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跟你聊,请你见谅。”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惊叫声。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闻言,楚幸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有些熟悉,顾不上那么多,她一把推开司徒宰的手,快步朝传来声音那边跑去。
跑了一半,远远便看到战灵心倒在地上,身旁正是她的贴身宫婢兰生。
“兰生,母后她怎么了?”楚幸跑得更快,直接跪下,扶住战灵心,却见战灵心闭着眼睛,晕厥了过去。
“母后!”楚幸喊着,看着兰生,着急问道,“兰生,母后她怎么在这?发生过什么事了?”
兰生流着泪,哭哭啼啼道,“娘娘她……她因为公主迟迟没有回去,很担心公主是不是迷路了或者出事了,所以才命奴婢扶她出来,可没想到,走到半路,娘娘突然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快去请大夫!”楚幸着急道,“先扶母后起来。”
兰生点着头,言道,“已经让小瑞去找人了,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先别管那么多了,先扶母后回去。”楚幸道,慢慢起身,扶着晕过去的战灵心往华清宫的方向走去。
刚站起身,她扭过头,往身后看了眼,并未看到司徒宰,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原地。
最好他便是离开了!
楚幸心里这么想着,与兰生一同扶着战灵心回华清宫。
待她们回到华清宫,本来晕过去的战灵心突然睁开眼,紧张不安的看着楚幸,“幸儿,对不起,母后来晚了,好在没让他们得逞。”
楚幸惊喜地看着她,“母后,你没事?”
战灵心摇头,解释道,“我没事,刚才都是母后和兰生在演戏,目的是让你安全回来。”
听到战灵心这么说,楚幸总算明白,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其实战灵心真的是因为在宫中等待许久,久久没有等到楚幸回来,心里担忧她的事情况,便让兰生扶她出来找楚幸。
她知道楚幸平日里习惯走的路,便沿着那路去找她,然而刚经过那里,便听到楚幸与司徒宰的对话,心里更加担忧,也不能放任司徒宰带走楚幸。
于是,她便与兰生演了这场戏,假装自己晕倒,以此来引起他们的注意还有其他人的注意。这样一来,司徒宰就再也不能明目张胆将楚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