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渐渐亮起来,房间里的光线也亮了很多,然而战延修还没有醒过来。
保持了一晚上的没有动过的姿势,楚幸全身说不出的僵硬,看着战延修似乎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她想着自己先起来,可一动,身边的人立即醒了过来。
睁开深黯的双眸,看着她,“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楚幸回道。
男人闻言,从床上坐起身,转过看了一眼窗户那边,天色确实不早了。
“王爷,我伺候你更衣吧。”楚幸说,双眼看着他的衣服,昨夜里他一进来便直接躺下,连外套都没有脱下,经过一晚上,外套上都是褶皱。
“嗯。”男人应了,从床上站起身。
楚幸也跟着从床上下来,偷偷挥了挥已经麻了的双手,走到一旁拿来新的衣服,替男人换上。
战延修双眸盯着前方,展开双手让她给自己换衣服,倏地,他垂下眸,看着她的双手,“手上的伤如何了。”
闻言,楚幸也看向自己的双手,“好很多了,也可以屈伸了。”
像是为了证明的话,她还屈伸了几下手指。
然而男人却没有说话,见状,楚幸只好闭上嘴,没有再多说,继续为他更衣。
更好衣,战延修便离开了,临走前,方才开口,“好好待在这。”
“是。”楚幸应道,想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可男人已经直接往门口那边走去,不给她任何机会,而她也不敢问,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男人也不会回答,不然也不会让她一直留在这,不让她出去。
战延修离开后,楚幸继续待在房间里,凝碟除了每日三餐给她送膳之外,基本都在外面,一天下来两人说的话,也不到十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天,越是这么待着,楚幸越是觉得很烦躁,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与外面脱节了,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她一点也不知道,也不了解,与外面的唯一联系便是窗户,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可也只是看到一片树林,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
皇宫中,椒房殿。
瑾妃被带回她曾经居住的宫殿里,经过多日的时间,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而程望也为她配制好解药,解去她身上多年来的毒素。
瑾妃还活着这一事,全皇都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苏太后的恶行,对她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坚持要严惩苏太后。
而朝中的大臣也纷纷上书弹劾苏太后,单论她欺瞒先皇和全天下,夺子为后,甚至多年囚禁皇上的亲生母亲瑾妃这两条罪行,就足以将她处以极刑。
全皇都现在一致谴责苏太后,要求将她斩首示众,否则难以解愤。
对于朝中大臣们的上书,君昊然都弃置一旁,没有理会,并不是他不想处置苏太后,而是现在他所有心思都在瑾妃身上,暂时不想去理会苏太后。
然而这事并不能一直这样拖着,总需要给全天下一个交代,所以,君昊然便将此事的所有权交给了战延修,由他全权负责处置苏太后。
而战延修自然没有推脱,但他没有接受大臣的意见,将苏太后斩首示众,而是对苏太后施以酷刑,慢慢折磨,让其生不如死。
并且,在行刑之前,他让人将苏太后关在囚车上,在皇都游行一圈,好让众人看她落魄狼狈的一面。围观的老百姓对苏太后都唾弃不已,纷纷向她仍臭鸡蛋烂菜叶等等。
囚车上的苏太后双眼空洞,面对一路上的怒骂声和扔过来的臭鸡蛋等,像是浑然不知一样,一路上都一言不发,早已没有往日风光的风采。